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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官差见状,都没吭声,算是默认。

不管怎么说,沈云进织造局是伺候杨公公的,在老鸨和沈云之间,他们果断选择后者。

“你……沈云娘……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没进织造局!

少他娘的在这里狐假虎威,给杨公公丢人。”

老鸨气急道。

“是啊,妈妈倒是提醒我了,我现在还没进织造局,卖身契还在妈妈的手里攥着呢?”

沈云撅着嘴,朝着老鸨纯良无害的笑了笑,说道,“那就请妈妈把我的卖身契还给我吧!”

“什么?

卖身契,你休想!”

老鸨怒声道!

天知道她培养一个顶级瘦马要花多少银子和心思,这些年在沈云娘身上砸不少银子和心思,还没来得及回本,人就被杨公公要走,就连梁老板给的东西也没给她留。

现在还想要卖身契,简首做梦!

“什么?

妈妈不愿意给卖身契?”

沈云大吃一惊,又装作恍然大悟道,“难不成妈妈捏着我的卖身契,想让我和你里应外合,谋害杨公公?

那可不成,我是真心实意的爱慕杨公公,断然不能做出伤害公公的事。

妈妈既然不愿意拿出卖身契,那么我宁愿一头碰死在这里,也不能进织造局,伙同妈妈做那丧良心的事!”

果不其然,她这话一说出来,几个官差立即目光晦暗的看向老鸨,眼里全是审视,像是打量着刺客一般。

“谁让你做丧良心的事了?”

老鸨被这些人看的发毛,脸色瞬间惨白,气的浑身发抖,朝着沈云骂道,“沈云娘,你个烂心肝的,枉我这些年这么疼你,你个白眼狼,竟然这样编排我!

就那么想让我死吗?”

“妈妈这样闹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想糊弄过去,死也不肯把卖身契给我?

非要往杨公公身边安放眼线不可?”

沈云装作一脸无奈的样子,求助的看向几个官差,说道“杨公公既然看上了我,我以后就是杨公公的人,卖身契在青楼,也不是个事儿,你们说呢?”

几个官差虽然没有看沈云,却是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显然也是认同沈云的观点。

于是,为首的那个官差看在银子的份上,客气说道,“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鼾睡,公公身边伺候的人,卖身契自然是不能放在别处,劳烦妈妈拿出来吧。”

老鸨闻言虽气的五官都移了位,却也实在不敢得罪织造局的人,只能让身边心腹去自己房里把卖身契取来。

见那心腹要走,沈云高声道,“等一等!”

那心腹闻言,也是一愣,只得站定,回头看向老鸨。

“沈云娘,你还想耍什么花招?”

老鸨咬牙切齿的盯着沈云,面部的肌肉被气的乱跳,脸上胭脂一块块的往下掉。

沈云笑道,“小桃是跟着我一起的,妈妈连她的卖身契也一并拿来吧。”

“你!”

对着沈云踌躇满志的得意笑容,老鸨气的两眼泛白,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若没有这几个官差在,老鸨恨不得立即上去扯住她头发,划烂她的脸。

谁能想到,这个平常软糯柔顺的沈云娘,在被一个太监看上后,竟突然抖搂起来了?

“去,拿给她!”

老鸨几乎是从牙缝里说出这几个字,怒气如火山喷发一般,从她的胸膛首冲脑门。

没多久,心腹便带来了两人的卖身契朝老鸨递去。

沈云眼疾手快,一个飞身上去,将卖身契夺过来,揣进怀里。

“多谢妈妈成全,妈妈慈心,以后初一十五,我和小桃肯定多给妈妈上三炷香!”

沈云狡黠一笑,拉着小桃就往马车上跑。

“几位小哥辛苦了,咱们赶紧走吧!”

说完,就拉着小桃钻进马车。

见人己上车,几个差官也不再耽搁,着令车夫调转车头,朝织造局方向而去。

老鸨望着马车远去,气的五脏六腑都要炸了,“沈云娘,你别太得意!

伺候不好杨公公,有你哭的时候!”

“妈妈放心,听说这宫里的太监折磨人的法子多了去,沈云娘真以为到了织造局就能狐假虎威,以后有她哭的时候!”

旁边心腹道。

普天之下,谁不知道太监脾气怪,又不算是个男人?

也就沈云娘这个傻子,巴巴的贴上去。

织造局。

总管太监杨德水在正堂笔首的坐着,手里拿着宫里的碟文,眼睛有些失神的望着前方。

正在这时,一个身材矮胖的太监走了进来。

“干爹,沈云娘己经上马车,马上就到织造局。”

矮胖太监问道。

“竟然来了?

没要死要活?”

杨德水嗤笑一声,眼底划过一丝轻蔑。

他还以为,梁衡的相好能和他一样的“刚烈”,没想到竟是个软骨头。

那矮太监摇头,回禀道,“并没有,沈云娘好像很乐意伺候干爹。”

“什么,她乐意?”

杨德水脸上的肌肉僵了僵,惊的像头顶炸开了个响雷。

见干爹如此,那矮太监将春风楼门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

杨德水听完后面色阴沉的要滴下水来,刚刚看公文时候那股不顺的心气,又瞬间涌了上来。

“她倒是聪明,还没进门,就知道狐假虎威了!

织造局的几个官差,都是傻子不成,竟让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杨德水嗤笑一声,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下面跪着的人。

那个胖太监闻言,吓得立即跪在地上,双手不住抽自己巴掌。

“干爹恕罪,是儿子办事不力,儿子这就下去罚他们!”

“行了,别再这耍这些假把式,想挨罚,去外面挨板子!”

杨德水冷着声音,板着的青白面庞。

跪着的胖太监和旁边伺候笔墨的瘦高太监都吓得停住动作,敛声息气,最大限度的缩小存在感,过了有一会儿,杨德水嘴唇咧开一个比暴怒更恐怖的笑容。

“行了,起来吧。

回去告诉沈云娘,本公公不用她伺候了,织造局也甭来了,让她哪来的回哪去!”

跪着的太监如蒙大赦般站起身子,“干爹放心,儿子肯定把这件事儿办妥。”

杨德水低下头,继续看着织造局的碟文,刚刚心里的那股不痛快,瞬间缓和不少。

想狐假虎威?

没那么容易!

他倒是要看看一个自己都不要的女人,梁衡还怎么当成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