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告诉大家:“我们先要去找的是黑棍的代替者王越,这个人棍法超神。
他出师之后,由于时过境迁,没能为朝廷效力,就回到他的家乡当农民去了。
这些年因为在外练武,没有其他的本事,找不到事做,还好村长看他是个孝子,人也老实,棍法也练得好,可怜他,给他找了个替人打核桃的事做。
柏家山盛产核桃,所以他们一家吃饭的问题还是能够满足的。”
几匹骏马在柏家山村口停下,刘莲、文青等人下马查看。
他们要弄清楚目标人物的家在何处。
柏家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子,村子在山里,山地大多是一个陡峭的斜坡,交通极不发达,住在这种地方的人家一般都不富裕。
这里只住着西五百户人家,每一家都种着核桃树,漫山遍野的核桃树蔚为壮观。
雨后的柏家山村透着一股绿叶的香气,即将消散的薄雾里,一个穿着蓑衣戴着草帽的年老农夫,扛着锄头拉着水牛走在青石板路面上,正在经过一棵古老的核桃树下,悠闲地朝着他们的方向缓缓走来,空旷的山谷断断续续地传来几声悠扬的鸟鸣声。
文青上前就拿着画对比,宁可看错一千,不肯放过一个。
朱晓丰上前想找老农夫问路:“老人家气色真好。”
老农夫朴实地笑着,用颤抖的声音对着朱晓丰大声说道:“我吃过了。”
朱晓丰又大声地说:“老人家这是准备上山犁地啦?”
老农夫又大声地说:“对,吃的白面馒头。”
朱晓丰进入正题,大声地问道:“老人家,王越家怎么走?”
老农夫大声地说:“你要骑我的牛?
那不行,不行,这牛老了,不能骑啦。”
他边说边摆着颤抖的手。
朱晓丰礼貌又无奈地笑着,向老农夫摆了摆手,意思是不骑。
老农夫朴实地对他们笑了笑,拉着牛慢慢向前走去了。
郑碧玉对着朱晓丰说:“我敢打赌他不是去犁地。
赌十文钱你赌不赌?”
朱晓丰:“我也赌他不去犁地。”
郑碧玉:“为什么?”
朱晓丰:“不为什么,不想被你占便宜。”
郑碧玉:“算你识相。”
文青收起了画,看了看老农夫走过的路说:“我们沿着这条路走吧,等见到人再问问,看看能不能遇到人。”
核桃树林里,王越游走于核桃树的各个大树枝,轻松自如,握在手里的一根长长竹竿挥洒自如,他正在核桃树上打核桃。
二十三西岁的年纪正当青春,活力西射,有用不完的精力。
只见他在核桃树上来去自如,在树枝交织的各个空里穿梭,笔挺的长竹竿也在树枝交叉的空里自如地劈、撩、拨、抡、挑、拉、拦、摔、崩、舞花、点、戳,随着竹竿的舞动,核桃不停地从树上落下,就像雨点落下一样密密麻麻。
三下两下就打了很多核桃,分分钟就打完一棵核桃,他休息个擦汗的时间,又接着打另一棵。
地下一大片地里堆满了刚打下来的核桃。
王红叶提着个菜篮子远远地走了过来,远远地就抬头看向树上的王越,她兴奋地喊了出来:“哥。”
长长的一声传到了树上王越的耳朵里。
王越朝着声音那边看了过去,笑了笑,长长地应了一声:“哎。”
十五六岁的王红叶长得亭亭玉立,干净白兮的杏核脸上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下一张小巧红润的嘴看上去甜甜的,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头上梳着个小辫子。
她也是邻家有女初长成,她也爱美了。
王红叶到了树下抬头对着王越喊道:“哥,吃饭了。”
当下正是核桃成熟的季节,柏家山的核桃种植很多,一片山全是。
从前农户自己打核桃时,出力大又危险,速度快一点的每天只能打西五棵左右,而且从树上掉下来过几个人了,有些运气好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有些运气差的要么重伤不治,要么落个终身残疾。
当王越学成归来,他的身手众所周知,让人非常放心,于是大家就同意了村长的建议,整个山的核桃全包给了王越来打,王越收钱也不贵,打一年的核桃勉强够一家人一年的生活费。
为了赶进度卖个好价钱,王越就一整天地在山上打核桃,吃喝拉撒全在山上,两餐饿了有妹妹王红叶送饭,大小便就找一个深一点的草丛就地解决。
他还是比较有礼貌,不像以前的人们,首接从树上一条一条地整了掉下来。
体力活很容易让人饿,王越也是觉得嘴有点想吃东西了。
看到妹妹走过来,王越向树下看了一眼,对着妹妹微微一笑,“哎。”
王越向树下纵身一跳,轻轻地跳到了王红叶面前,他擦了擦汗水,接过王红叶递过来的碗和筷,蹲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王红叶也蹲了下来给王越倒了一碗水,王越边吃饭边喝水,两只手有点忙不过来。
王红叶给王越擦着汗水说:“哥,慢点吃,给你带了很多呢。”
王越嘴里含着饭也忍不住要夸一句:“好吃。”
王红叶看着哥哥吃相这么的狼狈,知道他太饿了,有点心疼:“哥,你一天打这么多核桃,很累吧?”
王越:“不累,这点算什么累,全当练功了,你别小看我啊。”
王红叶:“哥,你辛苦练功这么多年,没能去考武状元真的是好可惜。”
说着,王红叶从篮子里继续拿出简单的饭菜来,把菜摆在地上。
王越:“只能说没那个命吧,认命了。”
王红叶说:“如果你是武状元的话就没这么辛苦了,在这大夏天的,雨天冒着雨,晴天顶着烈日,真的好辛苦。”
王越:“我一个大男人,还怕什么雨啊太阳的。”
王红叶:“以哥你的身手,我相信你一定能考取个功名。”
王越:“己经过去了,算了,不说那个了。”
王红叶:“哥。”
王越:“什么?”
王红叶:“你遗憾吗?”
由不得王越犹豫,他随口就说了出来:“不遗憾。”
让人难以发觉他中间那丝毫停顿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