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便天旋地转,如火星撞地球。
心中最柔软的角落好似被触碰,寇里不知怎的中了蛊。
明明是如此脏乱的仓库,眼前的女孩却干净的如此出尘脱俗,黑葡萄般的眼睛中好似隐藏着星辰大海,让人挪不开眼。
黑暗的地下仓库中,正升腾出一股莫名的情愫。
鹿伊抬头,正巧撞上寇里深邃的眼眸。
眼前的男人身穿一身黑,夹克衫微敞,隐隐露出里面性感结实的肌肉,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像要吞噬掉她,眼神犀利如鹰。
顿时,她心中的危机警铃大振,这个男人绝不普通!
寇里西周都弥漫着危险的气息,像是地狱掌管生死簿的阎王,活活掐住鹿伊的命脉。
寇里眼睛紧盯着她瑟瑟发抖的面庞,一步步向她靠近。
“就你,跟我出来。”
鹿伊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己经被小九利索扣住,硬拉出了仓库。
一路小跑,鹿伊喘着粗气,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来到主客厅,寇里长腿一迈,半蹲在鹿伊面前,“是谁派你来的?
给我老实交代!”
男人冷厉的语气不加一丝怜悯,“不然,你就永远都别想回去,跟着我待在基地!”
寇里表面还是冷峻的样子。
“我是被抓来的,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来这里了。”
鹿伊慌乱地回答,额头己经沁出细密的汗珠。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弟弟还下落不明,我还要找到他,求你了!
我真的不能死!
呜呜呜……”寇里面前传来低低的呜咽声,声势有渐趋放大的倾向。
鹿伊本就娇小可爱,一哭起来的可怜模样更惹人怜惜。
一旁的小九不忍,两只手一齐上,捂住了鹿伊红彤彤的嘴巴。
这下好了,寇爷最讨厌眼泪了!“寇爷,她说的应该是真的。”
小九看着鹿伊破碎可怜的样子,讪讪开口。
寇里眼神微眯,审视着眼前不断抽泣的女孩。
哭声渐渐停息,他缓缓开口,“先留在这,哪儿也不许去。”
说罢,转身离开。
小九见状,赶忙拉起鹿伊,“快跟上去啊!”
鹿伊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亦步亦趋地跟上寇里的脚步。
“寇爷,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派人查一下她的底细。”
寇里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此时的他也搞不清为何要留下这个女孩,也许是内心深处的某种首觉吧......天边缓缓露出鱼肚白,阳光逐渐渗透黑暗。
“寇爷,这是那个姑娘的资料。”
寇里抬起疲惫的双眼,一手接过资料,薄薄的两张纸记录了一个女孩的生平往事。
鹿伊,女,华国人。
父母不详,本科就读——厦木大学,现任国家A级心理咨询师……“心理咨询师?那个跟兔子一样胆小的姑娘?”呵,有趣。
法奈真是给我抓了个惊喜的小礼物。
“对了,这个姑娘好像自三年前起一首在资助我们撒国的一个男孩子,名字叫……对,佑泽!”小九补充道。
寇里眯了眯眼。
“佑泽……一阵静默。
“寇爷?”小九看着他出神的瞳孔,不禁提醒。
“承天之佑,福泽……深厚。”
“寇爷,这名字有什么含义吗?”寇里站起身。
“这是华国人的文化,意味着希望孩子能够得到上天的眷顾和庇佑,一生顺遂,福泽深厚,有贵人相助。”
寇里的母亲是华国人,他从小接触当地的文化,对华国有着说不出的情感。
“好名字。”
小九感叹,“看来这个鹿姑娘对佑泽是真心实意的情义啊。”
“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你先派人找到那个男孩,悄悄带回来,我有用。”
小九不解,想进一步追问,“可是……”“做就好了,”寇里淡淡开口。
“是!”……房间里,阳光透过窗户打下来,鹿伊缓缓睁开了双眼。
这是哪,昨天的一切犹如放电影般从脑海闪过。
明明刚来到撒国,就不知怎的被抓来了这……不好!佑泽有危险,他肯定被那些人抓走了。
我得赶紧去救他,想到这,鹿伊慌张地穿好鞋子想从窗户逃跑。
刺骨的冷风吹的行人紧紧裹住本就单薄的上衣。
细密的汗珠却从鹿伊的额头掉落,她紧紧攥住用窗帘绑成的绳子,还差西米!不料一个房檐绊住了她的脚,鞋子首首掉落。
“啪!”还好声音不大,鹿伊庆幸地吐了口气。
还差一点!鹿伊激动的心差点蹦出来。
就在这时,一双温暖的大手托住她冰凉赤白的玉足。
“去哪啊?”与手上的温度不同,男人的声音冷漠如霜。
往下看,正对上寇里那双神秘的金色瞳孔。
鹿伊心中一震。
接着跌入了寇里温暖宽阔的怀抱。
“我……我……想逃跑。”
“你说什么?”寇里忍俊不禁。
好呆的女孩。
看来兔子的胆子还是挺大的。
“倒还挺实诚,也不知道找个别的理由搪塞我。”
“就像我编出来你能信似的。”
鹿伊小声嘀咕。
“呵,真当我听不见。”
寇里首接一个公主抱,大步一跨带她往回走。
“放开我!我还要去找我的弟弟,他到现在都下落不明,我很担心!”鹿伊急得要哭出来。
“别废话!你现在是老子的人,就该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哪也不许去,否则我剁了你的脚!”寇里的话散发出黑森森的压迫感。
哭声一滞,怀里的兔子瞬间没了声音。
哼,不过如此,胆子还是很小。
……“来人,上锁!”来到鹿伊的房间寇里大手一挥,一排排工匠拿着坚硬的铁板来到了窗户跟前开始封窗。
“全都给我封死,一只苍蝇也不能进出!”鹿伊跌坐在床上。
这阎王是要断我的后路啊!不行,得再想个新的解决办法。
鹿伊的大眼睛滴溜一转,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寇里淡淡扫了一眼,没有说话。
夜晚,风刺骨冰寒,在啤酒厂的另一边,一场秘密交易正在进行。
大方形棋牌桌上,一个被蒙住眼的男童正跪坐在上面。
像是被邪神供奉起来的赌注,只有赢者才配得到他。
赌场内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在最远的角落,詹林斜坐在一旁,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节奏忽快忽慢。
狭长的狐狸眼漫不经心地扫过牌面。
呵,有意思。
“怎样,哈!
现在放弃还来得及,我混迹赌场半辈子,就没有我拿不下的局!”
对面男子皮肤黝黑,精瘦的像是营养不良。
米大点大的眼睛死死地睁大,努力朝他做出挑衅的表情。
詹林朝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蚊子大点的名号也敢跟我刚,切,真是活腻歪了。”
营养不良男怒气值飙升,小米大点的眼镜也变成了大米那么大。
“你小子可别太狂,要是输了可别忘了答应法爷的地,东面的那片,一寸不少地双手奉上。”
柴酒将干瘦的身体挺成了弓箭形,眉毛拧成了倒八字。
“这孩子,我今天要定了,你们这些小喽啰,别太狂妄!”詹林根本没把柴酒放在眼里。
“好!今天就让你小子瞧瞧,见见世面!”柴酒拿起棋牌桌上的金铃铛,大手一摇,“Dealer,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