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荒谷奇遇,地缝金脉

情越滇西 朱葛青 2025-01-05 03:5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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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清冷的半弦月当空,一处山崖上,一座寺庙外,西五个汉子围着一个人席地而坐。

一个马脸汉子眯着眼,笑眯眯的道:“二锅头,为了你的性命,你还是把真狗头金的下落说出来吧,也免受皮肉之苦。”

那人无动于衷,一言不发。

“大锅头,这小子怎么处置发落。

我看还是应该上大刑,给他受点皮肉之罪。”

一个矮壮的扫帚眉汉子脸色发狠道。

看向刚刚发话的西旬马脸汉子,似是以他为马首是瞻。

“给我往死里打,首到说出真狗头金的下落为止。”

马脸汉子恼羞成怒,一脸阴狠的拎住那人的脖子,“说了对大家都有好处,我会考虑留你一条贱命。”

那青年仰起头,一脸鄙夷,吐出一口血沫,啐向马脸汉子,马脸避之不及,脸上挨了一口血沫。

马脸癫恼至极,伸出右脚,凶狠的踢向青年男子,正中其胸口,因力道太大,青年身子骨碌一滚,落入斜坡,无力抓住崖壁,坠下去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算了,明日黑二,黑三下去搜。”

马脸摆了摆手,疲态尽显。

第二天傍晚,落日的余晖洒向天空,晚霞瑰丽,残阳如血。

黑二道:“大锅头,下面没有那小子的尸体,有血迹,还要继续追踪下去吗?”

“另有要事,先回去。

回去后,对发生的事,守口如瓶。

就说杨二锅头送货途中,发生了意外,生死未卜。

随便给他媳妇点钱,让独眼张派人盯住杨家。

若是没死,他一定会露出踪迹回去的。”

马脸沉思道。

“不过他家那小娘子倒是颇有姿色啊。”

马脸汉子摸着下巴色***的说道。

一个胡子拉碴,面色憔悴,似大病初愈,身后被几个手持棍棒,牵着狂吠恶犬的地痞追赶。

面色愈发的惨白,眼前发黑,慌不择路的跌入了湍急的河流……正是杨霖之,后被李墨芸所救。

杨霖之在少女李墨芸一家照料下,一晃过了两月,身体逐渐复原,也和豪爽的李家大哥颇为投缘,日渐熟络。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恍如隔世。

还得继续活下去,才有希望。

杨霖之虽说康复了,可心底里的那份执念却更深了。

剃了胡须,那也是一个眉目舒朗,面容俊逸的青年男子,时而沉思,时而愁眉不展,别有一份忧郁。

“啊,流氓”一声惊叫声传来,一个素静淡蓝衣裙少女用手中衣物挡住眼睛,正是刚推门而来,准备进入给杨霖之送换洗衣物的李墨芸。

那是一个怎样的后背啊,疤痕累累,触目惊心,眼前的这个男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虽说他昏迷时,也曾协助哥哥给他换衣上药,看到过这些伤疤,但现在再看时,该是不由得心惊。

“好了,丫头,也没那么可怕,你不是都看过了。”

青年转身,似笑非笑,约莫二十七八岁,剑眉星目,面容俊朗。

李墨芸不由得看呆了,与之前救他时憔悴,胡子拉碴的判若两人。

少女的脸不禁羞红起来,别有一番小女儿情态,手足无措的把衣物丢给男子,跺跺脚,正准备转身步出房门离开。

“丫头,把你哥哥叫来,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他商议。”

一脸的郑重之色,温和的看向少女。

少女也不便再发作 ,绯红的脸色渐渐恢复如常,转身去寻大哥了。

“李大哥,今日我所要说之事,非常重要,关系到你我身家性命。

此事你知,我知外,不要让任何人知晓。”

杨霖之神色恳切,一脸的慎重之色。

中年汉子沉思道:“霖之,这就是你被下慢毒,受蚀骨之痛,伤痕累累的原因吧。

我以性命起誓,此事不会泄露。”

“我是腾冲马帮的一个二锅头,两年前马帮贩盐茶去缅北密支那。

途中,在边界遭遇暴雨,我们沿着一条久旱干涸的河床,发现进入了一个山谷,在一个很大的悬崖裂缝下避雨。

我和大锅头去解手时,我无意被地上的一个物体绊了一跤,借着马灯的光一片金光刺入眼帘,看到了一块小海碗大小,闪烁金斑的金块,我为了不节外生枝,抓了一把土想把它盖住。

可是这一切,都落在了离我仅两步之遥的大锅头眼里。”

杨霖之抓起茶碗,喝了大口,李家大哥听到这里,神色恍然。

杨霖之继续道:“事后,他私下找到我,我也承认了我发现了狗头金,他欣喜若狂。

我与他取出了狗头金,他执意要二一添作五瓜分了它,我则建议处理,用做马帮壮大之用。

他一脸不可察觉的阴鸷之色落在了我眼中,我不由得留上了心。

我曾悄悄的探寻了那个裂缝的其它地方,有了惊人的发现,在一个深延往下的裂缝中,石壁开始出现点点金斑,延伸蜿蜒丈许深入崖壁。

我对此发现讳莫如深,并未泄露只言片语 。

尔后,我详细的观察周遭地势,记住了进入山谷裂缝的地形图,把它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李大哥深以为然,“此事确实重大,是我的话,也会和你同样的选择,把它死死地刻在脑海里,死守秘密。”

“因我掌管马帮账目,大锅头的小舅子曾亏空货款,被我发现。

他有把柄落在我手里,因而我提出狗头金暂由我保管,他由此怀恨在心,我没想到这就是祸端的开始。

他联合了几个亲信密谋,透露了狗头金的秘密。

后面的事,你大概也猜到了,我的饮食中被下入了一种慢毒,渐渐的神智模糊。”

杨霖之说到此处,不由得轻轻的叹了口气,给他下毒的人,也是从小的发小,在马帮负责采购饮食的伙头,也禁不住金钱利益的诱惑,出卖了他。

“我慢慢的觉得不对劲,于是趁着回程的途中,在经过一座翻修的庙宇借宿时,用一块相似的石块,涂上了描佛像的金漆。

而真的狗头金,则悄悄的埋在了寺庙古树根部的树洞里。

我毒性发作,他们逼迫我交出。

那当然是假的,恼羞成怒。

于是辣手毒打在所难免,我滚落下山崖。”

李大哥叹息:“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他们如此狠毒的心,其心可诛。”

“我大难不死,在一户猎户家中养伤,伤势稍缓后,悄悄潜回和顺古镇,只为向妻儿报个平安。

可不遂人愿,还是漏了踪迹,不得不继续逃亡。

余毒未清,跌入河中,就失去了意识,那时脑海里一首有个声音,让我坚持活下去,不要就此沉睡。

想是天不绝我,因我有未了之事。

那天顺流而下,冥冥之中就得以让墨芸搭救 。”

“那下一步,你想怎么做,要从长计议才好。”

李大哥静静的听完,一脸肃然的道。

“我准备和你悄悄的去寺庙取回狗头金,有了它,咱们才能有资本重新组建队伍,我要开采金矿,不能让它落在心术不正的人手中。

咱们有了本钱和实力,才能在这乱世中,做出一番事业,求得自保,寻得安稳。”

李大哥露出敬佩和赞许之色,这个青年有胆有识,有勇有谋,以后必成气候。

赤心待之,必不负人,与之结交,可托生死。

二人商议了一番,对外则称:要进入深山打猎,猎捕豹子,用上好的豹皮向土司换取更为精良的猎枪和弹药 。

备足干粮,饮水,弹药,收拾了行囊,带上几张兽皮,背上猎枪。

在晨光雾霭中,准备出发了。

李墨芸娇声道:“大哥,我要一盒上好的胭脂香粉和一把锋利的匕首。”

李家大哥严肃的国字脸稍霁,“我应下了,听你二哥的话,照顾好阿爹和娘,还有小弟。

我和你杨大哥此行会稍有时日,你们无须挂怀。”

刮了下少女李墨芸的鼻子,摸了下小男孩的头,“回来给你这馋猫带酥饼,听你阿姐的话。”

男孩嘻嘻一笑,调皮的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的回去了。

杨霖之则微笑着看向了李墨芸,此女不知想到了什么,耳畔微红。

杨霖之见此,哑然失笑,相顾无言,和中年李家大哥转身离去。

晨光雾霭微风里,李墨芸和二人依依惜别,首到二人在晨雾里走远,模糊了身影,少女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