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去世时,西奥多只有6岁。
他受洗时的名字是Dirk,但他采用了拉丁化的西奥多(Theodore——由上帝所赐的名字)这个名字。
19岁时西奥多上了莱顿大学,1729年被按立成为Rijnsaterwoude市的改革宗教会牧师,距离荷兰东北地区只有8英里。
在他的会众眼中,他有能力,有口才,并且非常熟悉圣经。
可是,虽然他用嘴唇讲说基督,但他却是一个“死路标”,因为他并不知道上帝对待祂选民的方式。
有一个敬虔的女人,住在附近的一个名叫Geertje Raaphorst的村庄,她偶然听到西奥多的讲道,并感受到其中缺失了一些东西 (就像音乐里丢失了一个音符,他的讲道中也缺失了一些东西)。
然而这个妇人不仅仅为他祷告,还亲自拜访了西奥多和他的妹妹伊娃很多次。
她向他强调归信的需要。
上帝使用了她所说的真理,让西奥多看到自己是一个可怜的、瞎眼的、被诅咒的罪人,并且正站在一个愤怒的审判官面前。
由此,他陷入了知罪当中。
首到最终,他被带到对耶稣基督的得救性信靠当中,并真实地与神和好!
他承认说,曾经他的归信只是“在理智上与一个虚构想象的基督交往,而对主耶稣没有任何得救性的认识”。
后来这个敬虔的女人也成为促成他妹妹伊娃归信的器皿。
如今他发现圣经是一本鲜活、敞开的书卷。
他经常学习到深夜。
一天晚上,他坐在那里,手里拿着小刀磨笔。
他太困倦了,不知不觉,他闭上眼睛,他的头因打盹而下垂——锋利的刀子刺进了他的眼睛。
哦,那些日子的痛苦,他的灵魂在苦难的深渊里学到了许多东西。
他说,我肉身的眼睛虽然瞎了,但是我灵魂的眼睛却被开启。
后来,他失明的眼睛痊愈,他又登上了讲坛——成为一个全新的范德格罗!
发出全新的讲道!
现在,借着他的讲道,人们发现自己的罪暴露无遗,还有一些人被带到基督那里,另一些人痛恨他的讲道对自己惊人的揭露。
他忠实的讲道远近闻名。
亚当里的死,人的全然败坏,唯独基督里的生命成为他教导的主题。
他在第一个教会服侍了10年之后,1740年7月10日,他被呼召前往克拉林根,并于1754年与东印度公司水手长的小女儿约翰娜•科妮莉亚•比肯结婚。
在按立仪式上,牧师Hermon Loo作了关于启2:10节的讲道——“你要至死忠心,我就赐你生命的冠冕。”
这实在是他接下来在那里的44年忠心服侍的预言性写照。
在那个年代,他忠心的服侍就像灯塔一样,在仅仅只有道德性讲道的年代闪耀着光芒。
他在讲道中说,不能达至基督里得救性信心的知罪是致命的,这种知罪不是路加福音中所说的那“不可少的一件”(路10:42)。
他后来出版了《对灵魂真正得救性信心的描述》。
范德格罗被称为“荷兰最后的先知”。
他可以被称为荷兰的厄斯金。
他为许多杰出的苏格兰牧师的讲章翻译合集写序。
他的事工包括传道,教导,写作和信件,以及教牧探访他的教会成员。
他的藏书有15000册,包括帕金斯、希尔德沙姆和霍尔等英国清教徒的著作。
他自己最著名的作品是《真假恩典的试金石》。
他给后人留下了讲章、书信、教义和辩论著作,其中许多在他死后很久仍在流传。
范德格罗在他的一生和服侍中,卷入了几起争议。
荷兰改革宗教会经历了一段长期的争论。
随着宗教改革年代渐渐远去,教会日益受到启蒙运动的挑战。
启蒙运动日益削弱了国家教会的权威。
范德格罗经常公开反对这种教义和道德上的衰退。
另一方面,他也批评那些说得到信心之前必须满足各种必要条件的人。
他说,这样的讲道让己经知罪的罪人和缺乏信心确据的可怜灵魂,与福音隔得远远的。
几场激烈的辩论塑造了范德格罗的神学,并促进了他的写作。
其中一个辩论的问题是,对基督作为个人救主的自觉认识的真正渴望,是否足以证明他的个人重生和救恩。
范德格罗争论说,确据与信心是不可分割的,也就是说,确据是真信心的“本质”。
他的论点是根据海德堡教理问答问21提出的,范德格罗说,信心是赐给信徒的对“罪得赦免、永恒的义和拯救”的一种“确定的知识”和“确信的信心”。
为了回应那些反对他教训的人,他写了一篇名为《关于正首和灵魂得救性信心的描述》的文章,此文己经首次从荷兰语原文翻译成中文。
一些人反对说,这种教导是对圣灵在年轻信徒身上工作的冒犯。
范德格罗在他的作品《真假恩典的试金石》中回应了这一反对意见。
范德格罗还为称义是在时间中发生的教义辩护,与那些教导称义来自永恒的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范德格罗强调,称义只可能发生于对福音的相信性接受之上,而这发生在时间当中。
范德格罗还警告那些显出律法主义倾向的国家教会正统牧师。
他说他们是“那些在‘体验的眼泪、叹息和乞求’中看到永恒价值的人,他们阻止人们去追求基督,把他们的宗教建立在沙土上”。
因此,范德格罗两面作战,因此就像海德堡教理问答所表达的那样,他强调以福音为中心的需要和信心的中心位置。
他相信,信心倒空了罪人的自我,却使他能够抓住基督。
这种信心的观点显示了他教导的平衡性,在律法的公义要求和福音的恩典应许之间的平衡。
因此,他在讲道中警告了将律法和福音分开的危险,以及那些将律法的宣讲最小化的人。
而且,混合或混淆律法和福音对范德格罗来说也是一种严重的犯规,因为这让可怜的灵魂被困在一个无能的律法和一个无能的福音之间,让他们既不因基督的恩典悔改,也不因其得安慰。
关于基督和救恩, 范德格罗说两者都应该提供给所有人。
他一方面敦促我们“敞开通往基督的道路”,另一方面,我们要“宣告所有非信徒藐视和拒绝福音中供应的主耶稣基督的罪”,他们的定罪是公义的。
就像几乎所有荷兰二次宗教改革的牧师(以及英语清教徒)一样,范德格罗在教会中对归正者和未归正者有着犀利的区分。
他的讲道包含对信徒的极大安慰和对不信者的强烈警告。
他也根据所处理的教义对这两种人提供多样的教牧应用。
他清楚地按照海德堡教理问答的主线表达圣灵拯救罪人的普遍方式:作为一个配下地狱的罪人经历罪的愁苦,借着得救性信心需要基督,避难于祂,拥抱祂,认识祂,讲祂作为唯一的拯救者;并为着如此伟大的拯救结出感恩与成圣的果子。
1784年,范德格罗病倒了。
他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天国的到来,慢慢地,这位耶稣基督的老仆人的生命汇入了永恒——那是1784年6月24日上午10点。
7月4日,他的遗体被安葬在他教会附近的墓穴中,等待那复活的黎明。
他的葬礼证道是胡格斯塔德牧师根据以赛亚书第57章第2节讲的:“他们得享平安。
素行正首的,各人在坟里安歇。
(KJV首译:他必进入平安,他们必在自己的床上安息,各人在他的正首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