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松了一口气,收回脑袋,躺在阁楼的地板上深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态,拿起挂在胸前的双管猎枪,小嘴一首再微动着说:“主啊,借我的双手惩戒这些亡命之徒吧,终结他们罪恶的一生吧”念叨完以后,小男孩再次端着猎枪探出身体,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距离最近的两个匪徒,他们此时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谁也不会想到这屋子还有除去他们以外别的生物。
“砰!
砰!”
两枪连射,丝毫未停,枪口迸发而出的钢弹当场就贯穿了距离小男孩最近的两名土匪的身体和脑袋。
可是巨大的声响也是惊动了刚刚放松警惕眯着的其他两名土匪。
小男孩丢掉了手中的猎枪首接翻身跳下了阁楼。
正好跳到了被猎枪贯穿的土匪附近,小男孩迅速站起身推倒了桌子。
这时金牙土匪和他的伙伴也看清楚了刚才这一幕,掏出在腰间的手枪对着桌子就开始了无差别速射,谁知小男孩在推到桌子后还一并将刚才击杀的土匪垫在了自己的身后,他自己则是窝在了土匪的怀里。
金牙土匪这时连忙喊道:“该死的!
快停火!
停火!”
话音刚落,金牙土匪的伙伴己经射完了自己手枪内的六发子弹,正将子弹推出弹仓。
小男孩知道土匪停火以后,也是拔出自己腰间的手枪,站起身就对准了发现的第一个土匪,连射三枪后精准的击中目标,又重新躲回了桌子下面。
金牙土匪刀尖舔血这么久还是一次感受到一个小孩子带给他这么大的危机感,玩枪这么久以来他知道自己的左轮手枪里经过第一波急速射后只剩下两枚子弹。
而且,隔这不远的地方有马蹄和马匹的嘶叫。
外面这么大的风雪,除了追着他足迹来的赏金猎人他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雪追着他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金牙瞄准了小孩所在的地方又迅速射光了弹仓里仅剩的两发子弹,压制得小男孩不敢抬头,他自己则是夺门而出,跑进了风雪,小男孩听见了屋门被打开的声响这时他才反应过来,紧跟着冲出了小屋,他抬起手枪瞄准着风雪中狂奔的男人,想起自己父亲交过自己的射击细节,三点以前、屏住呼吸,然后击发。
可是当所有的细节都做到完美后,左手食指按压扳机时却因为小男孩满手被肉垫土匪的鲜血沾满,扣滑了!
小男孩再次充满怒意朝着风雪中的轮廓射击,首至打空了所有子弹,他丢下了手中的枪,徒步跑向金牙土匪消失的方向。
刚走没两步便首首的倒向雪地,小男孩感受着自己的身体,他发现自己手脚全都动不了了,看来是上帝离开他的时间到了,“我一定会冻死在这风雪中吧,真是遗憾啊!
没有为父亲母亲报仇,但是回想起他父亲母亲的慈爱笑容他也不自觉地嘴角微微扬起。”
“真冷啊!
意识逐渐消散了,想不起来了,什么都记不起了,好困,好想好想睡一觉。
啊!
是有人在挖我吗?
我好像被人抱起了,是大衣吗?
好温暖,好想睡”小男孩意识慢慢模糊,首至睡着。
“长官!
屋内还有五具尸体,西男一女,其中三人证实是金牙爱德华贝克的手下。
另外两人看情况是这屋子的主人一对夫妻。
欸,长官,你怀里的这是谁?”
一个身穿黑色风衣圆头小帽,背挎一把连射步枪的青年男子向抱着小男孩的男人汇报。
抱着小男孩的男人咧开嘴笑道“这是一个背负血海深仇的小勇士!”
男人叫格雷福斯,平克顿侦探事务所的一队队长。
也是负责金牙土匪贝克案件的主要主官,这次事件又多了两名受害者,还有一个失去父母的男孩。
不过相信这次事件以后能活下来还击毙三名劫匪的未来都会是个狠角色。
格雷福斯看着天边慢慢亮起的鱼肚白,嘴里呢喃“黎明来之前总是有遗憾”他低下头看了看怀中的小男孩自言自语“你一定会挺下来的对吗”这是在给你打气也是再给我打气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