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施听看黎秋拍了会戏,便让司机送她回程。
晚上她实在闲得无聊,打开微信,在联络人里找到备注弟弟的头像,约他晚上一起吃饭。
江慎:你家我家
施听:吃顿饭而已,不做。
江慎:?
呵,这问号打得,好像她是什么饥渴母泰迪一样,见他就上?
施听没好耐性:不吃拉倒!我自己点外卖。
江慎在那端仿佛能看见她气鼓鼓的脸,情不自禁失笑。
他给她发了个定位:别吃那些不健康的。我下厨,等你来。
他给的地址在某处一栋高端小区。
一百二十平左右的小洋房,乳白色欧式建筑,自配小花园,浅色栅栏围住这片私人区域,非常童话风的小房子。
但屋里却没有半点童话气息,家具格局跟他本人形象差不多,清冷简约一丝不苟。
施听打量四周,心想着,现在当头牌的收入还真不差,竟然住得起这么好的大房子。
站在玄关换鞋,她已能闻到黄油煎牛排的香味。
迫不及待走进厨房,偷偷捻起尝了口:“嗯嘛,好吃!”
大大咧咧那样,完全当自己家。
江慎放下锅铲,肃着脸把她拽到水池旁,拧开水龙头:“洗了手再吃。”
“不嘛,”施听撒娇耍赖:“饿得动不了了,你帮我洗。”
一对白净的手交给他,大眼睛无辜又纯真,好像甘于臣服他的囚犯。
男人大掌裹住她的手,伸到水龙头下,来回地摩挲。
她的手很漂亮,细白闺秀,深蓝色的星座美甲衬得皮肤雪白。
光是看这双手,都能脑补出一幅大家千金的美貌图。
洗好擦干,施听正想抽走,手腕一紧,他没放。
紧接着,手就被送到他唇边,轻轻吻那细嫩指尖。
心脏***感炸裂,他盯着她的神情认真又虔诚,像在吻着挚爱的艺术品。
古姒情难自禁地哼吟了下,脸透着薄粉。
“我看看你到底有多饿。”
逐渐地,江慎不再只想吻她的手,低头亲上她的嘴。
体内渴求的火开始汹涌增势,施听需要不断仰头,才能免于溺晕在他的吻里。
无需束缚与遮藏的空间里,两人猛烈缠吻了好一会,才气喘吁吁松开。
江慎手指***她的发,理智尚存:“吃饭。”
“唔。”她眼睛明亮,被驯化般听话地坐下吃饭。
牛排煎的味道不错,但她尝不太出,因为唇齿间皆是他的味。
施听是真饿了。
囫囵吃完整块牛排,红酒也见了底,还盯上他盘里的那块。
他的是t骨牛排,骨头两侧肉嫩汁多,目测是西冷。
而她盘里的带点白花花的肥,口感一吃便知是沙朗。
辨认品种对施听来说轻而易举,小时候她都把牛排当零食吃的。
她也看得出,这两块都极其上等正宗,加起来怎么也得上千了。
弟弟挺大气呀。
江慎此时还在切割牛排,注意到她盯着的视线,“没吃饱?”
施听点头如捣蒜。
江慎叉起自己盘中的,递到她嘴边。
施听摇摇头,托着下巴,专注盯着他:“你秀色可餐。”
这话倒没有奉承虚假,他确实色相极好,高鼻深目,双眸像波光粼粼的湖面。
注视着她时,总有种会失足溺亡的感觉。
他优雅把那块重新送到自己嘴里,笑里夹了丝嘲讽,“还说来我家不是有所图?”
她眨眨眼,一脸无辜:“干嘛,远观不亵玩不行吗。”
“那你慢慢观,我晚上得开会工作。”
施听眼神一亮:“开会?跟女客户?”
江慎凉凉拿叉子敲她额头:“胡言乱语。”
施听一开始以为他玩笑,结果吃过饭,真见他抱着电脑进了书房。
她好奇兮兮地想跟去偷听,他却戴上蓝牙耳机,拦在房门口,冷面无私:“在外面看电视等我,渴了就去冰箱拿饮料喝。”
嘁,男人。
床上床下,两面派。
“不嘛。”施听晃他的胳膊,“我不会打扰你开会的,真的。”
他没动,手横在门上。
施听眨了眨眼:“而且你戴着耳机,我也偷听不到内容。就算听到,我也听不懂呀。”
终是拗不过她,江慎头一回知道心软是这种感觉。
有手捏着自己的心脏,每一下搏动都由它掌握着,很危险,他却不舍得拿开。
他手臂一松,缓叹:“进来不许说一个字。”
“嗯嗯!”施听像忠于主人的小狗,满口答应。
可江慎还是不了解施听,她怎会是个乖乖听话的女人。
高管在汇报工作,字句谨慎小心,滴水不漏。
说到三分之一,年过半百的高管压声问意见:“江总,您怎么看?”
耳机里,男人略略隐忍的声音传来:“……继续。”
咦?
是他们的错觉吗,怎么觉得江总的嗓音不对劲。
他们不知道,毕恭毕敬的江总膝盖上正缠着个小妖精。
亲他喉结,摸他腹肌,眼神还在不断挑逗。
但小公主始终恪守自己的诺言,不弄出一丁点声音。
“还想继续?”施听勾着他的脖子,摘下他一边的耳机,舌尖抵着他的耳垂,“有那么舒服吗,嗯?”
他俊容闷沉,忍得厉害,一根青筋绷在额边。
掐住她的腰往下一扯,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再用膝盖把她夹在桌上,不许乱动。
这端打得火热,这端惶惶不安。
高管问:“江总,您嗓子没事吧?是不是感冒了,最近天凉啊。”
“……”他喉结被咬了下,发出声不合乎常理的闷哼,“没有。”
视频分格画面里的几张脸有点起疑,但谁也不敢问。
一场会议开完,他脖子被咬出几个红痕。
放下电脑,他直接把女人从身上拎到桌上,欺身教训。
隐忍太久,掐着她腰的力道重了许多,施听轻轻尖叫起来。
两只突袭的野兽,你进我退,互相撕咬争斗。
又是两个暂时抛却现实的孩子,在亲手搭建的乐园里肆意、玩闹、沉湎……
直到一声门铃响起,乐园大门宣告关闭,他们才钻了出来。
“谁呀,这么晚?”施听动作很快地扣扣子,看一眼墙上的钟,半夜十二点。
“我妈。”江慎把施听抱在椅子上,像哄小动物似的揉揉她的脑袋,“在这等我,别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