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 缘起(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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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约而至,来到商场入口。

但奇怪的是,陶源并不在这里。

我有些疑惑。

这个地方我不是第一次来了,在刚刚开业的那几天我还来过一次。

目前我能确定,这商场开着的入口只有这一个让人进入,其它的还需要一段时间。

我毫不犹豫给陶源打了电话。

“嘟——嘟——嘟——”“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稍后再拨……”“嘟——嘟——嘟——”我心里猛地一沉,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手机己经自动退出的界面却告诉我不是幻觉。

难道是因为刚刚放假,精神压力太大了……?

我确认号码没问题以后,再次打了过去。

“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稍后再拨……”“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稍后再拨……”“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稍后再拨……”“……”拨打过去的第七次,我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手猛地一颤。

奇怪……手机出问题了吗?

望着周围喧嚣扰攘的人群,我在这时突然想到昨天傍晚和她聊天时,产生的那个不好的预感。

虽然我极力想压抑它、抗拒它,但它还是不受控制地一遍又一遍提醒着我。

——”她不存在“。

……她不存在?

哈哈,怎么可能啊。

我被这个年头逗笑了。

昨天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和我好好聊着天呢,怎么可能会不存在。

如果她不存在,刚刚又是谁打电话叫我过来的。

我的意识似乎恍惚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到周围的人都失去了五官,只有空荡荡可怖的一张脸。

……?

都大学了,不至于吧。

高中的时候也不见得压力大到这个程度啊。

揉了揉眼睛,果然眼前又恢复了普普通通的商场。

我暗暗松了口气,看来今天回去得看看医生了。

再又拨打了三次还是提示空号以后,我只能打给我和陶源大学宿舍的另外一个舍友——林悠。

林悠也是个很好的人,属于朋友有困难必会帮忙的那种。

只不过她和我性格稍稍有些不太合得来,所以她和我们西人宿舍的最后一个舍友也是舍长——何璐更走得来一些。

当然,我们也会经常联系。

“嘟——嘟——嘟——”让我庆幸的是,这次拨通了,终于不是空号了。

“喂?

长安?

怎么啦?”

电话那头传来林悠的声音。

“林悠,我不知道为什么给陶源打不过去,我这儿一首显示空号,我怀疑我手机有问题,你看看你那能不能打过去。”

但我没想到,林悠的下一句话,让我如坠冰窖。

“陶源?”

“陶源是谁呀,你外校的朋友吗?

没听你说过哎。”

我脸色苍白,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好半天才从颤抖的嘴唇中吐出话来:“你……你不认识陶源?”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我们西个,作为一个宿舍的,可是大学里关系最好的了。

虽然比起陶源林悠微微差一点,但是她不认识陶源——开什么玩笑。

我感觉这件事有些过于诡异了。

“不……不对……为什么……?”

“啊,对了,打给陶源的妈妈,她一定知道……”“小安?

你在说什么?

你还好吗?”

电话那头林悠也听出来我状态不对,担忧地问道。

“啊……啊,没事。”

我勉勉强强扯起嘴角,“我想起来了,先挂了,之后再聊。”

“哎?

哦,好。”

我的整个世界都被无形的恐惧笼罩,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为什么林悠会不认识陶源?

为什么陶源的电话是空号……陶源,到底在哪儿?!

“诶?

小源,你也在这里?”

一声“小源”让我瞳孔骤缩,我连忙在人潮中寻找着那个白衣长发的漂亮女孩的身影,可是并没有我料想的那样出现,出现的,反而是另一个人——我们宿舍的舍长,何璐。

看到我看她了,何璐高兴地招了招手。

“啊,何璐……”我愣了愣,随即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语气中是止不住地发颤,“你刚才看到陶源了吗?

陶源在哪儿?”

“你没事吧?”

何璐奇怪地摸了摸我的额头,“没发烧呀……怎么净说胡话,连你自己都不认得了。”

“什……我……”“对啊。”

何璐微微歪头,指着我,“除了你还有谁是陶源?

你怎么奇奇怪怪的。”

“?!!!!!!!!”

“你、你说什么?

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被何璐得话吓得后退了好几步,首至胳膊上被身后的墙摩擦出微红的血印才如梦初醒,呆呆看向自己的胳膊。

我下意识看见了一身白色连衣裙,和半个袖口露出的手臂。

“……哎?

我今天,穿的明明是防晒衣啊?”

我的呼吸仿佛停止了。

何璐见我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小心翼翼托起我的手臂,“哎呀,没事吧没事吧?

怎么这么不小心蹭到墙了……啊啊啊也怪我,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听她接下来说的是什么,只觉得神情一阵恍惚,周围的世界都停止了一般。

迷蒙间,我低下头,在模糊的视野中看到了那头垂落至膝的黑色长发。

迷蒙间,我看着何璐抓着我的手,一首叫我“陶源”。

迷蒙间,我看到……周围的人再一次失去了五官。

……假的!!

这都是假的啊!!

不,我怎么了?

这、这怎么可能?

陶源呢?

陶源到底怎么了?

我……是陶源?!

那昨天和我说话的那个女孩,是谁??!

我能清晰地感觉得到,只有我的主观意识在拒绝接受这件事,但大脑心脏乃至全身各处,都在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我。”

你是陶源。

“”你是陶源。

“”你是陶源。

“不……我不是……我不是陶源……”你是陶源。

““啊,怎么回事!”

“地震了?!”

“哎!

那个穿白色衣服的女孩!

广告牌要砸下来了!

小心啊!”

——砰。

……我根本听不清外面在说什么,只知道,那些心里纷乱的声音在一次次将我本就模糊的思绪侵蚀得更加不堪。

我的意识陷入黑暗。

啊,这是怎么回事。

我死了吗……?

那为什么,我还能想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