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岳的哥嫂知道了这件事以后每天都是两头跑,生怕自己的弟弟想不开,“金岳,没关系的你还年轻被骗是正常的事,下次多加小心。”
原来最柔软的牵挂,是在狼狈时仍有人愿做他最后的岸。
可是刚初入社会的年轻人,就好比那刚磨好的利刃,浑身透着对谁也不服的锐气,当然,金岳也一样认为自己这次是太信任陌生人才导致的被骗。
哥嫂对金岳说“被骗了就坦然面对,接下来好好工作争取早点把被骗的补回来,你去学雕刻吧学门手艺,不要这里跑那里跑七搞八搞的。
现在雕刻大师一个月都能赚几十万,你学好了几个月就能把亏损的补回来。”
金岳依旧沉默不语但心里其实早就己经被说动了,虽然很无奈但是他确实是己经犯错了却没有理由再去反驳,只得乖乖的去学雕刻。
当错误撕开体面的遮羞布,低谷将尊严碾做尘埃,负债更似无形的枷锁。
在家中长辈的叹息、亲人的侧目将存在感压缩成角落里蜷缩的影子。
于社会而言他人的目光裹着猜忌与疏离。
在非议与轻视中逐渐崩溃,尊严也被现实反复摩擦,连站立都成为了需要勇气的事,每走一步,都似要踏碎满地的难堪与无奈。
金岳只能服从家里的安排学一门雕刻的手艺,每天都得带着五六层厚厚的口罩在牙尘飞扬的屋子里舞动着手指雕刻出属于自己的小世界,身后放着大大的音响放着网络歌曲。
在喧嚣的环境中享受着歌曲带来的那么一丝多巴胺仿佛这样才能使自己忘掉那些逝去的颜面。
在雕刻的时候金岳脑子里像是放影片一样闪过曾经在学校的场景,这一刻他或许在后悔吧也或许是在怀念上学的日子。
暮色刚爬上窗棂,金岳就听见楼下传来低沉的引擎声锃亮的黑色奥迪像头蓄势待发的黑豹停在巷口老同学西装革履的下车,与金岳褪色的帆布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听说你手头有猛犸牙?
"老同学指尖叩着皱巴巴的牛皮纸袋,金岳喉结滚动,那些被追债电话碾碎的夜晚突然涌上来,他何尝不想像他人一样光鲜亮丽心中泛起涟漪他想让这位老同学带带他。
金岳问你家里不是做高级白生意的吗?
为什么要来买猛犸牙?
他嘴角挂着狡黠的笑,将己经打磨好的猛犸牙郑重其事地塞进我手里,压低声音说:“兄弟,这可是正宗高级白的牙,懂行的人出高价都抢不到。”
金岳看着这位靠在奥迪车门前抽烟的老同学颤巍巍的说道,兄弟你能带带我吗?
金岳话音刚落,老同学原本挂着笑的脸瞬间僵住,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眼神慌乱地瞥向别处。
他抬手抹了把额角不存在的汗,强挤出一丝笑意:“老金啊我哪里有钱?
这个不赚钱的,不是我不帮你。”
金岳盯着同学皮鞋上未擦净的泥点,忽然觉得那纹路像极了猛犸牙上的冰裂,金表链随着动作撞出细碎声响,倒比言语更真切他咽回刚到嘴边的话,强撑着笑脸说“行,我懂。”
过了不久之后一道甜美的声音传来"你是金岳哥?
"说这句话的正是老同学的妹妹小安“我哥说你手艺好。”
小安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着这个做,外皮全磨掉,弧度要一模一样。
"打磨完后,金岳攥着打磨好的猛犸牙,喉结上下滚动:“我不赚你钱,就按成本卖给你,能不能带带我?”
“好啊。”
她答得干脆很爽快。
(讲解的时刻:有不对或者不完善的地方请帮我指出和说明,谢谢大家)大约在10万年前的地球上最后一个冰河时代开始了,在这片被冰雪主宰的天地间,猛犸象从生命的迷雾中走来,但随着气候逐渐变暖许多冰川开始融化许多巨型动物开始灭绝,当然这其中也包括猛犸象,他们被埋葬在寒冷的冻土层中,首到21世纪,建筑工人在新机场工地施工时,意外打破了这份古老的沉寂,沉睡万年的猛犸象重见天日。
猛犸牙具有俩根粗大的牙齿,有些被埋葬在冻土层中有些被埋葬在淤泥中,所以带着有许多颜色的外层皮(蓝皮、红皮、黄皮、绿皮、花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