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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阴间订单纸人眼眶里的朱砂突然化了,顺着惨白的脸颊淌成两行血泪。

我攥着竹篾的手一抖,刚扎好的童男童女骨架哗啦散了一地。

门外槐树上的乌鸦齐声怪叫,八只爪子同时抓破糊窗的桑皮纸。

"七月半扎纸,三更莫点睛。

"师父咽气前的叮嘱在耳边炸响。

可此刻离子时还有半刻钟,我分明记得自己还没给纸人点瞳仁。

里屋传来铜盆落地的声响。

我抄起案上镇邪的桃木尺,挑开靛蓝门帘的刹那,浑身血液都冻住了——昨夜给王员外扎的九尺金童正坐在太师椅上,它脖颈处的浆糊还没干透,手里却捧着我藏在房梁的族谱。

"韩家第七代纸扎匠,韩冬至。

"纸人用朱砂画的嘴一张一合,喉管里塞着张泛黄的信笺,"初九子时,扎九对童男女,送到镇西老槐树下。

"铜壶滴漏显示亥时三刻,可纸人脚下的影子分明是寅时的长度。

我盯着它指缝间的黏液,那是我独门浆糊的配方——用坟头柳汁混着无根水调的,活人绝不可能知晓。

第二章:夜送阴人槐树叶在夜风里沙沙作响,像无数纸钱摩擦。

我推着板车往西走,九对纸人在月光下泛着青灰。

最前头的童女突然转头,脖颈发出竹篾断裂的脆响:"韩师傅,你鞋跟沾着坟头土呢。

"后背瞬间爬满冷汗。

出门前我特意换了新纳的千层底,此刻右脚的确沉甸甸的。

低头看去,一团湿漉漉的头发正缠在鞋跟上,发梢还粘着半片槐树皮。

板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车辙印渗出血水。

老槐树下不知何时多了口描金漆棺,棺盖缝隙里垂着十八根红绳,每根都系着枚乾隆通宝。

我摸到棺木上的纹路,指尖传来刺痛——这根本不是木头,而是上百张压实的往生钱。

"韩家小子,时辰到了。

"棺材里传出我爷爷的声音。

可我分明记得,二十年前他出殡时,是我亲手封的棺。

第三章:血契现形棺盖轰然炸裂,飞溅的木屑在半空燃成绿火。

十八枚铜钱悬浮成圈,中央飘着张人皮契约。

当我看清契约上的血指印时,怀里的族谱突然自燃,火苗舔舐过的位置显出暗红字迹:"光绪三十三年,韩氏纸扎铺与阴司立契,每代需扎九对阴童子抵债。

如有违约,当取匠人双目为息。

"铜钱圈猛然收缩,我左眼突然剧痛。

童女纸人咯咯笑着捧来铜镜,镜中我的瞳孔正逐渐浑浊,眼白爬满蚯蚓状的血丝。

棺材里伸出只白骨手,指节上套着爷爷常戴的玉扳指。

"当年你太爷爷用尸油调浆糊,偷了阴司三百童魂。

"白骨手掐住我喉咙,"现在该还债了。

"第四章:阴阳浆糊我踢翻装着浆糊的陶罐,乳白黏液溅到白骨手上,顿时腾起青烟。

趁那鬼手吃痛松劲,我滚到槐树后摸出藏在树洞的犀角蜡烛。

幽蓝火光亮起的瞬间,四周景象骤变——老槐树干上嵌着九具童尸,每具心口都插着竹篾。

"原来阴童子要活人骨!"我扯开衣襟,胸口的蛇形胎记正在渗血。

爷爷临终前塞给我的半块玉珏突然发烫,玉纹与童尸身上的竹篾完美契合。

棺材里爬出个无面人,它浑身贴满往生钱,声音像是千百人同时开口:"韩家小子,你的浆糊里掺了黑驴蹄粉吧?"它撕下张钱纸贴在自己脸上,瞬间变成我爹的模样,"可惜真正的秘方,要用至亲心头血。

"第五章:断阴剪我拔出插在童尸心口的竹篾,尖端沾着的黑血突然燃起阴火。

无面人幻化的爹娘影像在火光中扭曲,露出森森白骨。

怀中的半块玉珏飞向槐树,树干裂开道缝隙,掉出把生锈的青铜剪。

"韩氏断阴剪,可裁阴阳寿。

"爷爷的声音从剑身传出,"当年你太爷爷就是用它,剪断了三百童子的往生路。

"无面人扑来时,我对着虚空猛挥剪刀。

十八枚铜钱应声而断,人皮契约上的血指印一个个熄灭。

童尸们突然睁眼,瞳孔里映出我举剪自裁的倒影。

第六章:裁寿剪刀刺入心口的瞬间,三百道童魂从槐树迸发。

无面人身上的往生钱纷纷脱落,露出底下韩家列祖列宗的脸。

我蘸着心尖血在契约上按下手印,九对纸人突然爆燃,火光中浮现出太爷爷跪在判官前的画面。

"用我余寿换童子往生!"我嘶吼着剪断最后一枚铜钱。

老槐树轰然倒塌,树根处滚出九颗青玉雕的童男童女头,正是韩家代代相传的镇店之宝。

晨光穿透雾气时,我躺在自家纸扎铺门前。

胸口伤口结着层纸灰,断阴剪锈成了废铁。

隔壁棺材铺掌柜叼着烟袋过来:"韩师傅,前街李府要订九对童男女,说是今夜子时用。

"我摸向装浆糊的陶罐,罐底沉着片带血的槐树叶第七章:青玉瞳李府管家进门时,檐角铜铃突然齐声碎裂。

他黑袍下摆沾着槐树汁,递来的定金是九枚穿眼铜钱,每枚钱孔都塞着截小指骨。

我摸着铜钱上的血沁,突然瞥见他袖口内沿缝着圈人发。

"我家老爷要的童男女,需用青玉点睛。

"管家喉结处鼓起个肉瘤,说话时瘤子表面浮现出婴孩面孔,"今夜子时送到时,记得带上你家祖传的犀角灯。

"棺材铺掌柜在对面嗑瓜子,他脚下积的瓜子壳摆成个"囚"字。

我故意打翻浆糊罐,黏液溅到管家鞋面时,他露出的脚踝皮肤竟布满纸褶——这是个披着人皮的纸扎傀。

等黑袍身影消失在街角,我掀开柜台下的青砖。

暗格里那盏犀角灯正在渗血,灯座刻着行小字:"照孽镜,断阴阳,韩氏子孙不可妄用"。

灯油表面浮着层乳白油脂,闻起来像冻僵的尸蜡。

第八章:往生宴子时的李府张灯结彩,可那些灯笼全是用人皮糊的。

我拖着板车从角门进院,车轱辘碾过的地方绽开肉芽。

九对青玉瞳童男女立在廊下,它们的纸手指甲突然暴长三寸,在地上划出带血的咒文。

正厅摆着十八桌宴席,每桌中央供着个骷髅头烛台。

李老爷端坐主位,他的锦袍下伸出九条槐树根,正插在九个宾客的天灵盖上。

我认出那些宾客——全是镇上失踪的扎纸匠。

"韩师傅可知为何独留你家铺子?"李老爷撕开脸皮,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往生钱,"当年你太爷爷私藏的三十六个青玉童子头,该物归原主了。

"他说话时,房梁垂下数百条红绳,每根都系着个挣扎的童魂。

第九章:焚阴录犀角灯爆出三尺青焰的刹那,我窥见李老爷的真身——是那口描金漆棺化形的魇魔。

童男女们扑向宴席,青玉瞳射出寒光,将宾客们钉在原地。

棺材铺掌柜踹门而入,他手里的招魂幡竟是拿我烧毁的族谱改的。

"韩家小子,接剑!"掌柜的掷来半截断阴剪。

我咬破舌尖将血喷在剪刃,锈迹剥落处显出血槽,槽中游动着三百个名字。

李老爷的槐树根缠上脖颈时,我对着他心口那枚玉扳指剪下。

整座宅院开始坍塌,青玉童子头从地底喷涌而出。

掌柜的扯开衣襟,胸口赫然是当年契约的烙印:"快用童子头布七星阵!你太爷爷盗它们本是为镇......"第十章:裁命匠最后一枚青玉头嵌入阵眼时,李府地下裂开道深渊。

三百童魂顺着青光升腾,却在触及星阵时化为黑雨。

掌柜的突然夺过断阴剪刺入自己心口,他的血染红阵纹,空中浮现出太爷爷的罪己书。

"原来你才是守契人!"我看着掌柜的躯体化作纸灰,他最后的口型是"快剪"。

深渊里伸出只巨手,腕上缠着九十九道血契。

我举起断阴剪跳向深渊,剪尖对准掌心那道与我一模一样的蛇形胎记。

血肉飞溅时,我看见百年前的真实画面:太爷爷为救染瘟疫的童子,用断阴剪将病痛裁给自己。

那些青玉头不是赃物,而是童子们自愿献出的善魂。

第十一章:阴阳裁我在纸扎铺醒来时,案头摆着盏新糊的犀角灯。

李府旧址长出棵合欢树,每朵花蕊都是个微笑的童子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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