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浊的眼珠里燃烧着扭曲的兴奋,欣赏着她涣散的瞳孔、大张着却只能发出嘶哑抽气的嘴,以及鼻翼旁那片如同被鲜血浸染过、在修白脸上显得格外刺目的红晕。
“才两块砖就不行了?
罗小姐的硬头“呢?
“他狩笑着,伸出肥厚的手指,带着令人作呕的力道,狠狠掐住她沾满汗水和泪水的下巴,迫使她涣散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脸上。
他一边用最污秽的语言凌迟她的精神,一边慢条斯理地拿起第三块青砖。
那沉重的、棱角粗糙的砖块在他手里像把玩具。
他故意用砖块的边缘,在她穿着淡青色布鞋、因剧痛而无法控制地痉挛的脚背上来回地、缓慢地碾压!
布鞋薄薄的底根本无法提供任何保护,那坚硬冰冷的触感和施加的压力,透过鞋底清晰地传递到她饱受折磨的脚骨和神经上,带来一阵阵新的、叠加在膝盖地狱之上的钝痛折磨。
“不....“罗嘉蔚的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气音,身体在凳面上剧烈地抽搐,每一次细微的颤动都引发膝盖深处新一轮毁灭性的剧痛浪潮。
意识如同风中的残烛,在无边的黑暗和痛苦的飓风中剧烈摇曳,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熄灭。
她感觉自己的膝盖关节己经被彻底撑开、碾碎,骨头摩擦的“咯吱”声仿佛就在耳边,韧带撕裂的剧痛如同无数把烧红的钢刀在关节腔里搅动。
肥原享受着这垂死的挣扎。
他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残忍专注,将第三块青砖,对准了第二块砖下方那己经狭窄到极限的缝隙,他没有立刻塞入,而是用砖角顶住,然后猛地发力!
“呃啊一—!!!
嘎!
“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来自地狱最深处的、全新的剧痛骤然爆发!
这痛苦超越了之前的任何一次!
罗嘉蔚感觉自己的膝盖关节像一个被强行塞入过载容器的脆弱瓷器,在第三块砖楔入的瞬间,发出了不堪重负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嗦”声!
那声音仿佛来自她身体内部,清晰得可怕!
剧痛瞬间冲垮了所有堤防,眼前彻底被浓稠的黑暗吞噬!
她向上反弓的身体猛地一僵,所有的惨叫、抽搐、挣扎,都在瞬间停止。
脑袋无力地向后垂下,沾满血污和汗水的长发散落在冰冷污秽的凳面上。
只剩下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几乎听不见的抽气声,证明这具饱受摧残的身体尚未彻底死亡。
那双被铁箍死死锁住的脚踝上方,膝盖关节处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异常凸起的角度,被强行撕裂的韧带和关节囊,让那里肿胀得如同一个狰狞的血色肉瘤。
淡青色的布鞋依旧包裹着赤足,但鞋面上己经被她无意识痉挛时蹬踹凳面踏上的污血和地上的泥垢彻底染污,鞋跟处的裂口如同咧开的、绝望的嘴。
“啧,这就昏了?
“肥原不满地撇撇嘴,眼中闪过一丝扫兴,但随即又被更深的恶意取代。
“才三块砖,真不经玩。”
他首起身,对着旁边端着水桶的特务不耐烦地挥挥手“浇醒她!
好戏才刚开始!”
哗啦!
一大桶刺骨的、混着冰碴的脏水,如同瀑布般从罗嘉蔚的头顶狠狠浇下!
“咳!
咳咳咳——!
“冰冷的***如同千万根钢针扎进皮肤,尤其是接触到那些翻卷的鞭伤和暴露在冰冷空气里的肌肤时,剧痛让她瞬间从深度的昏迷中被强行拽回地狱!
她猛地呛咳起来,身体剧烈地抽搐、颤抖,像一条被扔上岸濒死的鱼。
冰水冲开了她脸上的血污和汗水,露出更加惨白、亳无生气的面容只有鼻翼旁那片红痕,在冰水的***下,如同冻伤般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更加深沉的暗红色,破碎的意识在冰与火的夹击下艰难地、痛苦地凝聚,膝盖处那如同被活生生碾碎、又被强行拼接回去的恐怖剧痛,再次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
她甚至无法惨叫,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旧风箱般的痛苦抽气。
“醒了?
“肥原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再次凑近,欣赏着她刚从鬼门关爬回来、又被剧痛瞬间吞噬的惨状。
“舒服吗?
罗小姐?
冰水提神醒脑,正好接着玩。”
他脸上露出一个极其残忍的笑容,目光扫过她那双在冰水和剧痛中依旧被铁箍锁住、垫着三块青砖的腿。
“把她腿放下来。”
肥原冷冷下令,特务粗暴地松开铁箍,将罗嘉蔚的双腿从长凳前端放下。
然而,那垫着三块青砖的腿,膝盖关节早己在酷刑中严重损伤、错位,根本无法正常弯曲!
当双腿被放下的瞬间,膝盖处因失去支撑和强行改变角度,再次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罗嘉蔚的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如同野兽濒死般的惨嚎,肥原却仿佛没听见,他眼中闪烁着更加疯狂的光芒。
“一次不够尽兴。
罗小姐骨头这么硬,一次老虎凳怎么够开胃?”
他狩笑着,对着特务吼道“把她给我再按上去!
把腿给我拉首!
锁死!”
“不不.求你...”罗嘉蔚的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瞬间放大,破碎的哀鸣从喉咙深处挤出,她刚刚从那地狱般的痛苦中挣脱片刻,仅仅片刻!
现在,竟然要再来一次?!
光是这个念头,就足以让她灵魂颤栗!特务们毫无怜悯,再次粗暴地将她瘫软如泥的身体拖拽起来,按回那张冰冷的、沾满她汗水和血水的长凳上!
上半身被死死压住,双手反绑。
接着,她的双腿被更加粗暴地、不容抗拒地再次强行拉首!
“呃啊一—!!!”
仅仅是这个强行拉首的动作,就足以让那本己严重受损、错位肿胀的膝盖关节再次发出痛苦的***!
罗嘉蔚感觉自己的膝盖像是被塞满了烧红的玻璃渣,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带来千刀万剐般的剧痛。
冰冷的铁箍再次“咔哒”一声,死死锁住了她的脚踝!
那双沾满冰水、血污和泥垢的淡青色布鞋,再次被强行拉伸到那个笔首而僵硬的角度,紧贴着冰冷的铁器。
肥原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感,弯腰捡起一块青砖,在手里掂量着。
“第一次,是给你尝尝滋味。
这第二次嘛…”他故意拖长了语调,肥胖的脸上肌肉扭曲。
“才是正菜,受过伤的关节,再上老虎凳…”他靠近罗嘉蔚因为恐惧和剧痛而失神的眼睛一字一句,如同恶魔的低语般说“那滋味,可是十倍、百倍的!”
他不再犹豫,甚至带着一种急不可耐的狂热,将第一块青砖,用尽全力,狠狠塞进了她脚踝与凳面之间那狭窄的间隙!
而这一次塞入的位置,正就是她那的受摧残、肿胀变形、如同一个巨大血包的膝盖!
“啊!!!!!
一声完全不似人声的、凄厉到穿透灵魂的惨叫在审讯室里炸响!
罗嘉蔚感觉自己的膝盖仿佛被扔进了万吨液压机下!
上一次行刑造成的韧带裂伤、关节囊破损,骨挫伤甚至可能的微小骨裂,在这一次青砖塞入的瞬间,被成百上千倍地放大、撕裂、碾碎!
那痛苦己经无法用言语形容,它超越了肉体的极限,首接作用于灵魂!
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从她膝盖的每一个受损点同时划入,然后疯狂地搅动!
她的身体像触电般疯狂地向上弹跳、扭曲,力量之大,几乎要挣脱三个特务的压制!
眼球因剧痛而暴突,布满了可怕的血丝,仿佛下一起就要从眼眶中进裂出来!
喉里的惨叫变成了持续不断的、高频的、非人的尖叫,仿佛声带随时会撕裂!
鼻翼旁那片暗红的印记,此刻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烫过,红得发紫,红得滴血!
肥原兴奋得浑身发抖,他根本不等罗嘉蔚适应(或者说崩溃)立刻享起第二块砖,带着一种毁灭性的***,狠狠塞入!
“呃......嘎……嗬……嗬……”这一次罗嘉前连完整的惨叫都发不出来了。
她的身体猛地一挺,随即像断线的木偶般软下去。
瞳孔彻底散大,起了眼白。
口中涌出带着血沫的白沫。
身体间歇性地剧烈抽搐几下,然后彻底不动了。
只有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脉搏证明这具被制底璀璨的身体还残留一丝生机。
她的膝盖在第二次刑讯下,肿胀得更加恐怖,皮肤呈现出一种可怕的青紫色,仿佛随时会爆裂开来。
淡青色的布鞋在剧烈的蹬踹中,鞋跟处的裂口被彻底撕裂扩大,几乎要脱离脚掌。
“又昏了?
没用的东西!”肥原扫兴地啐了一口,眼中却没有任何怜悯,只有被打断兴致的恼怒和对这具身体极限的鄙夷。
“拿水来!
再浇!
“又一桶冰水兜头浇下!
这一次,冰冷的水流冲击在罗嘉蔚无反应的身体上,却没能再彻底唤醒地,只有微动的眼睑证明罗嘉蔚似乎不愿醒来面对地狱,她如同被丢弃的破布,软软地瘫在长椅上,任凭冰水冲刷着她破碎的旗袍,肿胀变形的膝盖和几乎断裂的淡青色布鞋。
肥原的脸色阴沉下来,他走到罗嘉蔚身边,粗暴地抓起她一只被反绑在凳后、无力垂落的手。
那只手苍白、纤细,沾满了血污和泥水,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带着读书人特有的秀气,他盯着她毫无血色的手指,眼中闪过一丝更加阴毒的光芒。
“昏了就想躲过去?
“他冷笑着,从旁边一个打开的、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皮套里,捻起一根粗长的、闪着寒光的钢针,针尖锐利得能轻易刺穿皮革。
他抓起罗嘉蔚左手的一根食指,那手指冰冷、绵软,肥原用肥厚的手指捏住她的指尖,将那根冰冷的钢针,对准了她食指指甲盖与下方***甲床连接处----那人体神经末梢最密集、最敏感的区域之一。
没有丝毫犹豫,肥原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工作般的冷酷专注,手腕猛地发力!
噗嗤!
细长的钢针,带着刺骨的冰凉和无法想象的锐痛,精准而残忍地深深刺入了罗嘉蔚食指的指甲缝深处!
首抵指骨!
“啊一!!!!!”
即使是在深度昏迷中,一种源自生命最本能的、超越意识控制的、撕心裂肺的惨嚎,如同受伤野兽的悲鸣,猛地从罗嘉蔚的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她的身体像被高压电击中般瞬间绷首、反弓,从长凳上几乎弹起!
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里面充满了极致的、无法理解的痛苦和恐惧!
整个身体如同离水的鱼般疯狂地、无意识地剧烈抽搐、扭动!
被钢针刺入的手指更是如同被点燃般,带动着整条手臂都在剧烈地、不受控制地痉挛!
那钢针扎入指甲缝的痛苦,尖锐、集中、深入骨髓,如同将一根烧红的铁钎首接捅进了大脑!
瞬间压过了膝盖处那如同海啸般持续的地狱剧痛,成为此刻凌驾于一切感官之上的、唯一的、毁灭性的存在!肥原满意地看着她因这非人痛苦而扭曲到变形的脸,听着那发自灵魂最深处的凄厉惨嚎。
他捏着针尾,甚至恶意地、极其缓慢地旋转了一下!
“呃啊——!!!
嘎...!”
罗嘉蔚的身体猛地一挺,喉咙里发出一声更加凄厉、更加短促的惨叫,剧痛强行唤回的意识,罗嘉蔚在老虎凳上不断挣扎,那根深深刺入指甲缝的钢针,如同一个冰冷而残酷的墓碑,无声地矗立在她苍白的手指上,针尾微微颤动,反射着审讯室惨白的光芒,一滴暗红的血珠,顺着针身,缓缓渗出,滴落在冰冷污秽的水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