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清晨噩耗

夏果未实 余非鱼儿 2025-06-03 10:4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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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闹钟的“嗡嗡”声划破了房间的宁静。

赵又青起身扶了扶额头,昨夜没睡几个小时,走进厨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七点整,早餐准备完毕。

与此同时,陈伟也懒洋洋地起床,走进卫生间洗漱。

水龙头的哗哗声和厨房里的烟火气交织在一起,仿佛构成了这个清晨最寻常的画面。

然而,赵又青无力地站在餐桌旁,感到说不出的疲惫。

他坐下,看了一眼桌上的小米粥,眉头微皱:“又青,不用起那么早熬粥,热点牛奶不是更省事吗?”

“你最近加班多,喝点小米粥养胃。”

她轻声解释。

“你看你的样子,生病了我可没工夫陪你上医院”陈伟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眉头紧锁。

赵又青沉默了片刻,压下心里的委屈,低声妥协道:“好,以后我热牛奶,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陈伟没想到平时温顺的小白羊竟然敢顶撞他,不由得微眯起眼睛看向赵又青,“你有什么不满,是我昨夜没有满足你?”

说着他便站起身,要拦过赵又青。

赵又青被吓了一个激灵,赶紧后退几步。

殊不知这个举动在陈伟眼里成了挑衅“你就这么厌烦我?

我这么对你,你真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说罢他擦了擦嘴,离开餐桌摔门而去,连看都没再看她一眼。

赵又青愣在原地,目光落在桌上那碗一动未动的小米粥上,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你这么对我,是我的问题吗?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

粥的热气渐渐消散,碗沿凝结出一层薄薄的水珠,仿佛在无声地嘲笑她的徒劳。

一阵急促的***骤然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赵又青眉头一紧,伸手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妈妈的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道:“阿青……你快到XX医院来……你爸,你爸他……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医生己经安排住院了……”妈妈的声音里透着无助和慌乱,像是天塌了一般。

赵又青的心猛地揪紧,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机。

她从未听过妈妈如此失态,即便是家里最困难的时候,妈妈也总是强撑着,从不轻易表露脆弱。

可这一次,妈妈的声音里满是绝望,仿佛所有的坚强都在瞬间崩塌。

“妈,你别慌,我马上过去找你。”

赵又青强压住内心的惊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可挂断电话后,她的手却止不住地发抖,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爸爸的身体一向硬朗,怎么会突然……她不敢再往下想,立刻拨通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号码——陈伟的电话。

然而,手机里传来的却是一道冰冷的提示音:“在开会,稍后联系。”

她识趣地不再坚持,默默放下手机,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来不及洗漱,她抓起外套,匆匆冲出家门。

清晨的风带着凉意,吹乱了她的头发,也吹散了心里最后一丝期待。

来到医院,赵又青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走廊长椅上的妈妈。

她的眼睛红肿得像两颗核桃,眼神黯淡无光,仿佛蒙上了一层半透明的薄膜。

赵又青强装镇定,走过去轻声问道:“妈,爸呢?”

“你先去找医生谈谈,你爸己经安排住院了。”

妈妈的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疲惫,仿佛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她的力气。

赵又青点点头,快步走向医生的办公室。

推开门的瞬间,她的心跳得更加剧烈,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主治医生正在看片子,见她进来,抬头问道:“你是赵长桥的家属?”

“是,我是他女儿。

医生,我爸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急切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医生叹了口气,拿出一张CT片子,指着上面的阴影说道:“你看,这些圆点就是肿瘤,己经在肝脏、左侧肋骨、大腿骨、淋巴等多处转移,属于癌症晚期。

目前的情况,手术己经不可能了,放化疗的意义也不大。

我们建议回家休养,配合靶向药治疗,可以提高生活质量。”

赵又青听着医生的话,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她痛恨自己,在最关键的时候,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医生……”她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放化疗……能维持多久?

不能放弃治疗啊……”她哽咽着,用尽全力说完这句话,眼泪却己经在眼眶里打转。

医生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无奈:“癌细胞己经多处转移,放化疗的效果有限,而且会让患者承受很大的痛苦。

我们建议……不要让患者再遭受这么大的罪了。

回家好好陪陪他吧,发现得太晚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或许你们可以再去别的医院看看。”

赵又青失魂落魄地走出医生的办公室,脚步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每一步都仿佛踩不到实处。

医院的长廊里,医生和护士脚步匆匆,病人们神情漠然,白色的墙壁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交织在一起,让人感到一种无情的冷漠。

她强忍住眼泪,一路找到病房,推开门,看到爸爸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她的心猛地揪紧,转身跑进卫生间,关上门,终于忍不住呕吐起来。

由于没吃早饭,吐了半天都是胆汁,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

她再也绷不住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像是决堤的洪水。

她抱着自己发抖的身体,蹲在角落里,仿佛抽干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站起身,腿脚却像灌了铅一样不听使唤。

她扶着墙壁,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站稳。

推开卫生间的门,妈妈正站在外面,眼睛红肿,脸上写满了担忧。

她走过来,抱着赵又青哭道:“阿青啊,医生怎么说……”赵又青擦干眼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尽管心里早己翻江倒海:“妈,我们先回家,我再找别的医生看看。”

她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坚定。

她知道,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她必须撑住,为了爸爸,也为了这个家。

回到病房时,爸爸己经醒了。

他强忍住疼痛,扯出一丝笑意,看着她说:“哎,没想到问题还有点严重,早晚得麻烦你一下了。”

“爸,你说什么麻不麻烦的,我是您女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咱们先回家好吗。”

赵又青握住他的手,心里一阵酸楚她的手微微发抖,却努力握紧,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些什么。

“行,我想回家了,在这一点也不舒服。”

爸爸己经换好了衣服,挣扎着要下床。

他的动作迟缓而艰难,像是每动一下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赵又青赶紧办完出院手续,找了个轮椅。

爸爸的身体没了以往的力气,像枯木一样颤颤巍巍地坐上轮椅。

她推着他,就像小时候他推她一样。

眼泪又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滴在地上,没有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