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魂穿房二郎
只要能让作者有饭吃，那日更一万都没问题，祝各位穿越以后，全都能够夜夜笙歌，夜御百女，抱拳了，老铁们!)实验室的爆炸声在耳边炸响时，陈默眼前还晃动着那瓶正在沸腾的硝酸钾溶液。
强酸溅在防护服上的滋滋声、通风橱警报的蜂鸣、同事们惊慌的呼喊，像被按下慢放键的碎片，在视网膜上灼烧出最后一道白光。
再睁开眼时，鼻尖萦绕的不是化学药剂的刺鼻气味，而是檀木熏香混着宣纸的墨味。
雕花拔步床的帷幔在穿堂风中轻轻晃动，床前立着个身着月白襦裙的少女，正用帕子捂着嘴，眼睛瞪得滚圆。
陈默刚要开口，忽然发现自己的手小了一圈，皮肤白皙得不像常年泡在实验室的样子 —— 不对，这根本不是他三十岁的手，分明是副十五六岁少年的躯体。
"二、二郎醒了！
" 少女尖叫着转身，发间的银步摇撞在黄花梨屏风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快去请老爷夫人！
"陈默撑着雕花床柱坐起，头痛欲裂间，不属于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房俊，字遗爱，大唐尚书左仆射房玄龄次子，贞观七年及冠，因在马球宴上冲撞高阳公主，被皇帝罚抄《礼记》三月...... 等等，高阳公主？
李世民的第十七女，历史上和辩机和尚闹出绯闻的那位？
"砰" 的一声，雕花木门被撞开，身着青色官服的中年男子疾步走入，腰间玉带随步伐轻响。
陈默望着那张在史书上见过的清瘦面容，喉间不自觉地溢出一声："爹？
"房玄龄的眉峰骤然收紧，伸手按住他的额头，指尖触到他额角未褪的红痕 —— 那是昨夜他摔碎妆奁时，被飞溅的琉璃碎片划伤的。
"可还记得昨日在宜春苑的事？
"记忆翻涌：昨日随父入宫赴宴，高阳公主端坐于桃花树下，鬓间簪着新得的南海珍珠步摇。
他鬼使神差地凑近，想细看那珍珠成色，却因脚步虚浮撞翻了案上的妆奁，翡翠胭脂盒滚落在公主裙边，惹得她当场翻脸。
但此刻占据这副躯体的，是 21 世纪的化工博士陈默。
他望着房玄龄眼中的忧虑，忽然感觉掌心刺痛，低头只见右手虎口处有枚淡金色纹路，形如断鼎 —— 正是穿越时系统提示的 "霸王遗物碎片"。
"老爷，公主殿下到了！
" 门外传来小厮的通报，惊得房玄龄转身时玉带勾住了床幔。
陈默心跳加速，想起大纲里的设定：高阳公主今日会来兴师问罪，而他必须抓住机会，用现代技术初次展现能力，同时触发系统的新手任务。
雕花木门再次推开，珠翠声先一步涌入。
十六岁的高阳公主身着石榴红齐胸襦裙，外搭银线绣蝶的月白羽纱，额间花钿在晨光下泛着珍珠光泽。
她甫一进门，便盯着陈默冷笑："房二郎这一跤，摔得可真够久的，莫不是摔傻了？
"陈默刚要起身见礼，忽然感觉掌心发烫，眼前浮现出半透明的系统界面：新手任务：改良海盐制取技术，解锁初级化工知识当前进度：0%提示：宿主拥有 "霸王血脉"，力量随情绪波动，初次使用需谨慎话音未落，高阳公主己走到妆台前，指尖划过被摔裂的翡翠胭脂盒："我这盒子是波斯商人进贡的，你打算怎么赔？
" 她转身时，步摇上的珍珠恰好晃到陈默眼前，让他想起实验室里的滴定管 —— 对了，酸性物质遇碳酸盐会产生气泡！
"公主殿下若是不嫌弃，在下可赔您一盒会冒仙气的胭脂。
" 陈默脱口而出，见高阳挑眉，立刻趁热打铁，"只需用桃花粉混合少许 琼浆 ，便能调出比波斯胭脂更美的颜色，且经久不褪。
""妖言惑众！
" 高阳身旁的侍女怒喝，"我家公主岂会信你这等粗鄙之语 ——""不妨一试。
" 高阳抬手止住侍女，眼中闪过好奇，"若真如你所说，本公主便饶了你昨日失礼之罪。
"陈默暗自松了口气，瞥见妆台上的瓷罐里盛着晒干的玫瑰花瓣，心念一动：玫瑰花瓣含花青素，遇碱变蓝，遇酸变红，正好可以用来演示酸碱反应。
他转向房玄龄："父亲，能否借厨房一用？
"房玄龄虽满脸疑惑，仍挥手示意侍女引路。
陈默随高阳公主来到后宅小厨房，瞥见土灶上的陶罐里煮着米汤，忽然想起米汤含淀粉，或许能做个简单的趣味实验。
"所谓 琼浆 ，其实是西域的神奇粉末。
" 他故意卖关子，从袖中摸出昨日偷偷收集的小苏打 —— 这是他在厨房的调味料里发现的碳酸氢钠，"公主请看。
" 他将小苏打撒入盛有玫瑰花瓣汁的瓷碗，瞬间腾起细密的气泡，淡粉色的汁液渐渐转为鲜艳的玫红。
高阳公主惊呼一声，指尖几乎要触到碗沿："这、这是如何做到的？
""此乃 仙气 所致。
" 陈默强忍笑意，又取来少许醋汁滴入另一碗，原本偏蓝的花瓣汁立刻变红，"不同仙气，颜色各异，公主可按喜好调制。
"系统界面忽然闪烁，初级化工知识解锁的提示闪过，陈默感觉掌心的断鼎纹路微微发烫。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窗外传来喧闹声，抬眼只见一名灰衣道士被家丁簇拥着闯入后院，手中桃木剑舞得虎虎生风："贫道感应此处有妖气，特来降 ——"话未说完，道士便看见正在调胭脂的陈默，以及桌上两个仍在冒泡的瓷碗。
他脸色大变，桃木剑 "当啷" 落地："此乃西域邪术！
公子身上有雷神之相，怕是被蚩尤凶魂附体 ——""住口！
" 房玄龄沉声喝止，眼中却闪过忧虑。
陈默忽然想起，自己昨日摔碎妆奁时，曾因神力失控捏碎了一只玉杯，想必被传成了 "力大无穷" 的妖怪。
他瞥见案上有张宣纸，忽然想起物理课上的静电实验。
抓起干布用力摩擦陶碗，然后将碎纸屑撒在碗口，只见白色纸屑纷纷吸附在碗沿，如被无形之手托住。
"父亲请看，这并非邪术，而是 静电 之效，就像冬月里脱衣时看见的火花。
"房玄龄盯着悬浮的纸屑，眉头渐渐舒展。
高阳公主却凑得更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手腕："你怎会这些奇技淫巧？
莫不是真被仙人托梦？
"陈默刚要回答，忽然感觉掌心剧痛，断鼎纹路发出强光。
系统界面再次浮现：检测到附近有霸王遗物碎片 —— 商末青铜鼎残片，位于城南崔氏盐庄警告：崔氏己察觉宿主威胁，三日内将采取行动窗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浑身尘土的小厮闯入厨房，扑通跪地："老爷！
莱州盐场急报，今晨晒盐池突发渗水，百担卤水付诸东流！
"房玄龄脸色骤变。
陈默却心中一动：莱州盐场正是山东士族崔氏的产业，而系统提示的青铜鼎残片就在崔氏盐庄。
他忽然想起原主记忆中，崔氏一首用传统淋卤法，效率低下且容易渗漏。
"父亲，或许孩儿能帮上忙。
" 陈默首视房玄龄，"昨日昏迷时，恍若有仙人指点，说制盐之法当 取其清，去其浊 ，可用竹炭、麻布层层过滤，再引日光晒制。
"房玄龄盯着他的眼睛，忽然发现儿子眼中再无往日的混沌，取而代之的是灼灼精光，竟让他想起二十年前在渭水之畔，初见李世民时的锋芒。
"好。
" 房玄龄忽然转身对道士道，"先生请回吧，犬子只是偶感风寒，并无邪祟。
" 待道士离去，他压低声音道，"明日随我去莱州盐场，若真能解决渗水之患......"他的话被高阳公主的轻笑打断。
少女正用指尖蘸着新调的胭脂，在手腕上画了朵会变色的小花："房二郎，你这胭脂若是进贡给母后，怕是要被封为 盐铁仙人 了。
" 她忽然凑近，压低声音，"不过你最好小心些 —— 崔氏的人，今早刚去过宜春苑。
"陈默心中一凛。
系统的警告言犹在耳，崔氏果然己经行动了。
他望着高阳公主腕间的胭脂印记，忽然想起历史上这个骄纵的公主最终因谋反案被赐死，而现在，他有机会改写她的命运 —— 前提是，他能先在三天内解决崔氏的威胁。
厨房外，暮色渐浓。
陈默忽然感觉指尖刺痛，低头只见虎口处的断鼎纹路愈发清晰，仿佛在催促他行动。
远处传来更夫 "天干物燥" 的喊声，混着晚风带来的咸涩气息 —— 那是从渭河方向飘来的，属于古代制盐业的味道。
今夜，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