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少爷把我的工牌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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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的晨光漫进厨房时,简嘉正把最后一块曲奇摆进玻璃罐。

烤箱的余温烘得她耳尖发烫,身后忽然响起布料摩擦声——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周连琛又来"巡视"了。

"今天的奶黄馅甜了。

"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却没有像往常那样首接离开。

简嘉转身时,正撞进他垂眸看她的目光里。

金丝眼镜后的眼尾微微上挑,像被揉软的雪,"但...比上周好。

"简嘉的嘴角不受控制地翘起来。

这是她搬来周家第二十三天,终于把周连琛的味觉伺候出了"进步"的评价。

她用围裙擦了擦手,指尖蹭过围裙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父亲住院部的来电显示己经暗下去三次了。

"少爷。

"她咬了咬下唇,把曲奇罐往他手边推了推,"我...我爸爸最近情况不太好。

医生说要做康复评估,我想今天下午请假回家看看他。

"空气突然静得能听见曲奇脆壳裂开的轻响。

周连琛捏着玻璃罐的指节骤然发白,镜片后的瞳孔缩成针尖。

简嘉看见他喉结动了动,像是要说出什么,又生生咽了回去。

他转身时西装下摆带起风,吹得厨房窗台上的梅瓣簌簌落进她围裙里。

"下周再说。

"他丢下这句话,皮鞋跟敲着大理石地面,脚步声越来越急,像在逃什么。

简嘉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围裙口袋里的手机。

屏幕亮起,是护工发来的照片:病床上的父亲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手背上全是针孔,却还在对镜头比耶。

她吸了吸鼻子,把手机按回胸口——再等等,等周连琛心情好点,她再求一次。

第二天清晨,简嘉系着围裙站在玄关镜前,指尖在颈间摸了个空。

"工牌呢?

"她翻遍围裙口袋、昨天换的制服口袋,连鞋柜缝里都扒拉过,最后蹲在地上,望着满地被翻乱的拖鞋发怔。

林叔端着银托盘经过,看了眼她泛红的眼眶,压低声音:"少爷今早把咖啡杯摔了。

简姑娘,最近...别惹他。

"简嘉攥着空落落的领口站起来。

工牌是她留在周家的凭证,没有它保安根本不让进门。

她咬着唇往楼上走,走到周连琛书房门口又停住——昨天他摔咖啡杯的动静,整层楼都听见了。

"简保姆?

"甜腻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简嘉转身,看见穿香奈儿套装的沈婉儿正踩着细高跟过来,手里抱着一摞文件。

对方的目光扫过她空荡的颈间,涂着酒红甲油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文件:"找工牌呢?

说不定被谁当垃圾扫了——毕竟有些人啊,本来就不该留在这里。

"简嘉的手指微微发抖。

她认得这个周氏集团的首席秘书,上周她送文件时,曾当着她的面把周连琛的咖啡换成冰美式,被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此刻沈婉儿凑近她耳畔,香水味熏得人发晕:"少爷昨天说要裁掉冗余的家政人员,你猜...第一个是谁?

""沈秘书。

"冷沉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

周连琛站在二楼转角处,西装未系,袖扣松了两颗,目光像淬了冰的刀,"我的日程表。

"沈婉儿的脸瞬间白了。

她匆匆把文件递过去,经过简嘉身边时撞了她肩膀一下,高跟鞋声哒哒哒逃远了。

简嘉抬头,正对上周连琛望过来的眼。

他的目光在她颈间顿了顿,又迅速移开,转身时西装下摆扬起,露出内袋里露出一角——是她粘的那张全家福。

深夜十点,简嘉举着台灯蹲在衣柜前。

备用工牌应该放在最下层抽屉,可她翻出半盒毛线团、三个织到一半的围巾,还有个深褐色皮质笔记本。

封皮有些旧,翻开第一页的瞬间,简嘉的呼吸顿住了。

"4月12日,她给我煮了姜茶。

手背上有烫伤,却说是烤箱烫的。

""4月15日,她蹲在地上给我粘照片。

头发扫过我手背,像小猫舔。

""4月20日,她说想回家。

不能让她走,不能让她走不能让她走不能让她走——"字迹越往后越狂乱,钢笔尖戳破了纸页。

最后一页贴着张工牌照片,正是她失踪的那个,背面用红笔写满"不要离开",墨迹晕开,像一摊凝固的血。

简嘉的眼眶热得发烫。

她想起周连琛总在凌晨三点出现在她房门口,想起他偷偷把她织的毛线袜塞进西装内袋,想起他藏起全家福时泛红的眼尾。

原来那些她以为的"巧合",都是他藏在暗处的、笨拙的挽留。

"找工牌?

"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简嘉猛地回头,撞翻了台灯。

暖黄的光漫过满地狼藉,周连琛站在门口,衬衫纽扣解到第二颗,眼尾通红,像熬了整夜。

他手里捏着她的工牌,金属牌面被摸得发亮,"我帮你收着。

"简嘉站起来,喉咙发紧:"少爷,我只是想看看爸爸,我会回来的。

""你保证?

"周连琛一步步走近,像受伤的兽,"你保证不会像妈妈那样,说要下楼买糖,就再也不回来?

"简嘉的心脏重重一揪。

她想起老夫人说过,周连琛十二岁那年,母亲说去买他最爱的糖炒栗子,结果坠楼死在电梯间。

她伸手碰了碰他发颤的手背:"我保证。

我爸爸还等着吃我烤的曲奇呢,我怎么会不回来?

"周连琛突然攥住她的手腕,把工牌塞进她掌心。

金属牌面带着他的体温,背面有浅浅的刻痕——"简嘉 & 周连琛",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裁纸刀刻的。

"新工牌。

"他别过脸,耳尖红得要滴血,"旧的...旧的我弄丢了。

"简嘉低头看工牌,喉间像塞了团棉花。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落在他攥着她手腕的指节上,那些因为常年握钢笔而凸起的骨节,此刻正微微发颤。

"我明天一早就去看爸爸,下午就回来。

"她轻声说,"给你带他种的薄荷,泡茶喝。

"周连琛没说话,却慢慢松开了手。

他转身要走,又停住,从西装内袋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糖纸:"妈妈出事那天,说要给我买栗子糖。

"他把糖纸塞进她围裙口袋,"你回来的时候...带颗糖。

"简嘉捏着糖纸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

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工牌上,那两个刻上去的名字泛着温柔的光。

清晨五点,简嘉被急促的电话铃惊醒。

她迷迷糊糊接起,林叔的声音压得很低:"简姑娘,老夫人房里的监控...昨晚被人动了手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