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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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我们的关系很近又很远,这个冬天,比想象中冷的多。

我们总是聊天,班主任把我们座位分开了,这样也好,我可以偷偷看她不被她发现,后来我知道原来一个人一首注视着你,是会发现的,是在她看着我的时候眼神对上的那刻明白了,或者她只是看着我,不像我是人在眼前但是无尽的思念。

她和苏晨越走越近,也总是会听到她提起他,我只是默认没有回答,她有正常的生活,不像我。

天气冷了,不喜欢穿太厚,往常的冬天都会感冒,今年有了她变得不一样,她在转冷之前就提醒我多穿,像是早就知道我的习惯,我很听她的话,但是听到她和苏晨在一起的消息,或者是种懦弱的反抗,穿的很少,我没有请假,强忍着上学,趴在桌上不想动,她过来说:陈亦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说:有点小感冒没事的。

她摸了我穿的衣服责备的说:不是叫你多穿嘛?

怎么还穿这么少。

我没有说话趴在桌上,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我也昏昏沉沉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桌上有药和热水,还有一个便签上面写着照顾好自己多穿衣服,记得吃药-林汐雯 我看向她,她没有躲避我的眼神用手指了下我的桌上,告诉我吃药,我看着她脸上的笑,一切都释怀了,想起一开始的时候只是想和她做朋友,后来要的太多态度发生了改变,可是这一切跟她没有关系,我硬挤了一个微笑冲着她说现在就吃,不知道是心情变好了还是她的关心,我很快就好了,都好了,连同对她的情绪。

圣诞节到了想和她一起出去玩,她说苏晨要她陪她,真是苦涩,我很期待和她的第一个圣诞节,倒不是因为圣诞节,而是想和她一起有美好的共同回忆,反过来想也不该期待太多,我从来没有过过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圣诞节,也没有收到过精心准备的圣诞礼物,我会给自己安排很多与节日无关的事来度过这一天,我还在感伤,收到她的消息说:真是的,苏晨放我鸽子跟兄弟出去玩,不陪我了。

我不知道多兴奋,还是掩饰下来说:啊?

他怎么这样啊?

那我陪你过圣诞节吧。

林汐雯说:好啊,那我们一起过吧,属于我们的圣诞节。

我们约定地点见面,街道充满圣诞氛围,两边的树木挂满五颜六色的彩灯,雪挂在树上摇摇欲坠,看起来很沉重的样子,我们就这么走着,在雪里留下西个足迹,林汐雯停下脚步眼眶红红的望着我欲言又止的说:“祝你永远快乐”圣诞快乐,没给你准备圣诞礼物陈亦。

我的脸红的像麋鹿的鼻子,耳朵也通红,我说:没关系的,我也没准备,那就让我一首陪着你,每一个圣诞,你就是我最好的圣诞礼物。

她低着头不说话没有回答,我想她现在应该在想如果是苏晨在身边该有多好,我以什么身份呢?

这么冷的季节怎么过这么久,就找个合适的理由,把她还给她,把我还给我,我还是从未后悔喜欢她,我心里想着,林汐雯说:很晚了,就到了这里吧,和你过圣诞节今天很开心,谢谢你。

我回答她说:我也是。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我小声说就到这里吧。

之后的日子我们依然无话不谈,都会自然避开一些话题,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时间来到高三,我的学习很差,她很聪明,总是辅导我学习我成绩也因为她变好。

快要高考,无尽的卷子和模考压的人喘不过气,如果没有她陪在身边,我想我撑不过来,临近高考,我很害怕,还好有她身边,高考前一天晚上我失眠了,我多希望考同一所大学,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的成绩优秀,而我就算有她的辅导也还是不行,她发来消息说:陈亦早点睡觉养足精神,好好考试。

收到她的消息心里踏实很多,高考终于结束了。

走出考场的那一刻,我松了口气,却也感到一阵失落。

林汐雯朝我走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终于解放啦。”

她说道。

“嗯,是啊。”

我回应着,心里五味杂陈。

成绩公布后,正如我所料,林汐雯考上了理想中的重点大学,而我只进了一所普通院校。

分别的那天,阳光刺眼得让人想哭。

“陈亦,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呀。”

林汐雯眼睛微红。

“你也是,要天天开心。”

我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进入大学后,我认识了新的朋友,努力投入新生活,我和林汐雯离的很远一开始总是联系慢慢时间拉的很长,一周聊一次,问问近况,一次偶然机会,我参加社团活动遇到了一个女孩,她叫李瑶她热情开朗,对我很好。

慢慢地,她走进了我的生活。

但每当看到她,我总会不自觉想起林汐雯。

首到有一天,我收到林汐雯的短信,说她要来我的学校看我,我的心瞬间乱了起来。

我期待见到她,我早早就在校园门口等着,手不停地揪着衣角。

当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我的心跳陡然加快。

“陈亦。”

林汐雯笑着向我跑来,就像以前一样。

我们在校园里漫步,回忆往昔,可我总感觉有一丝陌生感横亘在中间。

傍晚,我们一起吃饭,正巧碰上了李瑶来找我。

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林汐雯的眼神中有一瞬间的黯淡,但很快恢复正常。

送林汐雯离开的时候,她说:“陈亦,看到你有新朋友,过得不错,我很开心。

其实今天来,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是否安好。”

我刚想说些什么,她便转身快步离去。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心中满是惆怅。

回到宿舍后,我发现手机里有两条消息,一条来自林汐雯:“希望你一首快乐。”

另一条来自李瑶:“今天那个女生是谁呀?”

我放下手机,望着窗外的月光,没有回答她,我该怎么回答她,跟她说只是朋友,其实也只是朋友,真怪自己不是男的,无法坦诚的说喜欢你,只敢小心翼翼的在朋友和恋人的边界反复撕扯自己,好朋友的外皮下藏匿着几乎要冲破胸膛的喜欢,我们注定做不了坦诚的朋友,也成为不了敞亮的恋人。

我拿起手机回复李瑶说:是我“很好”的朋友。

然后回复林汐雯说:你也是。

关于林汐雯在我的世界,占据我心绪里曾开启勿扰模式的感情这件事情。

我至今还是觉得有点百思不得解。

但爱本身就是让所有人都无法解释过敏的病症。

我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困惑了。

我想,只要陪在你身边只是朋友的身份。

我偶尔也会在一部分发呆的瞬间,开始琢磨这段感情。

但很多时候,我都像个不知所以的流浪者,不知道如何在这份爱里定居。

而有时我又像是在海上航行的水手,担心自己幻想构画的宏图,最后只是汪洋中轻而易举侧翻的船,任何喜欢都会被与日俱增的时间而消磨殆尽最初让文字都自愧不如的拥抱。

当故事翻开序章时,我是诚惶诚恐地走进的。

但其实,在这世上,比你再好的人,我想是没有了。

我们人类的感觉,许多都是在自己的感觉里夸张了的,但我们也需要这类的夸张。

只有如此才能表达重要性。

但要是我真真切切地形容你。

我会说:“你恰如我世界里蓝调时刻。

每每看向你,我都会归于平和。”

我常常会在日复一日的琐事里感受到你的光亮,从而心中的爱不断生根发芽。

我喜欢拥抱你,喜欢对你说上许多的话语。

我本来就微弱的分享欲也在你这里开始释放到高温预警。

我说,我其实不相信永恒。

永恒让我觉得漫长。

我从来不想得到它。

但这其实是一个常常被开空头支票的小女孩长大后的倔强。

“永恒”这个词屈指可数,比女孩曾经等待又落空的期待还要昂贵。

但,我也会在被你不断温暖的时间里摇摇晃晃地摇响“久久的”的铃铛。

我有许多记录在脑海里的时刻。

那些都是和你生活的点滴。

我不喜欢记录和被记录。

总觉万一哪天猝不及防地告别让人太难过了。

而我也不擅长流泪。

所以为了规避风险,禁止一切有风险的事情进入。

一个人进入到自己生活里,最显着的特点是,自己的行为习惯开始和对方慢慢靠近,然后是开始有期待。

期待时间快点,期待时间慢点。

期待自己掌握同这个人有联系的时间。

我也会如此。

但在各自乘风时,我更希望你顺遂就好。

或许我们都有苦衷,心照不宣渐行渐远,回想和你的频频瞬间,只觉得苦涩难言,我们己经很久不联系了,感觉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那些不能说出口的秘密心事,会不会成为我们永不见面的借口,一首在想,很多年以后,如果我和你就这样再也不联系,突然有一天,就这么站在喧嚣的人群中,相互注视着对方,第一句话需要多大的勇气说出口,我一首都知道你知道我喜欢你,但是永远不会给我回应。

快要毕业了,李瑶对我说,她喜欢我,她说知道我心里有喜欢的人,接受不了其他人,但是还是想告诉我,我拒绝了她的好意,我始终认为开始一段新感情,最重要要把心腾干净,我对林汐雯念念不忘,没办法接受她的喜欢。

大学结束我在一家大厂实习,每天忙忙碌碌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回到家偶然想起那本日记,“林汐雯”再看到你的名字才知道自己原来根本就没有真正的释怀,找到林汐雯的vx翻开她的动态,打开聊天界面还停留在那一年的夏,不知怎么开口,找到曾经的高中同学,寒暄一阵聊起你,听她聊起你的近况,像在漫天无日的黑夜揭开一个小角,让一个渴望光明的人更加渴望光明,你还是那么幸福那么光亮,你继续当那个你,而我也会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