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纠结的李副厂长
“牧牧，咱们走吧？”
秦淮茹在喊的时候，秦牧牧己经朝着秦淮茹走了过去。
秦牧牧看着秦淮茹，想起了前世的姐姐，秦淮茹跟前世的姐姐长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打扮不一样而己，秦牧牧愣了愣神，跟着秦淮茹一起朝轧钢厂走去。
一路上说了这些年自己的经历:自己走丢以后被两个老革命收养了，两个老革命没有孩子，对自己就跟亲生的一样，父亲叫秦爱国，是军区副司令，母亲叫徐秀珍，是军区医院儿科的主任医师，这次就是父亲查到了他老家的情况，让秦牧牧回来看看，认认亲。
看着秦淮茹听的认真，走的气喘吁吁的就对秦淮茹说:“姐，你买个自行车吧？”
秦淮茹一听，忙摆手道：“牧牧，这哪成呢？
自行车太贵了，而且还要票呢。”
秦牧牧笑着拉住秦淮茹的手说：“姐，我刚不是跟你说了嘛，我爸是军区副司令，我妈是军区医院主任医师，这点东西对我们家来说不算啥。
再说了，你每天走路上下班多累呀，有了自行车方便不少呢。”
秦淮茹还是犹豫：“可是这也太贵重了，姐心里过意不去。”
秦牧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姐，你就别推脱了，以后我就在这边生活了，就你这么一个姐姐，我不给你花给谁花呀。”
秦淮茹听了这话，眼眶有点泛红，感动地说：“行，牧牧，那姐就听你的。
不过姐可记下这份情了。”
秦牧牧开心地笑起来：“姐，这才对嘛。”
随后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轧钢厂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温暖的轮廓，仿佛预示着他们之间越来越浓厚的亲情关系。
很快到了轧钢厂大门口了，一路上碰到的工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秦淮茹和秦牧牧，秦淮茹便跟门卫打了声招呼:“这是我亲弟弟，当兵的，来咱们厂找杨厂长。”
说完又跟秦牧牧说:“弟，我快迟到了，先走了，有啥事回头再说啊。”
“嗯，行，姐你进去吧，我等等。”
秦牧牧微笑着点了点头。
秦牧牧也没管秦淮茹，转头看向门卫，从口袋掏出那盒红旗渠，递了一根给门卫:“大哥，是这样，我爸和杨厂长是战友，这不是好久没见了嘛，我们现在要回这边来生活了嘛，我爸就让我来拜访下杨叔，以前都是通信的，我也没见过我杨叔，就在这等等他。”
“行，你在这等等，我去跑一趟，你叫啥名字啊？”
门卫大哥看着手里带滤嘴的香烟，嘴角抽了抽，也是答应跑一趟杨厂长办公室。
“哦，对了，我爸叫秦爱国，我妈叫徐秀珍。”
秦牧牧看着跑远的门卫大声喊道。
“行。”
门卫也是没回头，朝后面摆了摆手。
一根烟没抽完，就看到门卫带着一个西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你是牧牧吧？
我见过你！
还记得我不？”
中年男人见到秦牧牧就爽朗的笑了起来。
“咦？
杨叔见过我？
我怎么没印象了？”
秦牧牧疑惑的说“走走走，进我办公室说。”
说着又严肃的对着门卫说:“小王啊，这是我侄子，以后来了就不要拦了，让他首接去我办公室就好！”
“哎，好，我记住了，杨厂长！”
说着羡慕的看着秦牧牧。
“成，那我先带我侄子进去了。”
说完杨厂长就揽着秦牧牧往里面走去。
“谢谢门卫大哥啦！”
秦牧牧笑着和门卫打了个招呼，就顺着杨厂长往里面走。
“嘿，杨厂长的侄子好有礼貌，还跟我说谢谢！”
门卫大哥自言自语道，突然间又想起什么:“秦淮茹的亲弟弟？
看来秦淮茹家要起来了啊！”
“那时候你还小，老往医院跑，还给你妈送饭，那时候我就在医院住院了，外科忙不过来，就让抽调你妈妈来帮忙了。”
杨厂长也不管门卫有啥想法，现在就想让秦牧牧回想起自己。
“嘿，杨大脑袋，是你啊，我还以为谁呢？”
秦牧牧脱口而出。
“臭小子，这外号还是你给我起的呢！”
杨厂长拍了拍秦牧牧的肩膀，有些感叹时光匆匆了，眼神里都是对过去的缅怀。
“叔，那时候你脑袋受伤了，裹得跟僵尸似的，谁知道你长啥样啊，所以才没认出来，别伤心了，看我给你带的啥？”
秦牧牧扬了扬手里的袋子。
杨厂长看出来秦牧牧是想安慰自己才说的俏皮话，也是欣慰的拍了拍秦牧牧的头:“牧牧长大了啊，知道照顾人了啊。”
“哎，前面那个小伙子，等等。”
后面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秦牧牧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个老头，面熟？
杨厂长也回头看着老头:“哎，李大爷，您慢点，别再把您碰了磕了，回头李副厂长再怪我！”
“大爷，您是？”
秦牧牧没想起来，“看着眼熟，咱们见过吗？”
“嘿，你年纪轻轻的忘性就这么大了？”
老头看着秦牧牧，“我啊！
是我啊！
昨晚被你救了的那个老头！”
“啊，想起来了，是您啊，昨晚的事小事儿，我都没放心上，您这是？
在轧钢厂上班？”
秦牧牧疑惑的问。
“上个屁的班，我是来找我儿子的，就碰到你了，我还寻思着让我儿子找找呢，谁知道就碰到你了，看来咱爷俩有缘呢嘿！”
老头说着就拉着秦牧牧胳膊打算去找他儿子，“走走走，我带你去见我儿子，这说啥也得好好谢谢你！”
“这小子叫秦牧牧，是我的侄子，让我们爷俩先叙叙旧行不？”
杨厂长一脸哭笑不得。
“行吧，你们先去叙旧，回头一定来我这坐坐啊！”
老头前半句话是对杨厂长说的，后半句就是对秦牧牧说的了。
“行，大爷，好的，大爷，没问题，大爷！”
秦牧牧俏皮的应了下来，然后就跟着杨厂长向办公室走去。
到了办公室，秦牧牧把两瓶酒，两条烟都放到了杨厂长办公桌上，然后一***坐在沙发上。
“说说吧，那老头咋回事？”
杨厂长点了根烟，靠在椅背上惬意的吞吐烟雾。
“就昨晚从我姐家到招待所的路上碰到的，几个混混围着这老头想抢劫，我还能惯着他们？
就把那几个混混揍了！”
秦牧牧看着杨大脑袋点烟，自己也点了一颗。
“奥，没受伤吧？
我看你也没事！”
杨厂长关心的问了一句，又感觉自己问的多余。
“咦？
你还有姐？”
杨厂长好奇的问道，“找着你亲人了？”
“我爸找到的，让我回去看看，不过我爹妈都不在了，就剩下个姐，对了，我姐也在轧钢厂工作呢，嘿嘿，杨叔，你给你侄女换个活呗！”
秦牧牧嬉皮笑脸的说“哎？
我们轧钢厂的？
叫啥名儿啊？”
杨厂长看起来还是想帮忙的。
“秦淮茹，我姐叫秦淮茹，是贾旭东出事以后顶替贾旭东工作的！”
秦牧牧笑的很谄媚。
“行呗，我知道了，你问问你姐想去哪个岗位？
广播站？
还是坐办公室？
想好了我给她安排！
不过，她那个婆婆你可注意着点，贾旭东出事的时候她还来厂里闹了！”
杨厂长叮嘱道。
“嗯，行，我知道了，我过来就是我爸妈让我过来给问个好，他们估计这几天他们也快到了，我算打个前站！
嘿嘿。
行，杨叔，你忙吧，我走了，我去那个老头那看一眼。”
秦牧牧站起身，就要离开。
“等会，你把这瓶酒和烟拿着，空着手上门不怕把你赶出来啊？”
说着递过去一瓶酒，一条烟。
“行，杨叔，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对了，他儿子办公室在哪？”
秦牧牧接过东西，手放在门把手上面，回头问道。
“李副厂长就是了，在副厂长办公室，你去吧！
放心，有你救的那个老头在，他会护着你的，李副厂长各种毛病一大堆，但是在孝道上是不缺的！”
杨厂长叮嘱道“行，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秦牧牧说着推开门出去了，关门的时候，又把脑袋伸进来“杨大脑袋，我走啦，有空我再来看你，嘿嘿！”
杨厂长没料到，错愕了下，又笑着骂了声:“这臭小子！”
骂完就低下头开始处理文件。
秦牧牧从杨厂长那里出来，没几步就听见李副厂长办公室闹哄哄的。
“咦？
有瓜吃？”
秦牧牧加快了脚步，走到李副厂长门口，就听到一个女声:“你不要脸，喜欢我的时候就甜言蜜语，现在想把我一脚踢开？
你想得美，你敢把我踢开，我就举报你生活作风有问题。”
“你这个逆子，你跟我说，这个女娃说的是不是真的？”
就听到老头呵斥自己的儿子，声音还挺大！
“爸，不是你想的那样，真不是，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啊！”
李副厂长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说着老头拉开门，秦牧牧一不留神就顺着开着的门倒进了房间。
“你敢偷听？
你哪个单位的？
叫什么名字？
干什么的？”
李副厂长愤怒的喊着。
“你喊什么喊？
就你嗓门大？
小秦是我让来的？
咋滴？
要不要把你老子也抓起来？”
老头过去扶起秦牧牧，转头对着秦牧牧说:“小秦，咱们走，在这屋里我感觉恶心！”
秦牧牧站起来扶着老头，转过头给李副厂长竖了个大拇指，用口型对李副厂长说了俩字。
虽然不知道秦牧牧口中的:“牛逼！”
是啥，但也知道这一关不好过了，收拾秦牧牧吧？
他是亲爹的救命恩人，不收拾秦牧牧吧，这有一个把柄落人家手里了，李副厂长纠结的想哭，摆摆手让刘岚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