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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房的红灯像凝固的血液,在沈夏的瞳孔里投下一片猩红。她将最后一张底片夹在晾绳上,不锈钢镊子突然从指间滑落,在水泥地面敲出清脆的回响。

"叮——"

某种细微的裂纹声在耳膜深处炸开。沈夏弯腰的动作僵在半空,余光瞥见暗房角落的全身镜泛起涟漪。镜中的自己依然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可脚下的影子却像被惊动的墨色水母,触须般的手指正沿着镜面缓慢游移。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牛仔裤的腰际。沈夏屏住呼吸数到七,这是母亲教她的镇定方法。镜中的影子突然扭头看向她,漆黑的面孔裂开一道月牙形的缺口——它在笑。

"哗啦!"

整面镜子毫无预兆地崩裂成蛛网,沈夏踉跄后退时撞翻了显影液托盘。深褐色的药水在地面蜿蜒成诡异的符文,那些玻璃碎片中的倒影突然全部站了起来。十七个影子同时伸出手指,在布满裂痕的镜面上写下一串数字:2003.11.07。

这是母亲失踪的日期。

暗房的门把手突然疯狂转动,冷风卷着消毒水的气味灌进来。沈夏抓起工作台上的古董相机,这是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取景框里,无数透明的人形正从裂缝中爬出,它们的轮廓在红光中像融化的蜡烛。

"你终于看见了。"冰凉的气息拂过后颈,沈夏的瞳孔猛地收缩——她的影子正贴在天花板上倒立行走,黑色连衣裙的下摆滴落着沥青状的液体,"从你五岁那年偷看暗房开始,我就在等这一天。"

暗红色灯光突然开始频闪,沈夏发现自己的手腕内侧浮现出幽蓝的血管纹路,这些发光的脉络正顺着小臂向上蔓延。记忆如锋利的玻璃碴扎进脑海:二十年前的雨夜,母亲的白大褂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她站在医院天台边缘回头微笑,腕间闪烁着同样的蓝光。

"你母亲不是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