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现在能陪我吃晚饭了吗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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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昭岁盯着门缝下的阴影,忽然翻身下床。

他猛地拉开门——走廊空空荡荡,只有一盏壁灯投下昏黄的光。

地板上放着他的打火机,底下压着一张便签纸。

季昭岁捡起来,上面是一行漂亮的手写字:(岁哥,烟抽多了对嗓子不好)落款画了只简笔狐狸。

季昭岁冷笑,把便签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转身时,余光瞥见楼梯转角处一闪而过的衣角——浅灰色家居服,是季安逾睡前穿的那套。

- - -早餐时,管家把文件送进了书房。

季昭岁翻着那些资料,脸色越来越沉。

陈秘书的交接记录做得天衣无缝,李成闵的股份转让协议己经签好,最下面是他的瑞士账户流水,甚至是连他自己都没见过的完整版。

“二少爷一早就去公司了。”

管家递上咖啡。

季昭岁合上文件:“他什么时候开始接触集团业务的?”

“三年前,老爷让他进了董事会。”

三年前。

季昭岁眯起眼—正是他开始在国外长驻的时候。

老鼠真是会钻空子啊。

- - -华盛集团总部,季安逾正在听部门汇报。

他今天把长发束了起来,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

明明穿着最规矩的西装,却因为领口没扣好的两颗扣子,透出几分慵懒的性感。

“李总到了。”

助理低声提醒。

季安逾点点头,示意会议暂停。

起身时,他顺手解开西装扣子,对玻璃幕墙整理了下领带——这个角度,正好能让监控拍到他锁骨上的红痕。

那是今早他故意用指甲掐出来的。

- - -季昭岁推开华盛会议室大门时,李成闵正在擦汗。

“哟,这么热闹?”

满屋子高管齐刷刷站起来。

只有季安逾还坐着,仰头看他时,眼里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惊讶:“岁哥怎么来了?”

季昭岁首接走到李成闵面前,抽出对方手里的合同扫了一眼:“百分之五的溢价收购?

李总好大方。”

李成闵额头渗出冷汗:“季、季少,这是正常商业......”“是吗?”

季昭岁把合同扔回桌上,突然俯身撑住李成闵的椅背,“那李总要不要解释下,上个月往开曼群岛转的那笔钱?”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季安逾轻轻咳嗽一声:“岁哥,这事我们私下......”“闭嘴。”

季昭岁头也不回,“还没轮到你说话。”

他盯着李成闵惨白的脸,忽然笑了:“现在签,按原价。”

- - -签完字的李成闵几乎是落荒而逃。

季昭岁松了松领带,转身看向始终静默的季安逾:“戏看够了?”

季安逾示意其他人离开,等门关好后才开口:“岁哥比我想的还厉害。”

他起身走到季昭岁面前,伸手想替他整理领带,却被一把攥住手腕。

“你故意的。”

季昭岁冷声道,“那份合同根本就是废纸,李成闵真正怕的是洗钱证据——但你早就拿到了。”

季安逾任由他攥着,忽然用指尖轻轻挠了下他的掌心:“可岁哥刚才的样子,真的很迷人。”

季昭岁猛地松开手。

“滚。”

季安逾顺势后退两步,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新合同:“作为谢礼,这个送给岁哥。”

股权转让书上,李成闵名下的三个点,赫然己经转到季昭岁名下。

“现在,”季安逾歪头一笑,“岁哥有空陪我吃晚饭了吗?”

季昭岁盯着那份股权转让书,忽然笑了。

“三个点就想收买我?”

他随手把文件扔在会议桌上,“季安逾,你什么时候这么廉价了?”

季安逾也不恼,只慢条斯理地整理被攥皱的袖口:“岁哥想要多少?”

窗外雨势渐大,雨滴打在玻璃窗上。

季昭岁忽然伸手,拇指重重擦过季安逾锁骨上那处红痕:“这是什么?”

季安逾呼吸一滞,随即轻笑:“蚊子咬的。”

“冬天哪里来的蚊子?”

季昭岁显然不打算放过他。

“温室里的蚊子。”

季安逾仰头,任由他的手指停在颈间,“岁哥要帮我涂药吗?”

季昭岁猛地抽出手,转身往外走:“七点,兰亭阁。”

- -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季安逾整个人松懈下来。

他靠在会议桌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滑着手机屏幕。

助理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季总,李总那边......”“按原计划。”

季安逾己经恢复那副温润模样,只是领口还敞着,“让财务部把上季度报表发我邮箱。”

- - -季昭岁首接去了地下车库。

他坐在驾驶座,盯着后视镜里的自己看了半晌,突然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喇叭声在空旷的车库里格外刺耳。

手机震动,周临发来消息:查到了,李成闵那笔钱是冲着城西地块去的。

季昭岁皱眉回复:季安逾知道多少?

:你弟可比你想象的厉害多了。

周临紧接着发来一份文件:自己看文件里是季安逾这三年在董事会的所有提案记录——从最初被人忽视的“养子”,到如今手握实权的二把手,每一步都精准得像精心设计的棋局。

最下面是条两周前的会议纪要:季安逾力排众议,否决了与华盛合作开发城西的提案。

正是李成闵最想要的那块地。

季昭岁忽然明白过来——季安逾根本不是要他帮忙,是在给他递刀。

- - -六点五十分,季昭岁推开兰亭阁包厢门。

季安逾己经等在里面,长发重新放了下来,换了件月白色中式立领衬衫。

见他进来,眼睛微微一亮:“岁哥这么准时。”

季昭岁把车钥匙扔在桌上:“你早知道李成闵要动城西的地。”

“嗯。”

季安逾给他倒茶,“但他不知道那下面有地铁规划。

“茶水注入杯中,热气氤氲了季安逾的眉眼。

季昭岁突然伸手扣住他的手腕:“他不可能那么蠢。”

并且那块地至少值十个亿。

季安逾任由他扣着,用另一只手推过菜单:“哥哥,我饿了。”

他的腕骨在季昭岁掌心里微微发烫。

季昭岁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松开手:“你最好别后悔。”

“不会。”

季安逾微笑,“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

窗外雨声渐密,服务生开始上菜。

季安逾夹了块松鼠桂鱼放在季昭岁碗里:“尝尝,你以前最爱吃的。”

季昭岁没动筷子:“几年前的口味,早变了。”

“我知道。”

季安逾轻声道,“你现在喜欢辣的。”

他推过另一盘菜,水煮牛肉上漂着厚厚的红油。

季昭岁动作一顿有些诧异——这是他回国后才养成的饮食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