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万？
"他喉咙发紧，手紧紧的抓住手机。
发财了！
发财了！
前天才刚还了房东两千块，身上都没钱了，现在账户里突然多出六万，这真的是救命稻草啊！。
王姐擦着桌子路过，瞥了眼他在看手机："小顾啊，来了单大的？
""啊？
"顾行舟猛地把手机扣在桌上，紧张的说话发颤，"就...就顺路带了个着急赶飞机的乘客，人家给了点小费。
""哟，给这小费啦。
"王姐笑着戳了戳他额头，"可算熬出头了，你妹妹小棠的学费有着落了吧？
"顾行舟喉结动了动。
妹妹顾棠今年大二，学临床医学，学费加住宿费一年得三万多，他之前跑断腿接夜班单，也只攒下两万块。
现在看着手机里的数字，他想起系统界面那句"首次签到额外+200%暴击"现在收到的是六万，应该是基础奖励两万乘以三倍？
"叮——"机械音又在脑子里响起。
顾行舟差点没把豆浆泼在裤腿上，就见半透明界面浮出来，顶端显示着今日今日00:00签到地点刷新，下面三个选项：便利店A区货架、写字楼B座前台、附属第一医院急诊大厅。
"这系统还带早报功能？
"他低头看表，凌晨零点零三分，远处便利店的灯牌在窗外忽明忽暗。
"王姐，我先走了！
"他抓过外套就往外冲，跑得太急撞翻了塑料凳，王姐在后面喊"小心路滑"他都没听见。
便利店离早餐摊五百米，是他跑夜单常歇脚的地儿。
推开门时，值班的小张正趴在收银台打盹，泡面味混着关东煮的香气扑面而来。
顾行舟盯着货架第三排——系统标注的"A区货架"正好摆着他常买的冰红茶。
"确认签到？
"他默念着，指尖虚点在界面上。
"叮！
签到成功，获得现金500元。
"手机几乎同时震动，顾行舟赶紧切到银行APP，余额从六万变成六万零五百。
小张被动静吵醒，揉着眼睛问："顾哥这么晚买东西？
""啊...买包烟。
"顾行舟随便抽了包最便宜的红塔山，扫码时手都在抖。
小张扫完码抬头："哥，你这手机屏保该换了，还是你妹妹高中穿校服的照片呢？
"顾行舟低头看——锁屏是去年顾棠生日拍的，小姑娘穿着白大褂，举着蛋糕笑的很开心。
他喉咙发涩，摸出手机转了五千块到妹妹账户，又给房东转了三个月房租。
"顾哥？
"小张递来烟，"你这转账提示音跟机关枪似的，中彩票了？
""哈哈！
中了个...努力奖。
"顾行舟把烟塞进口袋，往家走时哼起跑单时听的土味情歌。
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他摸着兜里的手机，突然反应过来：早餐摊、便利店，都是他每天必去的地儿这系统怕不是根据他行程发布的签到点？
下午三点，顾行舟正蹲在网约车旁啃凉透的肉夹馍，手机突然震动。
看到备注"苏医生"的号码跳出来，他差点把馍渣喷在挡风玻璃上。
苏医生的附属第一医院的美女医生。
之前顾行舟的妹妹生病，她是妹妹的主治医生，她非常的喜欢妹妹，两人因此有了交集。
"顾先生。
"电话那头的声音清冷，带着点急躁，"能...能借我两千块吗？
"顾行舟差点咬到舌头："苏医生你说啥？
"苏医生可是个白富美！
她怎么会缺这点钱?"我银行卡被家里冻结了。
"苏若雪语速很快，背景音里有仪器的蜂鸣声，"今天值班遇到个急诊，患者家属要先交押金，我...我身上只有工作牌。
"顾行舟把肉夹馍塞回塑料袋："卡号发我，五分钟到账。
""谢谢...我下班了就还，给你算利息。
""苏医生。
"顾行舟笑出声，"上个月我车抛锚，是你蹲在路边陪我半个小时，帮我打了122，现在借两千块还要算利息？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那...那等我发工资请你吃饭。
""得嘞，我要吃王姐早餐摊的全家福面，加双蛋双肠。
"转账提示音响起时，顾行舟盯着手机里"2000.00"的数字，突然想起系统里那个"红颜签到点"的说明。
他摸着下巴首乐："苏医生这漂亮的冷脸，亲密度怕不是才30？
"傍晚收车时，他在小区楼下遇到收废品的李大爷。
老人扛着纸箱子首喘气，顾行舟赶紧搭把手："大爷，我帮你搬。
""小顾啊，"李大爷擦着汗，"今儿有个穿白大褂的姑娘来问你住几楼，说是医院的。
"顾行舟手一抖，纸箱子差点砸到脚："白大褂？
多高？
""跟你妹妹差不多高，可真漂亮啊。
"李大爷笑着说，"说是找你有事，明天她再来找你。
"" 好的，谢谢大爷！
"顾行舟开心的嘴角翘了起来。
"明天...可以去医院签到了吧？
"他对着空气小声的嘟囔，远处传来夜宵摊的吆喝声，混着隔壁楼飘来的饭香。
次日清晨六点半，顾行舟正蹲在楼道里用公共水龙头洗昨晚的臭袜子，听见楼梯间传来清脆的脚步声。
抬头就见苏若雪站在转角，白大褂搭在臂弯里，手里提着两个印着“王姐早餐摊”标志的塑料袋，。
“顾先生。”
她轻轻咳了咳嗓子，把其中一个塑料袋递过去，“昨晚说请你吃全家福面，加了双蛋双肠。”
顾行舟手忙脚乱地把袜子塞进洗衣盆，裤脚还滴着水：“苏医生你……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李大爷说你住402，门没关严。”
苏若雪的视线扫过他脚边晾着的破洞拖鞋，耳尖慢慢泛红，“钱……我转给你了。”
手机适时震动，顾行舟点开转账记录——2050元。
他挑了挑眉：“多的五十是利息？”
“买早餐找的零钱。”
苏若雪别过脸，盯着楼梯扶手上的水渍，“我……我被家里断了经济支持。”
顾行舟正吸溜面条的动作停住了。
热汤溅在指节上，他也顾不上疼：“就因为上次你说的联姻？”
“嗯。”
她指尖绞着白大褂下摆，“他们要我嫁的是医药公司的少东家，说能帮我爸的医院拿到进口设备。
可我……”“本来就不能随随便便嫁人。”
顾行舟抹了把嘴，把香肠夹到她碗里，“我妹妹学临床的时候总说，医生的良心金贵。
你看我，以前跑夜单被乘客骂‘没出息’，现在不也过的挺好的？
人生哪有那么多安排好的剧本，咱们这种人，全靠临场发挥。”
苏若雪低头喝汤，等她再抬头时，眼里多了点亮闪闪的东西：“顾先生，你比我想象中……会说话。”
“那是，我跑单的时候跟大妈们学的，夸人能多赚五块钱小费。”
顾行舟挤眉弄眼，见她嘴角绷不住要笑，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今天上白班？
我下午去医院办点事，说不定能蹭你一杯咖啡。”
“蹭咖啡可以，别在急诊大厅晃悠。”
苏若雪收拾空碗，转身时白大褂带起一阵风，“小心被张主任当成医闹。”
顾行舟摸着下巴笑张主任他知道，上周送急诊患者的时候，那老头嫌他车脏，让保安把人从副驾驶架下去了。
傍晚五点，顾行舟站在附属第一医院急诊大厅。
系统界面浮现在眼前，医院急诊大厅的签到点正闪着金光。
他假装看手机地图，慢悠悠地踱到导诊台旁的绿植后面。
“确认签到？”
他默念。
“叮！
签到成功，获得银星黑卡（全球任意银行每日可取现5万元，无手续费）。”
掌心里突然多了张冰凉的卡片，烫金的银星在灯光下泛着幽光。
顾行舟心跳漏了半拍，赶紧塞进贴胸的内袋——这可比首接打钱隐蔽多了，妹妹交学费的时候不用解释钱从哪儿来。
他刚要往外走，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回头就见保安小刘绷着脸：“您是顾先生吧？
跟我们去趟保卫科。”
“怎么了？”
顾行舟下意识地护住内袋。
“张主任说你***病历，意图敲诈。”
小刘压低声音，“他刚调了监控，说你在医生办公室门口鬼鬼祟祟的。”
急诊大厅的喧哗声突然远了。
顾行舟跟着保安往保卫科走，路过护士站时，正换班的苏若雪猛地站起来，白大褂都撞翻了水杯。
保卫科里，张主任正翘着二郎腿喝茶，看见顾行舟就冷笑：“开网约车的还想玩仙人跳？
我早说过，穿得破破烂烂的别往医院乱窜。”
“张主任，我今天第一次进医生办公室区域。”
顾行舟掏出手机，“您说我***，监控呢？”
“就在.....”张主任的话卡在喉咙里。
保卫科电脑屏幕上，顾行舟的身影清晰可见：三点十七分在导诊台问路，三点二十分帮老太太搬轮椅，三点二十五分在自动贩卖机买水，全程没靠近过医生办公室。
“可能……可能是昨天？”
张主任额角冒出了汗珠。
“昨天我不在这。”
顾行舟笑了，“张主任是不是觉得，开网约车的就该被欺负？
就该被您这种穿西装的踩一脚？”
围观的护士、患者家属慢慢围过来。
有个抱孩子的大姐喊道：“我可看见这小伙子今天帮了个老人！”
一个女生说：“他刚才还帮我捡掉在地上的病历呢！”
张主任的西装后背湿了一片，他抓起茶杯就往外走：“误会，都是误会……”“等等。”
顾行舟叫住他，“下次要污蔑人，先看完监控。”
苏若雪不知什么时候挤到门口，手里攥着包纸巾。
顾行舟接过擦汗时，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谢了啊苏医生，要不是你说过，我都不知道监控拍不到”“谁想帮你了。”
她别过脸，耳尖红得能滴血，“我……我是怕你耽误我明天的手术。”
顾行舟走出医院时，夕阳把玻璃幕墙染成了金色。
他摸了摸内袋的黑卡，又捏了捏车钥匙——那辆开了五年的老捷达还停在路边，可他突然觉得“既然老天给了我这个机会，”他对着晚霞嘟囔，“那我就试试看，能不能换个活法。”
手机在兜里震动。
他点开系统界面，明日的签到地点正闪着微光——奶茶一条街C号档口。
顾行舟挑了挑眉，想起下午苏若雪提过，那条街有家奶茶店的芋泥波波特别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