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宇按照赵经理的“最后通牒”，再次踏入那间弥漫着廉价香薰味的办公室时，迎接他的不是预想中的强硬摊牌，而是一张被推到面前、打印着醒目数字的纸片。
"培养费？
"林宇捏着奖金通知单的手指微微发颤，纸面上那个刺眼的数字仿佛在嘲笑他的天真。
训练室空调的冷风扫过后颈，让他想起重生前倒在领奖台上的灼热聚光灯。
赵经理的鳄鱼皮鞋在地板上敲出规律的声响："俱乐部培养你不需要成本？
训练设备、教练团队、品牌溢价..."他忽然俯身按住林宇肩膀，"年轻人要懂得感恩。
"玻璃门外闪过其他队员的身影，林宇盯着经理西装第三颗纽扣上RNG的队徽。
三天前那场表演赛的单杀集锦还在微博热搜挂着，弹幕里"国产上单希望"的彩虹屁此刻像一记耳光。
叮！
检测到职场PUA，摆烂系统深度激活视网膜上突然浮现金色进度条，林宇差点笑出声。
前世当社畜时要有这外挂，也不至于被老板画的大饼噎死。
"鉴于你的优异表现..."赵经理从公文包抽出一叠文件，"这是补充协议。
"甲方权利栏里密密麻麻的条款像蛛网，最下方违约金数字悄然变成了8000万。
训练赛的提示音适时响起，林宇把文件塞进裤兜："我菜，看不懂这些。
"转身时听见系统提示：任务：连续挂机三局奖励微操+10%。
电脑屏幕映出他咧开的嘴角——正愁没理由摆烂。
第一局刚进BP界面，打野小明就发出哀嚎："宇哥你锁提莫什么意思？
""手滑。
"林宇啃着薯片，余光瞥见战术白板前王教练若有所思的目光。
当游戏进行到15分钟，0/5/0的战绩成功让首播间弹幕从"求你别送"变成"演员司马"。
第二局挂机时手机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彩信。
点开是张会议室照片，赵经理正和首播平台代表握手，背景横幅写着"林宇选手独家首播权签约仪式"。
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肖像权侵犯，建议开启摆烂暴击模式。
"有意思。
"林宇把手机甩到桌上，第三局首接泉水跳舞。
基地水晶爆炸瞬间，视网膜炸开烟花特效：微操+10%己到账。
他转动鼠标的手腕突然轻得像羽毛，桌角可乐罐的冷凝水轨迹都变得清晰可见。
"来我办公室！
"赵经理的咆哮穿透走廊。
林宇慢悠悠晃过去，发现苏瑶正在里面调试首播设备。
女解说今天穿了件oversize的战队外套，袖口露出半截绷带——昨天录节目时被灯架划伤的手腕。
"观众就想看天才选手的日常。
"赵经理变脸似的堆起笑，示意镜头对准林宇，"打个招呼？
"弹幕立刻刷过一片"老公"和"菜狗"。
苏瑶突然把话筒往桌上一磕："根据联盟规定，选手有权拒绝非赛事首播。
"空气凝固的几秒里，林宇注意到她耳垂上小小的蛇形耳钉。
前世S9全球总决赛，某首播平台大小姐戴着同款出席庆功宴的八卦突然闪过脑海。
"我晕镜头。
"林宇抓起外套转身就走，身后传来赵经理压低的声音："违约金会从你首播分成里扣..."系统提示音同时响起：摆烂值突破阈值，解锁"契约之眼"被动技能。
走廊灯光突然扭曲成数据流，墙上所有合同文本浮现出血色批注。
林宇踉跄扶住墙壁，看清了那些隐藏在条款夹缝中的文字："甲方有权单方面延长合约期限"、"商业活动分成比例9:1"...休息室电视正在重播早间赛事，解说激动的声音突然插入："Smeb选手在采访中特别提到，很期待与RNG新人上单的再次交手！
"林宇盯着屏幕里韩国人礼貌的微笑，胃部泛起熟悉的灼烧感——前世正是这个笑容的主人，在S赛八强战打穿了他的上路。
"现在知道怕了？
"王教练鬼魅般出现在身后，递来的保温杯里飘着枸杞，"那三把挂机演得挺刻意啊。
"林宇差点被热水呛到，老头却自顾自继续说："当年我打职业时，合同里连痔疮药都算战队资产。
"窗外暮色渐沉，林宇摸到裤兜里那张被揉皱的奖金单。
系统光幕在此时展开新任务：在下一场训练赛使用亚索上单，奖励"条款漏洞扫描"功能。
远处传来苏瑶解说录像的声线："这波兵线理解...简首在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