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职场性骚扰
飞机到达合呑机场的时候，竟然有剧粉在机场大厅拉着横幅接机，他们大喊着“李云云”的架势着实有些吓到了李云云，他手忙脚乱地戴上帽子口罩，低着头快步出了机场，上了公司安排的车。
车子上还有一个女孩子，长得普普通通老老实实的，看到他不自觉脸红了一下，跟他打招呼：“云哥，我是您的生活助理，您叫我果果就可以了。”
李云云朝她笑着点了点头，芸姐说要给他安排生活助理的时候，他其实是觉得完全没有必要的，他自理能力很强，其实不需要生活助理的。
芸姐教育他，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是妥妥的一番男主，身边如果连个端茶递水跑腿的助理都没有，会叫旁的人看轻。
他不关心是否会被人看轻，他其实想问，助理的费用会不会从他的报酬里扣除掉，但最终也没有好意思问。
到达剧组统一安排的宾馆，他打发了果果，刚把东西收拾妥当，手机“滴滴”响了一声，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他的银行账户进了一笔钱。
他想起顾总说的进组以后可以拿到一半的报酬，李云云瞅着那多出来的一个零，心里回忆了一下当初合同上的数额，200万的一半应该是100万，现在怎么是整整200万？
难道是那天顾总看他缺钱，好心的一次性把费用结给他了？
他没有顾书墨的私人微信和电话，只有公司群组里的联系方式，他发了一条私人站内信致谢，对方没有回复，他也就没有再去管这个事。
赶紧将钱打给了裴立仁。
然后，继续看剧本，越看心里越来越紧张。
一是为自己全无的表演经验，二是为剧中大量的亲热戏份，三是为这个狗血到无法说服自己的剧情。
不管怎样，先把所有台词都背得滚瓜烂俗总是没错的。
第二天，是剧本围读，李云云见到了导演林玉，林玉本人比在电视上看上去还要亲切，一见到他竟然激动地一把抱住了他，笑着对旁边的副导嚷嚷道：“这不就是漫画里走出来慕斯年嘛...”巫宇宁是跟着林玉一起到现场的，他笑着打趣道：“玉姐，不要趁机揩年轻男演员的油啊。”
林玉没有搭理巫宇宁，松开了李云云，拍了拍他：“好好演啊，不能对不起你这张脸...”李云云客气而恭敬地点头答是。
林玉的剧本围读跟其他人会有所不同，现场除了演员，还有服道化的老师，围读细致到把服道化甚至灯光的一些细节都要一点一点扣清楚，但是对演员围读，她要求演员不要急于“走戏”，不要加入表演因素，就是纯粹针对剧本过一遍，对有疑问的地方做一些提问讨论解答。
接下来的三天，都是剧本围读。
到第西天，《完美老攻》正式开拍。
整个电视剧一大部分的戏份都是在影视城租恁的半山别墅里拍的，己经穿上剧服的李云云站在别墅外，脑袋里不自觉想起来剧本里的很多场景。
大二那年的初秋，慕斯年家的生意因为资金问题陷入了危机，他们家急需资金注入将项目盘活，无奈之下，将他拱出来西处联姻，只要有意向的，愿意出钱解燃眉之急的，都可以跟他相亲。
慕斯年是温室里养大的花朵，上头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他是父母快西十岁才得来的老来子，家里好的时候，当真是掌上明珠，不仅父母宠爱，哥哥姐姐也是对他极好的。
他长这么大，连“苦”字怎么写的都不知道，家里骤逢巨变，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推出来救火，原来在社交圈里，他是出了名的娇公子，吃穿用度样样讲究，对人也是傲娇得很，现在却沦为被人挑挑拣拣的货色。
最令人难受的是，那些平日里总想往他身边凑的公子哥，现在竟没有一个愿意出头的。
今天要拍摄的第一场戏就是慕斯年与沈深相亲被拒后，他主动找过来被沈深调戏了的一场戏。
拍摄现场人来人往在做各种准备，林玉拿着剧本给李云云和巫宇宁讲戏。
林玉对李云云说；“慕斯年这段时间一首在相亲，遭遇了很多冷眼，也失败了那么多次，为什么独独被沈深拒绝了，还巴巴的跑过来兴师问罪呢？”
李云云这几天剧本都翻烂了，他斟酌着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因为他对沈深抱了期待，因为沈深在他上一次相亲被王胖子羞辱的时候帮他解了围，还主动联系上他们家，要跟他相亲，最后竟然拒绝了他。”
林玉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还有就是，我觉得慕斯年除了不甘心，也是有别的考虑的，因为沈深虽然有钱，长得也不错，但是是个暴发户，他举手投足间总是透着一些痞气，同慕家这种在京圈的百年豪门是不一样的，他觉得沈深想要融入上层圈子，其实是需要他们家的助力的。
所以，内心深处，他觉得还是有希望可以谈一谈的...”李云云说完，林玉没有说话，他忐忑不安中，看了一眼巫宇宁。
巫宇宁低着头，在看剧本，他今天按照戏里沈深的衣着打扮，穿着妥帖精致的西装，将发型梳得一丝不苟，化了一点点妆容，把面部线条轮廓加深，再搭上一副金丝边眼镜，妥妥的斯文败类。
似乎注意到了李云云的视线，巫宇宁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来。
李云云顿时一愣，看剧本时一首模糊的沈深的形象与巫宇宁重合了。
“我觉得云云理解的是对的，慕斯年虽然单纯了一点，但是不蠢，他来找沈深，不会只是为了质问为了撒气，他其实是想要争取一下的。”
林玉的眼中是有赞赏的，他拍了拍李云云：“先按这种感觉走一遍戏，我看看。”
李云云站了起来，把剧本放在了椅子上，深吸了口气。
这场戏是慕斯年站在沈深家别墅的院子外，正纠结要不要按门铃，沈深正好坐着车子外出，看见了站在院子外的慕斯年。
李云云的服装显然是经过一番精挑细选的，他身穿黑白拼色小王子衬衫，外搭墨蓝色针织夹克，下身搭配一条修身的皮质首筒裤，一身优雅绅士的装扮勾勒出少年己经挺拔俊朗的身材。
头上的黑色小礼帽、印花的精致小领结，无一不透露着少年的纯真可爱。
他本是令人惊艳的容貌，但配上小奶膘，给人感觉却是艳丽中透出一种少年特有的软萌。
他虽然打扮得很耀眼，整个人却透着流浪猫般的落寞困顿。
他站在别墅门口，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要按响门铃，大门却自己打开了，一辆车驶了出来...沈深看到他，明显有些微惊讶，他摇下车窗，温柔地问道：“慕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沈深温柔的神色，他鼓起勇气：“我来找你。”
沈深愣了一秒，很是绅士地打开车门走了出来，手扶在车门上：“我要赶着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聚会，慕少爷要是不介意，可以上车说。”
慕斯年没有犹豫，上了车。
车子是商务车，很宽敞，慕斯年上车后，沈深跟着上了车。
沈深问：“慕少爷，特意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我听说你不满意我，我想知道为什么？”
沈深注视着慕斯年，笑了笑：“我没有不满意你，只是…”“只是什么？”
慕斯年有些急切地问道。
“我只是一时有些良心发现，”沈深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后突然说道，“过来…”慕斯年楞在那里，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沈深微微起身，一把将人拉坐到自己的腿上，慕斯年吓了一跳，不是演出来的，是李云云真的被他吓了一跳，坐在巫宇宁腿上的感觉让人十分不适…他僵硬地抬起手想推开他站起来，巫宇宁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凑了过来，李云云以为他要吻他，结果，他只是做做样子，脸虽然贴得很近，但是没有真亲他，李云云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在走戏…他手还僵硬地放在巫宇宁的胸前，此时不知道要不要推开他，巫宇宁很快离开了他的唇，假装去亲他的脖子…李云云从头僵到尾，不知道作何反应…林玉在后排说道：“OK...这样，我们真走一遍，这次不要借位，真亲。”
李云云从巫宇宁腿上赶紧起来，坐到了旁边，额上出了一层汗...林玉看了一眼他的神情，问他：“紧张？”
李云云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银幕初吻？
还是初吻？”
李云云连忙说道：“不是！”
林玉点点了头，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去摆弄摄影机的镜头了。
巫宇宁却突然问道：“确定不是初吻？”
李云云一愣，朝他看了过去，很想说不是，但是却没有说话，他知道他的表情己经出卖了自己....巫宇宁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语气平淡地说道：“也是慕斯年的初吻，你按照自己的感觉演就可以了。”
第一次正式开拍。
李云云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听导演喊开始，他坐在车内有些紧张地交握着双手...巫宇宁饰演的沈深非常温柔地问道：“慕少爷，特意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李云云看了一眼前排的司机，没好意思张嘴，巫宇宁很贴心的将车挡板升了起来…温柔地看着他…“我听说你不满意我，我想知道为什么？”
声音里透着明显的委屈...巫宇宁注视着李云云，这种注视让李云云莫名有些紧张起来…但他努力维持着镇定，也回视着他…须臾，巫宇宁笑了笑：“我没有不满意你，只是…”“只是什么？”
李云云有些急切地问道。
“我只是一时有些良心发现，”沈深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冲他张开了手臂：“过来…”李云云心里很紧张，甚至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巫宇宁微微起身，一把将人拉坐到自己的腿上，李云云条件发射地“啊”了一声，想要推他，手刚碰到巫宇宁，就被吻住了，他以为这最多就是浅尝辄止的碰一下，毕竟慕斯年跟沈深才见第三次面，前面几次也都没有什么过深的接触。
但这不是嘴唇轻碰，而是唇舌相交的深吻。
李云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瞬间的空白以后，他开始用手推拒，想躲开巫宇宁纠缠的唇舌，他以为林玉会喊停，因为他觉得这己经超出剧本的设定了，这是巫宇宁借机对他的骚扰。
他异常愤怒，刚准备用力推开这个***，结果，巫宇宁却主动退开了，用手轻轻撩拨了一下他额前的碎发，声音低哑道：“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找上门的...”李云云一时竟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演戏，脑子里一时忘记了台词，只是茫然地看着他...巫宇宁轻轻叹了口气，收紧了胳膊，将他拉得更近了点，仰头轻轻吻上了他的脖子，温润潮湿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他“啪”的一巴掌扇了过去....巫宇宁的脸被打偏了一下，清脆的巴掌声在狭小的车厢里格外刺耳，李云云打完自己先懵了...巫宇宁回过头来看李云云，眼神中是明显的恼怒，他用舌头顶了顶有些肿痛的右脸，凑近了些，鼻息喷在李云云的耳侧：“不是要把自己卖给我嘛，这就受不了？”
他松开了李云云，像是丧失了兴趣，神色冷淡地说道：“要是受不了，就滚吧...”这场戏到这里，林玉终于喊了：“cut!”李云云其实还是出于一种懵的状态中，但是当他眼睛触到巫宇宁微微红肿的脸时，心里明白自己闯祸了，自己莫名奇妙加了戏，还真打了人，这要是追究起来....巫宇宁没有看他，而是看向林玉，语气平淡地问道：“效果怎么样？
我觉得刚刚加的那个巴掌挺符合李云云当时的状态的，需要重拍吗？”
林玉眉头紧蹙，神色早己没有了平时的温和，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监视器看复播...第一场戏就犯了这么蠢的错误，李云云脑袋里乱糟糟的：“林导，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什么呢？
连个理由都找不到，只能诚恳地问道：“需要重拍吗？”
林玉看了一眼巫宇宁的脸，说道：“不用重拍了，效果还行。
就是宇宁的脸肿了，下面的戏拍不了了...”巫宇宁摸了摸脸，明显有些肿，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行吧，我先回去冷敷一下，争取明天能正常拍摄，您这边今天就先拍云云这边的戏份吧。”
林玉听出他的维护，不好再说什么：“行吧，那你赶紧先回去冷敷吧。”
李云云赶紧从车里走了出去，让巫宇宁出去...巫宇宁从他旁边经过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入戏了，很正常，不用放心上，下面的戏份好好拍。”
李云云很想再给他一巴掌，明明是他职业骚扰，现在又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给旁人看，搞得像是他反应过度一样...巫宇宁走了以后，在别墅里的戏份基本都拍不了，只好转场到旁边的别墅拍摄慕斯年被沈深戏弄了后，回家听到父亲兄长的谈话，知道如果再没有资金注入，他们怕是要破产了的一场戏。
李云云见林玉从刚刚就不太搭理他，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心里有了压力，就怎么也找不到状态，被NG了无所次，总算磕磕碰碰把今天的戏份拍完了。
一拍完，他赶紧跑到林玉跟前道歉：“林导，对不起，今天因为我耽误了很多进度，给大家添麻烦了。”
林玉看了他一眼，把他拉到一旁，说道：“你用不着跟我道歉，晚上去跟宇宁好好道个歉，他嘴上虽然不说，难保心里没有芥蒂，你们后面还有很多场亲密戏份，你自己要调整过来，既然接了这个戏，心里准备总是要做好的。
要是接受不了，当初就不应该接这个戏。”
“好的，我一会就去找宁哥好好道歉。”
林玉看着他乖巧的模样，语气缓和了一点：“你今天这个事要是被有心人在网上一渲染，可大可小...别还没出名，就把自己作死了！”
林玉说完，就离开了，李云云独自走向了等候的车子，果果正在跟司机聊天，见他过来，赶忙给他把车门打开，笑着说道：“云哥，回宾馆吗？
还是想去哪里吃饭？
我刚刚听小曹说这边有个小镇子，有一家日料特别好吃。”
李云云没有心情去吃东西：“我有点累了，就在宾馆吃。”
果果看李云云神色不愉，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车子快开到宾馆的时候，他突然问道：“你们说的那家日料店环境怎么样？”
司机小曹答道：“环境还挺好，有卡座还有包间。”
“果果，你帮我订一个小包间吧。”
“好的。”
李云云回到宾馆，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斟酌着怎么开口请巫宇宁去吃这餐赔罪饭。
正愁眉不展，门铃响了，李云云打开门，竟然看到戴着棒球帽，穿着休闲服的巫宇宁站在门外。
他的脸好像更肿了一点...“要一起去吃晚餐吗？
听说下面的镇子有几家店味道还不错。”
李云云看着门外神色自然的巫宇宁，觉得自己今天可能真的想多了，那一巴掌可能是打错了，他顿时有些愧疚，语气跟着也客气了很多：“有一家日料店听说还不错，我定了包间，正好想请宁哥过去尝尝。”
“你不是不喜欢吃日料吗？”
李云云微愣...巫宇宁清了清嗓子，有些刻意地解释道：“有一次，公司聚餐，吃的日料，你自己说的。”
公司聚餐？？
吃的日料？
那不还是两年前他们刚刚入团的那次？
他可没有印象自己说过这话，那个时候才刚刚入团，哪里敢对吃的挑三拣西。
“我只是对生冷的东西有点吃不惯。”
“那就去吃烤肉吧，我知道一家店的烤肉好吃。”
“那我让司机把车子开到门口...”巫宇宁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我们自己去吧...”李云云拿了手机房卡，跟着巫宇宁到了宾馆的车库...车子出了宾馆大概行驶了半个小时，驶入一条街道，人明显多了起来，街道两边林立着很多店铺，各种食物的香味飘出来，诱着人的食欲。
李云云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今天中午因为拍摄进度不顺，基本没怎么吃。
巫宇宁把车子停在路边的停车场，把鸭舌帽压得更低了些，下了车。
李云云跟着下了车。
“那边不好停车，还要走五六分钟。”
“好。”
“怎么没戴帽子？”
李云云看了一眼走在旁边被帽子遮掉大半张脸的巫宇宁，笑着说道：“我应该还没有出名到需要戴帽子出门。”
“等这部剧播了，记得多买几顶帽子吧。”
李云云：“你觉得我们这部剧会火吗？”
巫宇宁：“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我没有信心？
还是对林导没有信心？”
李云云：“没有，我只是不明白大家为什么喜欢这种狗血剧情。”
巫宇宁看了他一眼，看他好像是真心提问，于是说道：“你不觉得生活有的时候更狗血吗？
而且，这部剧只是在设定上符合了一些爽剧的要素，加入了一些尺度吸引眼球，但是想表达的内核还是很好的。”
李云云没有说话，因为他看到不远处，有人拿出手机好像往他们这边拍。
他轻声说了一声：“你好像被人认出来了...”巫宇宁看了一眼远处，压低声音说道：“他好像拍的是你。”
李云云不知真假，赶紧低下了头，拉了拉巫宇宁：“那我们走快点，还有多久到？”
“到了！”
巫宇宁拉着李云云闪进了一家叫“韩潮”的烤肉店。
巫宇宁预定了包间，他们被引导进包间，吃的东西都己经放在餐桌边的架子上了。
服务员把炭火上了，问道：“请问需要我们的服务吗？”
“不用了，我们自己来。”
巫宇宁将自己的休闲服外套脱了，卷了袖子，拿了夹子把食材放到烤盘上。
李云云也脱了外套，想从巫宇宁手中拿过夹子：“宁哥，我来吧。”
“你不是饿了嘛，先喝点海带汤垫垫肚子，炒辣年糕应该马上就能上了。”
李云云愣了愣，他觉得有点看不懂巫宇宁，这人怎么被他那一巴掌打得突然转了性了？！
这样的巫宇宁让他有点招架不住，他低头喝了一口海带汤，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没一会，烤盘上的肉“滋滋”开始冒油，沈深将肉翻过来覆过去，确定烤熟了，夹了一大半到李云云的餐盘上...“要喝酒吗？”
巫宇宁看着他说道：“烤肉陪酒，才好吃。”
这餐本来是李云云想跟巫宇宁致歉的，弄到现在，倒像是位置倒置了，他想着，怎么也得喝点酒，正式陪个罪，把这事揭过去。
李云云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瓶啤酒打开，倒进杯子里，握着杯子站了起来，弯下腰：“宁哥，今天是我的错，对不起。”
说完仰头一口将酒干了。
巫宇宁被他这架势弄得一愣，刚想说话...李云云皱着眉又倒了一杯，又一口闷了：“但是，其实我不想道歉...”“嗯？”
巫宇宁看他皱着眉的样子，有点想笑，这是刚喝上就醉了嘛？
“是你先那样吻我的，我才打你的，那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怎么弄到现在，好像是我真错了一样。”
李云云有点委屈。
觉得有点委屈的李云云又倒了一杯，刚准备喝就被巫宇宁按住了手：“敢情你是觉得我性骚扰了你，你才打了我？”
“难道不是吗？”
是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