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出了巨型航楼,苏七浅顺利坐上了黑塔哨兵们的专车。
她和凉昭一辆,其余的哨兵分别乘坐两辆。
通体黑金的车辆沿着第七区的城市中心,一直往外开。
透过黑色的车玻璃,苏七浅一路好奇的往外看着。
她刚穿过来不久,对这个世界没什么具体印象,好奇是正常的。
这里的城市很有赛博朋克的感觉,高耸入云的大楼,金属感十足的建筑,车辆、飞行器、空中交通站不计其数,来往耸动的人流车流不息。
五彩的灯光,一眼望不到底的地面,有着机械臂的改造人,有序飞行的智能机器,一切的一切都令她挪不开眼睛来。
真有置身于科幻末世的感觉。
他们的车辆一路沿着弯曲的道路往下飞行,灰蒙蒙的天空为这座城市添上神秘阴郁之感。
看着她不停旋转摆动的小脑袋,实在可爱,凉昭便起了捉弄的心思。
正看风景看的起劲的苏七浅,突然感觉身后一个滚烫的身躯强势地贴了过来。
她后背一僵,呼吸也快停滞下来。
略微僵硬的转过头,正好对上了凉昭凑近的俊脸,和热烈的,表情。
他优越的长相就决定了他在任何环境下都不容忽视。
“怎...怎么了?”
苏七浅以为他靠过来是有事要咨询。
凉昭闻言,则是长腿一跨,挨得离她更近了。
两人的大腿根也紧密的贴在一起,炙热的温度透过她单薄的衣料频频传来。
烫的苏七浅忍不住躲避。
但她愈靠车窗,凉昭便会不容拒绝的再度贴近。
“向导小姐喜欢这座城市么?”
清冽的声线,又欲又A。
磁的苏七浅心尖儿都颤了两颤。
在自己还是社畜的世界,她是从来没有和这样绝色的大帅男如此亲近接触的机会的。
所以有点,手足无措。
你懂的....
她只能被迫机械性的回答,“喜欢,当然喜欢...”
只不过他高大的存在和灼热的哨兵气息在逼仄的车厢内,压抑挤占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你可以往外边坐一点吗,这里有点挤。”
苏七浅挤的受不了了,伸手示意凉昭往他自己的座位上坐过去。
凉昭红金色的瞳仁死死的锁着车窗边的娇小向导,她正努力蜷缩在充满了他气息和味道的大衣里,企图以此躲避他的侵袭。
这无异于***了他的神经。
换作其他的向导,早已经开始辱骂了。
可他做不到远离,因为他快要崩溃的精神体正迫切的贪婪的吸吮着她甜美的向导素。
这是多么美妙的感觉,令他着迷,令他沉沦。
“看来向导小姐,跟档案上写的一样,很讨厌哨兵呢。”
委屈的声音叮铃入耳,话虽如此,可他高大的身躯依然没有挪动一分。
反而得寸进尺,俯身将她禁锢在了自己身前的方寸之地中。
令她无法再躲避。
讨厌哨兵?
如果哨兵都像这样,那也确实很讨厌了。
对刚认识的向导就这样,苏七浅眼底划过鄙夷之意。
“你们哨兵,见一个向导就要这样围上去吗?”
冷冷的话语,听不出她任何的情绪,但却瞒不过凉昭。
凉昭从16岁觉醒成为哨兵开始,就跟其他哨兵一样,一直在寻找与自己相匹配的向导。
向导数量极少,能匹配得上的自然更加少的可怜。
作为SSS级高级哨兵,面对匹配度不高的向导们的疏导,不仅效率奇低,还只会给他带来痛苦。
一直匹配不到合适的向导,又身处黑塔,他一度放弃那些可笑的安抚,任由自己购买最基本的抑制剂度过每一次残虐又痛苦的暴动期。
而哨兵的嗅觉异常灵敏,闻到每一位向导素的第一反应,就会感知到喜不喜欢。
也就是匹不匹配。
显然,他与苏七浅的匹配度肯定很高。
他在黑暗中煎熬等待了数年,一度自暴自弃,是苏七浅带给了他希望。
生的希望。
对于之前那些不喜欢的向导,凉昭从来都没有这样做过。
他实在太,难以压抑自己此刻的疯狂和冲动。
“不,只有你。”
凉昭微微埋下了头,这样能够更加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细小绒毛,还有微妙的表情变化。
要把她的鼻子眼睛,都记在脑海里。
但不知实情,听闻此话,苏七浅只会觉得可笑,这完全就是这些哨兵贯会的拙劣演技。
但想到系统的任务和自己现在的实力,她很快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我不信。”
说罢她将头再度偏向了窗外,不想再看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
虚伪的哨兵。
她的无视和回避无疑激怒了凉昭,他说的是实话,可她作为高贵的向导,却毫不在乎。
仿佛他们这些哨兵于她而言,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是具体的人。
反正哨兵那么多,一个走了还有另一个。
向导对哨兵的偏见此刻在苏七浅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有点生气了。
苏七浅感觉到有一个火热又滑滑的东西缠上了她的脚腕。
她一阵不适,恼怒的转头想要质问凉昭。
可刚转过去,小脸便被凉昭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掐住,不由分说地抬着她的下巴让她被迫仰头。
仰头看清他。
凉昭的脸上带着愠怒,双眸也变成了危险的金色竖瞳。
联想到脚上滑溜溜的触感,苏七浅立马猜测到,眼前的男人精神体***不离十,是蛇了。
她一贯怕蛇,从小到大就怕蛇。
此时此刻,被危险的哨兵包裹着,控制着。
毛骨悚然的恐惧感从脚底一寸寸蔓延,他不会要把她就地咬死?
顺着他的力道,苏七浅艰难的仰头呼吸着。
恐惧一旦生成,就会慢慢攻侵蚀人的心智,瓦解人崩溃的底线。
她双眼一湿,逐渐红了眼眶。
泪水很快在眼周打转,回想到自穿越过来就没受这些狗屁哨兵的好脸色看。
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体贴点的哨兵,不知道哪里惹了他,就握着自己下巴,开始发癫。
委屈这东西一旦涌上,就止不住发泄的口子。
“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