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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鱼,“鸡生蛋,蛋孵鸡,如此便可循环,便可成为我们做生意的本钱啦。”

燕景恒虽然明白,但是明白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

时鱼嘿嘿两声,“这件事便交给我吧,我来想办法好不好?”

燕景恒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

毕竟……他是真的不懂。

第二天一早,时鱼果然在鸡窝里发现了两枚鸡蛋。

她开心不已,“商城果然诚不欺我,这母鸡下蛋太厉害了。”

第一天,她给蒸了一大碗鸡蛋羹。

又把昨晚剩的白米饭熬了粥,然后炒了个小青菜。

等燕景恒起来时饭菜已经摆上桌。

时鱼坐在餐桌前抬眼看他。

燕景恒今日已经换上了做工的补丁粗麻衣服。

但是他那精致的脸蛋和眼眸里偶尔露出来的贵气还是让人不容忽视。

“秀色可餐!”时鱼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夫君长得可真是好看啊,岁月都不敢薄待了你。”

燕景恒腾地一下脸红了。

他急忙过去坐下吃饭,掩盖自己的脸色。

几个孩子也洗好手过来坐着吃饭。

昨儿个燕景恒已经做好了吃饭用的几个凳子。

现在大家都能坐下吃饭了。

“爹,你今天要去做工了吗?”燕大壮问。

燕景恒这才抬头,脸上的红晕已经不见,只有一片雪白。

“嗯。”

燕大壮,“那爹注意安全,我们在家等爹回来。”

燕景恒心里一暖,“嗯,好,你们在家乖乖听你们娘的话,不要调皮,帮娘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

燕大壮,“是,我知道了。”

吃完饭,燕景恒打算出门。

时鱼连忙拿了一把伞出来,“我看外面的天气不好,怕是晚些时候会下雨,带着,有备无患。”

说完,她微笑着朝他挥手,“早去早回。”

燕景恒下意识‘嗯’了一声。

走出很远后才后知后觉的红了脖子。

“她是在关心我?”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里升起一丝满足来。

而洗了碗的燕大壮便扛着锄头准备下地了。

时鱼见了心里不由得心虚起来,“大壮,我和你一起去吧。”

燕大壮愣了一下。

从去年开始,他就拥有了一把属于自己的小锄头,被爹教如何下地干活儿。

可是娘从未说过要和他一起去。

娘都是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或者在村子里闲逛,扯闲话的。

时鱼回想起过往也是肝疼的很。

再次骂了句原身后跟着燕大壮一起出门。

“二壮,小壮,今天你们带着妹妹一起去挖虫子给鸡吃,让它吃饱了明天也下两个蛋。”

三个孩子一听这话。

再想到今早刚刚吃的神仙美味的鸡蛋羹。

顿时活力满满,“好的娘。”

时鱼拿过锄头,扛在自己的肩上。

“你在地里种的什么啊?”

她记得四个月前他就在地里鼓捣了。

但是她从来没去看过。

燕大壮满脸兴奋。

他想让娘看看他的成果。

“娘,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他高兴的步子都轻快起来。

一张黝黑的脸笑起来五官和他爹真像。

“哟,这不是燕大嫂嘛,你怎么要下地了?”路上遇上秦老三的媳妇儿,她诧异的问。

一句‘燕大嫂’差点把时鱼干废。

她努力的稳住自己的呼吸,扯出一个笑脸,“嗯,是。”

秦三媳妇儿人不错,就是嘴巴子碎。

秦三媳妇儿跟她并着走。

燕大壮笑道,“秦三婶,我娘今天跟我一起下地呢,你还是我们边上吗?”

秦三媳妇儿知道燕大壮的地在哪儿。

闻言点头,“是啊,我也去,倒是一路了。”说着,她看向时鱼,“对了燕大嫂,燕大哥的伤可好了?”

燕景恒出事儿那天她不在,否则定是要帮忙的。

后来事儿了了她再去也没有意义,便没去。

时鱼,“嗯,好了。”

她不想多说。

免得哪句话说的不对,又不知道被她传成什么样去了。

秦三媳妇儿,“今日上工去了?”

时鱼点头,“是啊,伤好了就上工去了。”

说着说着,她们便到了地里。

时鱼看着整整一亩地的花生叶,顿时明白了什么。

“都是你种的?”

她震惊的看着燕大壮。

燕大壮点头,“是啊,娘,我厉害吧。”

时鱼不由得伸出大拇指。

厉害,太厉害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于是说,“可是我看现在还不能挖啊,不如过两天再挖?”

过两天农场又能卖了,到时候多买些花生回来放在里面。

正大光明的。

而且……她瞧了一眼地里的花生叶。

也许是干旱的原因,大部分的叶子微黄。

这样的叶子下面的花生也不是很饱满的。

燕大壮抓了抓头,“不能挖吗?可是祖母说可以了啊。”

时鱼想了想,道,“你祖母说的是没错,但是你要看天气啊,我瞧着这天不太好,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等下完了雨我们再来挖吧,让它淋淋雨会长得更好。”

燕大壮半信半疑。

秦三媳妇儿见刚挖了一会儿便见他们要走。

大声喊道,“燕大嫂怎么要回去了啊?”

时鱼道,“嗯,是,我们过两天挖。”

说完,便快速走了。

秦三媳妇儿脸上瞬间露出鄙夷,语气尖酸道,“不就是怕累着了嘛,还想等燕大哥休息的时候让他来呢。”

“哎,燕大哥那么好的人,怎么就娶了个又懒又滑的女人呢。”

“可惜了这么几个好孩子。”

时鱼回到家,看着手里仅剩的两文钱陷入沉思。

两文钱能做什么呢?

“燕大嫂子……”

突然,门外有人喊。

时鱼走出去。

“燕大嫂子,我想找你帮个忙。”

时鱼这才看到连着隔壁篱笆的墙头出现一个脑袋。

那是隔壁的齐寡妇。

这齐寡妇是个好人,却也是个跟原身一样泼辣的。

二人以前便针锋相对,为篱笆墙上的藤蔓缠过去一寸都会骂上半天。

“什么事儿啊齐大嫂。”

时鱼走过去。

微笑着问。

齐寡妇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我们家的水井打不出来水了,我想跟你商量以后去你们家打水,你看给多少钱合适。”

其实她不愿意求时鱼,但也是没办法了,谁叫他们家没有男人了,总不能每天走几里地去挑水吧。

时鱼拧眉。

面上露出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