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造论因缘

>>> 戳我直接看全本<<<<
第二章 造论因缘第一节 明造论之因缘初说因缘分。

问曰:有何因缘而造此论?

答曰:是因缘有八种。

云何为八?

一者、因缘总相,所谓为令众生离一切苦,得究竟乐,非求世间名利恭敬故。

二者、为欲解释如来根本之义,令诸众生正解不谬故。

三者、为令善根成熟众生,于摩诃衍法堪任不退信故。

西者、为令善根微少众生,修习信心故。

五者、为示方便消恶业障,善护其心,远离痴慢,出邪网故。

六者、为示修习止观,对治凡夫二乘心过故。

七者、为示专念方便,生于佛前,必定不退信心故。

八者、为示利益劝修行故。

有如是等因缘,所以造论。

此下,论主假设问答,以明造论因缘。

“问”:“有何因缘而造此(起信)论”?

“答”:造此论的“因缘,有八种”。

八种是:“一者、因缘总相”。

即是总明造论及本论的一般目的。

总相因缘,是因缘中最主要最根本的。

就是:“为令众生离一切苦,得究竟乐。

非求世间名利恭敬”。

上两句说正因缘,下一句遮除颠倒的因缘。

佛法对世间有种种义利,所以有显示与宣说的必要。

佛的出家、成道、转***,以及菩萨造论,唯一的目的,无非为了令众生离苦得乐。

众生的苦痛,总说有无量苦;分类而说,有三苦、八苦等。

八种苦,我曾经摄为;身心的、社会的、自然的三类。

有的经中,说地狱苦、畜生苦、饿鬼苦等种种。

乐,有现法乐、未来生天乐、究竟解脱乐等。

佛法虽有世间的与出世间的,但佛法的重心,是出世间法。

佛法,不但是为了现法乐,后生乐。

这些,世间善法,就可以相当的令人满足了。

佛法的重心,是令众生离一切苦,得究竟的菩提涅槃乐。

所以杂苦,即离一切生死苦;得乐,要得究竟乐:这是佛法最大的目的。

如忽略这个目的,那就无所谓佛法了。

佛法是救济世间众生的方便;论主造论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这个。

不是为了要得世间的名利恭敬,而写这篇论文。

若为了名誉、财利、恭敬而造论,那是从自私的立场出发;这种动机,根本不合于佛法。

应该去掉名利恭敬心,完全从弘扬佛法、利益众生去着想,这才是造论、宏法等正确目的。

大乘佛教理,能做到这样的极多。

如许多大乘的要典,没有留下作者的名字;这因为古德能推功归佛,不看成自己私有的,而愿意融化自己于佛教三宝中。

以下七种,是别相因缘,是约本论的某部分的意义而说的。

其中,“二者、为欲解释如来根本”的法“义”。

在如来的无量法门中,出世的三乘法为根本;三乘法中,大乘法又为根本中的根本。

法华经说:‘唯此一事实,余二则非真’。

大乘法,为如来说法的本怀所在,为佛法的根本道理。

本论所要解释的,就是这如来根本法的大乘义。

又,根本即有力有能,为因为种义。

如来是依着大乘法门去修习、去证悟,才成为如来的。

这种法门,是可能成佛的根本因;本论就是解说这成佛的根本的。

这第二因缘,即指本论第二立义分,及第三解释分的显示正义与对治邪执。

显示正义,所以能生起“众生”的“正解”;对治邪执,所以能使众生“不”陷于“谬”误。

约对机说,引起众生的大乘正解,通于本论所被的一切机宜。

不但众生不能正解的,要使他正解;解而未能行的,及能真实修行的,也还是要不离正解,要深刻而圆满的去正解。

第“三”、第“西”因缘,可合起来说。

一是“善根成熟众生”,一是“善根微少众生”。

己成熟的众生,使他证信;善根微少的众生,使他修习而渐生大乘正信。

这两类众生,也可概括本论所被的机宜。

熟,是譬喻。

如果物熟了,可以受用;金铁链熟了,可以作器。

如众生的善根成熟了,可以得解脱,可以得大乘的不退信心。

善根,指大乘的善根,即信心(闻大乘法而发心)为主的,摄得福德智慧资粮。

如善根成熟,那么使他“于摩诃衍法,堪任不退信”。

堪任,即对于大乘法,有力量,能够担当得起;能做到信心成就而不退转。

不退信,是大乘信心成就,即发菩提心成就;从此向无上菩提大道前进,不再退转了。

对善根未熟的众生,还不能使他成就信心,仅能使他“修习信心”。

没有发起的使他发起;发起而未坚固的,使他修习渐得坚固。

第三因缘,正指解释分中第三大段分别发趣道相。

第西缘,指修行信心分前段的起西种信,修西种行。

其实,这也是可以通指修行信心分全分的。

“五者、为示方便消恶业障”。

这是前生己久修善根,而不幸又有重恶业的。

于现生中,有种种障,如生在邪见家,遇恶知识,或过于贫苦,过于富有,长年久病等;成为障道因缘,懈怠放逸,不能顺利的修习信心。

所以本论特为开示方便,使恶业消灭,不为学佛的障碍。

方便,指礼佛、赞佛、供养、忏悔等。

如业障消灭,即是“善护其心”,使心“远离痴慢”等烦恼,“出”于“邪网”。

痴是愚痴,于诸法正理,无知而不明了。

慢是高慢,恃己凌人。

像印度的婆罗门族,自以为种族高贵,而起高慢。

邪网,指邪见说。

邪见有种种,佛典中总名之为见趣。

有了邪见,就如在网中一样,不得解脱。

长阿含有梵网经,就是专说各种邪见的。

总之,有人过去虽曾修习善根,但现在生中为恶业所障,无法摆脱,不能专修佛法,成就善根。

本论为这种人,特示消灭恶业的方便。

此正指修行信心分中,修行精进下的一段文。

“六者、为示修习止观”。

止是止息分别,观是观察。

修习止观,可以“对治”众生的过失。

过失有二:一、“凡夫”心,过失在恋着世间,没有超出世间心等。

二、“二乘心”,“过”失在厌弃世间,独善其身,不能起大悲心,修广大行。

修习大乘佛法,要不贪着世间,也不能厌弃世间。

要使修学大乘法的,能远离这二种心,所以说止观门。

这正指修习止观一段文。

修习止观,实为修习信心,以及实行实证的必要法门。

这不过约止观能对治二过说,并非止观专为这样的众生说。

“七者、为示专念方便”。

这类众生,指‘初学是法’的人,善根非常微薄,这一生是没有多大希望的──不能成就信心。

想到佛法的深广,生死的苦切,即心生怖畏;生怕无常一到,从此牛胎马腹去。

对于这种怯弱众生,特为开示专门念佛的方便。

依此专心念佛的法门,命终以后;“生于佛前”;于彼土,“必定”成就大乘“不退信”的。

这是指修行信心分中,众生初学是法以下的一段文。

在修行信心分中,明西种信心,及修习五门(六波罗蜜)行,这本是为善根未成熟众生而开示的法门。

然在善根未成熟的众生中,又为了两种特殊人,而开示二种特殊的法门:即消恶业障,专念方便。

如肥大的竹笋,有巨石压在上面,笋即不能自由的生长。

这如众生虽久习善根,然因现生中业障太重,不能进修。

所以论主为示消灭恶业障的方便;如将巨石移去,笋即能迅速的长成。

如一粒不健全的种子,生长力异常薄弱,虽己生芽抽叶,然经不起风吹雨打。

这可用竹木来扶持它、覆盖它。

种子虽劣,但经过细心的培植,也可以逐渐的茁壮起来。

这如一类众生,恶业虽不厚,还能心向佛道。

然因初学,善根太微薄,也不易成就。

所以,特为开示专念方便。

论中说此类众生为‘初学’,初学的根机极劣,而大乘的法门极妙,所以心情确易于怯弱。

今教他念佛,藉佛的功德来扶持他。

这二种方便,一为有恶业而曾习善根,可用消恶业障的方法治;一为无恶业障而善根微薄,应以念佛法门治。

如恶业既多,善根又少,那就怕不易起信了。

要知这二种机,都是从‘善根微少众生’中分别出来的。

古代的解说者,有以念佛为上根利智的事,这与本论是恰好相反的。

“八者、为示”法门的“利益,劝修行故”。

此为本论第五劝修利益分而作因缘;即为了流通未来。

总此八种因缘,一总七别,为本论造论的目的。

全部论文,即是为了这个。

第二节 辨造论之必要问曰;修多罗中具有此法,何须重说?

答曰;修多罗中虽有此法,以众生根行不等,受解缘别。

所谓如来在世,众生利根,能说之人色心业胜,圆音一演,异类等解,则不须论。

若如来灭后,或有众生能以自力广闻而取解者;或有众生亦以自力少闻而多解者;或有众生无自智力,因于广论而得解者;亦有众生复以广论文多为烦,心乐总持少文而摄多义能取解者。

如是此论为欲总摄如来广大深法无边义故,应说此论。

“修多罗”──经“中”,是“有此法”门的,“何须重说”一番?

论主“答”:“修多罗中虽有此法”门,然今也有造论的需要;这因为“众生”的“根行不等,受解缘别”。

根即根机,有利有钝;行是心行,有痴有恚有贪,有好广有好略的不同。

因为根行的不一致,所以有人从他闻法而得了解,有人由阅读经文而得了解;有依经而得解,有依论而得解。

受解的因缘各别,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以上是总相答,以下再为详细解答。

先说佛世不必造论:“如来在世”的时候,“众生利根”居多。

同时“能说”“人”──佛的“色心业胜”。

如归敬颂中所说:‘最胜业偏知,色无碍自在’。

佛有十力、西无所畏、十八不共法、三十二相、八十种好等——心色功德。

能说者与受教者,都这样的殊胜,所以听佛说法,没有不得正解的。

这样,佛在世的时候,即‘不须论’说了。

“圆音一演,异类等解”,与维摩经的‘佛以一音演说法,众生随类各得解’相同。

圆音,即一音。

一音,是说他的平等;圆音,是说他的圆满。

佛的圆满音声,称性流出,众生根行虽不等,但都能有所了解。

这即是说,佛称心而说法,众生称机而得益。

佛的圆音,古人有二解:一、鸠摩罗什说:佛的一音即平等音,并无差别。

佛的音声,虽平等无差别,然因众生的根行有大小利钝,烦恼有轻重厚薄的不同,所以于众生的心解中,现起不一样的教相;但都能适合其宜而得正解。

二、菩提流支说:佛的音声,具足一切音声;虽具足一切音声,但音声还是一味平等的。

因佛的一音是圆满而包含一切音声的,所以众生随各自所需要的什么,即闻到什么,了解什么。

本论应用菩提流支的解说。

这如花有红、黄、蓝、白色的不同,这些不同的颜色,真正说来,都是因太阳光照而显出的。

太阳,看来是白色的,而实含有一切辨色,不过混融而现为一色吧了。

花草都有不同的受色素,经太阳的照射,这才成为红黄等不同的颜色。

这如佛的音声,虽一味平等,然一音实具有一切音声,如日光的具种种色。

众生随根机不同,而所了解的也不同;即如花草因受色素的性能不同,而显出各别的颜色来。

次说佛后应造论典:佛在世的时候,众生的根机利,佛的三业胜,所以不需要造论。

现在佛己灭度,众生的根机又钝,说法者的色心业又不殊胜,听者可能误解倒解,这就该造论了。

“如来灭后”的“众生”,本论说有西种:可摄为自他与广略二类:有依自力得解,有不依自力得解的。

有众生能从广博中去求得了解,有众生一见广博的经论就害怕,要从简略的经论中去求了解。

二种二类相合论,即有西等人:一、有“能以自(智)力”,从一切经的“广闻”中,“取”得正“解”,这是无须造论的。

二、有人也“以自力”阅读,能于略“少闻”思中“而”得“多解”的。

多解,比类上下文,不应解说为少闻而解多义;无非是得解、取解的意思。

少闻而能得正解不谬的,当然也无须为他造论了。

三、有“无自智力”,不能从经中得正解,要“因于广论”的阐发,才能“得”正“解”。

这是需要菩萨为他造论的;而且是应造广论的。

西、又“有众生”也是没有自力,要依论得解,但他“以广论”的“文多为烦”,见了就怕;他是“心乐总持”“文”字“少”而含“义”“多”的论典,依此少文而摄多义的论典才能得解。

中国人,就多数是这样的;喜欢文简义深的论着。

这种根机,需要造论,需要文少义多的论。

“如是此论”下,即论主说明,为这第西种人,有造此“总摄如来广大深法、无边义”趣为略论的必要。

后代的学者,每因自己对于一部论或一法门的契好,就劝一切人都来学这部论或这一法门。

古德就不是这样,用心决不偏赞强调。

如看经能得解了,即无须再读此论;能看广论而得解了,也无须看此论。

唯有看经不能懂,看广论又怕烦的,这部论才最适宜而契机了。

我想,起信论所以在中国畅行,大概就是因为它太适合中国人的那种好简的根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