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问。
也想答“要。”
一下谈两个男人不犯法的,但他伏低做小,要她只准亲他,碰他,如果不行,那就踹了季青山,让他上位。
他只会让她更快乐。
任何方面。
思绪回转,鹤行止面对她望来的眼,清澈到让他想污染,可他话锋还是转变,“有。”
京初一听,两只耳朵竖起,“那她是不是已经成为你的女朋友了?”
他薄唇阖动,眼睛盯着她,“没有,她比较难追。”
京初点点头,接收到一个大八卦,捂住嘴巴,“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也祝你早日成功。”
她太天真了,什么都写在脸上,把他当好人,一点也没怀疑过,他要追的,是已经有男朋友的她。
鹤行止静静凝视她,内心激起贪恋的妄念,突然有点不想徐徐图之,他就应该强取豪夺,逼她分手,逼她喜欢他!
“很快了。”
他语气中泛出几分势在必得,笑道:“很快,她就会属于我。”
彼时的京初浑然未觉哪里不对,还一个劲的附和,“鹤先生温柔又有魅力,对方肯定会喜欢上你的。”
他在她面前披了良善的皮,听到她的话眉梢笑意染的更深。
指骨向上托下镜框,瞳底病态阴翳。
是啊,他的阿京,一定会喜欢上他的。
回到别墅,京初照例教姜可可跳舞,时间过去的很快,她拥有一天的假期属于自己,抽空过去医院,母亲已经睡着,旁边有护工陪着。
眼看着脸好像更瘦了,现在还在化疗阶段,之后的疼痛会更多。
她抚平母亲拧起的眉头,咬唇隐忍住不哭,在看到她眼皮微微动怕惊扰她的睡梦,不敢出声。
离开病房,医生找来,“是3009病房的家属吗?费用去交一下。”
他递给她张纸急匆匆的走了。
京初茫然看着手里的账单,当初选择这家医院也是查过是国内权威的,动起手术来败例少之又少,可她忽略掉,进口药和高超的技术会需要多昂贵的费用。
短短一周,卡上的几万块就被各项检查给花没。
把卡里剩余的一万块充值上,京初知道还远远不够后续的费用。
她扣着手机坐在医院冰冷的长椅,之前就已经把周围能借的朋友都借了个遍,现在穷途末路,还有谁肯借给她?
她抓着膝盖,低下头,脑子里闯入一串串嘲讽的声音,“京初啊,以前不是挺拽吗?香奈儿包包背着都不重样,大小姐高高在上的今儿怎么向我们低起头来了。”
“哦,我忘了,你家破产了,现在家里还有个等死的妈呢。”
“京初,这钱我可不敢借给你,你说你当初要是跟了谢金华多好,人家现在可是个暴发户,你要多少人不都给你,可你傲啊,清贞烈女一个,硬是把场面弄的这么难看。”
“我借我借!京初,你跟了我,多少钱都给你,哈哈哈。”
“你应该还是雏吧,十万买你一夜够不够!”
“你TM真低俗,京大小姐要是给我下跪舔鞋,我就借给你。”
“……”
刺耳的,肮脏的声音浮现脑海,女孩薄白的手背溅下一滴泪。
她快速擦干,不为那些曾经的“好友”掉泪。
人是有阶级之分的,从家里破产开始,她就注定不能再去碰上层的世界。
高傲的京初早已经被杀死,现在的她,只能老实在自己的范围打转,存活。
“铃铃铃”
是李老师的电话,她抹掉眼泪接通,“喂,京初,学校今年新成立了慈善基金,我把你的情况报上去了,如果通过你就不用为母亲的医药费发愁了。”
惊喜来的太突然,她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抓着电话使劲贴在耳边,“真的吗老师?我不是在做梦吧。”
“真的真的,这良心化的提议还是副董赞助的,只是消息一出报名的一大推,名额只有十个,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抢上。”
“没关系,至少还有希望。”
京初不知道这个机会会不会落在自己手里,还是真诚的对老师表达感谢。
挂断后,她打电话给鹤行止问能不能预支这几天的工资出来,他没问原因,很爽快答应。
再次朝卡里打完钱,京初一身空空走出去,仰头吸了口氧,长长叹息。
“咕噜”
肚子饿了,她绕了半圈在便利店买了个面包,蹲在花坛的台阶上,打开手机看***。
吃到一半,惊喜的发现附近有个酒吧招小时工,她立刻打过去电话,“喂,你好,对的我现在就有时间,两小时给六百是吗?”
“好好好,我现在过去面试。”
京初快速吃掉面包,背上包打车去酒吧,此时吧厅的人已经很多,她局促跟在管事的后面。
到达安静的地,男人上下打量她,看到她这张清纯精致的小脸,露出满意的目光,“把衣服换上,给客人倒酒,哪里需要去哪里,要是让人开单有提成。”
她抿唇,拿出里头的衣服一看立刻塞回去,“我穿自己的不行吗?这裙子太短。”
“大小姐,出来上班要什么脸,你不愿意滚回家去。”
男人点起了烟,嘲弄的从头到脚打量她,“做不做?”
她想到钱,难堪的捏紧手里的袋子,问道:“只是倒酒,对吧?”
他笑,“对啊,我们这很正经的,当然你要想做别的,也可以。”
“不用了。”
她摆手,犹豫几秒还是进去了更衣室。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猥琐吹了下口哨,按住藏在领口的对讲机,“嚟了个靓女,带去顶级套房玩,睇有冇大佬睇得上啊。”
“收到,衰仔”
京初换好衣服,手里拿着酒,走路时不自在的往下扯裙子。
“到了,进去,可别说哥不照顾你,里屋的人但凡开一瓶酒,你今晚提成就这个数。”
他比了个手势,将人一把推进去。
“砰!”
门关上,DJ音震耳欲聋,京初抱着酒闯入,包臀裙勾着少女婀娜身姿,白花花的大腿笔直迁瘦,她看到一双双眼睛扫来,不安的往后退。
“新来的?”
玩的正开的陌生男人视线在她身上打量,淫笑了声,“挺纯。”
京初强忍不适,在看清他把旁边女人的衣服往下扯那刻,忍不住犯呕,意识到危险,她拉开门要跑。
“啊”
头发被大力往后拽,她痛苦尖叫。
“小***,都上楼了装什么,不得陪哥哥们好好玩玩?”
“我只是来倒酒的。”
“来啊,哈哈哈,倒我身上”
京初整张脸被按在墙上,眼睛蒙上了雾气,看他手抱住她的腰,恐惧的颤抖,恶心感烧心灼肺。
“你滚啊。”
她抬脚使劲跺男人的脚,手往后狠狠砸向他的头,酒液撒了一地,他吃痛松开手,京初得以逃脱。
她一路狂奔下去,背后有谩骂的追逐,跑到楼梯口又上来一群人,立即拐道往三楼去。
恰好一间门打开,她正要躲,视线中出现一个熟悉的人。
“京初”
是季青山。
她惊喜,还没说话就看见一个女人从他背后出来,亲切的喊,“季哥哥,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