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杨戬站在玉泉峰顶，额间天眼微微睁开，扫视着山下的动静。
银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三尖两刃刀插在身旁的岩石中，刀锋上凝结着晨露。
"二哥，你看我新学的法术！
"清脆如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杨戬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天眼闭合，转身时已换上严肃的表情。
"婵儿，说过多少次了，修行要循序渐进，不可贪快。
"杨婵一袭白衣，裙角绣着莲花纹样，黑发用一根玉簪松松挽起。
她撇撇嘴，手指轻点，一朵冰莲在空中绽放，花瓣晶莹剔透，散发着丝丝寒气。
"我可是练了好久呢，连师父都夸我进步快。
"杨戬伸手接住那朵冰莲，寒气在他掌心蔓延却伤不了他分毫。
"确实不错。
"他难得地称赞道，看着妹妹脸上绽开的笑容，心中一片柔软。
千年前那场大劫后，父母双亡，只剩下他们兄妹相依为命。
杨戬记得自己抱着还是婴孩的杨婵在废墟中哭泣的模样，记得自己发誓要护她周全的每一个日夜。
"二哥，你又在发呆了。
"杨婵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陪我去采雪莲好不好？
王母娘娘寿辰将至，我想准备一份贺礼。
"杨戬回过神，点点头。
他习惯性地走在前面，为妹妹拨开荆棘。
山路崎岖，但对于他们这样的神仙来说如履平地。
杨婵跟在他身后，不时弯腰摘一朵野花，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婵儿。
"杨戬突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你最近常下山，是去见什么人吗？
"杨婵的脚步顿住了。
杨戬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
"没...没有啊，我就是去人间看看风景。
"杨戬转身，天眼微睁，直视妹妹躲闪的眼睛。
"那个叫刘彦昌的书生，是什么人？
"杨婵的脸刷地红了，手指绞着衣角。
"你...你跟踪我？
""我是你兄长，也是天庭司法天神，守护人间秩序是我的职责。
"杨戬的声音冷了下来，"凡人不可与仙相恋，这是天规。
更何况——""更何况什么？
"杨婵抬起头，眼中已有泪光，"更何况你觉得凡人配不上我？
二哥，彦昌他与众不同，他饱读诗书，心地善良，他...""他接近你，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