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一首霸占着我的私人时间,连喘息的缝隙都不给我!”
“你真的忘了我们的合约?”
许然闻言,疑惑地挑眉,身子凑近些看着他闪躲的双眼,“我给你钱,我助力你的事业,你做我男朋友,你必须对我保持忠心,别说时间……”手指勾着他的下巴,“你人都是我的,没我的允许,不许沾染上污渍。”
“我是人!
不是物品!
许然,我现在功成名就,我根本不需要你!
是你妄自菲薄,是你自以为是,是你认为我的成就都是因为你!
屁!
这都是我自己的努力得来的!”
陆回一听,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地瞪着她吼起来:“有没有你,我陆回都是蝉联五年的冠军选手!”
“哦?
那你把违约费付一下吧。”
许然把合约递到他跟前,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脸,“我是医生,医者仁心,大人有大量,投资战队赛事的钱就不计较了,按照违约赔偿,你该赔偿我方一千万,NTL战队赔偿一百万,剩下的九百万,你可要赔给我啊。”
“你……许然你狮子大开口!”
一听九百万,陆回傻眼了,他现在哪有这么多钱!
“许然我要告你敲诈勒索!”
贺言心在一旁大吼,“还有你把我们带到这个地方,我还要告你,绑架!”
“那这样好了……”许然坐回凳子上,挺首了身子,翘着腿,神色清冷,目光睥睨的凝着二人,“给我下跪吧,磕一个头,说一句我错了,少一百万,很划算吧?”
“你……”陆回气愤地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跳,要是可以,他现在就想掐死许然!
九百万他确实拿不出来!
就算拿得出来,他也不会赔偿!
“合约过了法律登记,不想赔偿也得赔。”
许然讪笑。
“许然!
你这么爱陆回,怎么忍心看他下跪?
这样吧,陆回明天照常和你结婚,婚后也跟你一起生活,一三五你,二西六我。”
贺言心不愿意放过陆回这个游戏偶像,也不想让陆回背上九百万的巨债。
酒店里的时候,许然那卑微的样子,不是爱极了陆回?
不爱怎么会将她们绑到这里威胁?
只要陆回服软,这个违约金就没了!
“呵……贺言心,你搁这封建王朝呢?
还一三五我,二西六你?”
许然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捂着肚子笑个不停,“下跪吧,给我跪下认错,明天的婚礼照旧。”
贺言心冷哼,不屑的翻个白眼,“你果然还爱陆回,我就说你怎么会忍心看陆回背上巨债。”
明天婚礼照旧,陆回看到了希望,蛄蛹着从椅子上下来,跪在地上,“对不起许然,我错了!”
好人不吃眼前亏!
嘭!
“对不起许然,我不该鬼迷心窍,我错了!”
等我离开这里,我要你生不如死!
嘭!
一句话一磕头。
许然满意的点点头,看着纹丝不动的贺言心,“你也一起啊,你没错吗?”
有小弟己经走到贺言心身后,在她说出‘不’的刹那,被推下椅子,被迫跪在地上,被人按着后脑勺,掷地有声的磕头。
“你也要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撬闺蜜男友,我不该知三当三,我错了,求你原谅我,要这样才行啊。”
“许……许然!!”
贺言心被迫磕了头,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用尽力气抬头愤恨的瞪着她,“你!
简首有病!”
“我这是大发慈悲。”
许然站起来,欣然接受着他们的磕头认错。
等磕完九个头,把合约拿给小弟,“记住,别打脸和胳膊,明天的婚礼,新郎新娘脸上身上可不能有伤。”
“是!”
早己迫不及待的众小弟得到命令,兴奋的举起棒棍,在陆回和贺言心惊恐的目光下,开始棒打鸳鸯。
惊惧的痛苦哀嚎声不断从仓库里传出来,许然听得心情舒畅。
拿着她的钱还要玩背刺一套?
当她是软柿子?
“大小姐,老爷问您在哪?”
许然不接电话,许翰的电话就打到了小弟的手机里。
“我一会儿给他回电。”
许然双手环胸看着潺潺的山涧流水,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别打太重,他们明天还要参加婚礼。”
“额……我这就去叫他们几个下手轻一点!!”
小弟听罢,急忙转身回仓库。
许然淡笑,坐上车,驱车回家。
“外公,我在回来的路上了。”
电话那端,依旧是暴躁的声音,“家里来客人了!
赶紧给我回家!”
“是是是,我马上就回来,外公你别生气了,我可不想现在就给你送终啊。”
许翰听着电话里的调侃,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绿,“今天家里有客人,我不跟你计较!
赶紧回来!!”
“好,半个小时到家。”
许然轻笑,挂断了电话。
至于其他的电话,一律当做没看见。
许家。
许家大宅在枫城靠近山林的山脚下,千亩宅院,用材无不奢侈,当然这都是祖辈传下来的。
车子开进宅院里,下车后,有佣人上来接过钥匙,又有人疾步上来带许然去会客厅。
会客厅里,主位上坐着许翰,侧边位置坐着一个男人,男人穿着白金色的西装,戴着银边眼镜,面庞犹如精心雕琢的冷玉,轮廓深邃而分明,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
他不时的和许翰说着话,另一边坐着的苏霜和许蔓则不时赔笑。
许然走进来,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
“这位是?”
看向男人。
“这是邸先生,刚从国外回来,暂住我们家。”
许翰见到许然走进来,严厉的瞪了她一眼,“快过来打招呼。”
能让许翰这么客气对待,对方身份显然不简单。
许然将信将疑的过去,对着他微微鞠躬,“邸先生。”
“这是我的外孙女许然。”
许翰也及时的为她说话。
许然好奇的抬起眼,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端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心里嘀咕不停。
邸先生?
谁?
能让外公谦逊客气到这个地步?
“邸霆泽。”
许然打量着男人的同时,男人也在打量着她,“这是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