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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埋尸积雪压断枯枝的脆响惊醒了沈昭华。

她攥紧手中半块硬馍,赤足踩过结冰的青砖。

破败的梅林深处传来铁器刮擦声,浓重的血腥气混着冷梅香钻进鼻腔。

“三更天了还来送饭?”

守院婆子的鼾声在墙外起伏,“冻不死那小***。”

沈昭华将身子隐在梅树后。

月光透过虬结的梅枝,在雪地上投下猩红斑痕。

玄色锦袍的青年正用玉柄匕首掘土,脚边躺着个血人。

“咳...照夜白...”血人突然抽搐,“主子不会放过...”寒光没入咽喉的刹那,沈昭华踩碎了枯枝。

“谁?”

她被掐着脖子按在梅树上。

青年指尖沾着温热血迹,在月光下泛起珍珠似的光泽。

十步开外,垂死的暗探正被一铲铲雪土盖住面容。

“姑娘可知,撞破秘密的人活不过三更?”

萧景珩的虎口抵着她跳动的血脉,语气温柔得像在问今夜月色。

沈昭华盯着他腰间鎏金螭纹玉佩:“质子殿下若想灭口,该先烧了司制局***的雪缎中衣。”

颈间力道骤然收紧。

“沈家弃女。”

萧景珩忽然笑了,指腹摩挲她锁骨处陈年鞭痕,“令尊昨日才在朝堂弹劾北燕细作,今夜嫡女就来窥探敌国质子?”

雪粒扑簌簌落进沈昭华衣领。

她伸出冻得青紫的脚,轻轻勾住对方沾血的袍角:“殿下埋人倒是熟稔,可曾听过侯府废院的土,最会吃人骨头?”

萧景珩眸光微闪。

墙外传来巡夜人的梆子声,三更天了。

“三个月前礼部侍郎暴毙,仵作说是失足落井。”

沈昭华突然开口,“可他靴底沾着红梅香灰——这种香灰,只有太后佛堂和质子府有。”

铁铲顿在半空。

“昨夜西市死了个胡商,怀里掉出北燕狼纹银扣。”

她继续道,呼出的白雾拂过萧景珩睫毛,“真巧,三皇子门客今早全都换了新靴。”

钳制她的手指松了一分。

“我能让殿下活到立春。”

沈昭华摸出袖中染血的账册,“作为交换——”萧景珩突然将她拽近。

血腥气扑面而来,他唇畔沾着星点血迹,恍若话本里噬人的精怪:“沈姑娘不妨直说,想要谁的命?”

“要你教我杀人。”

她将账册按在他心口,“用你们北燕的法子。”

梅林深处传来夜枭凄厉的啼叫。

萧景珩低头看她冻裂的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