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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醒来,丈夫正温柔地喂我喝汤。

>车祸失忆的戏码演得完美无缺。

>上辈子临死前,我亲耳听见他和闺蜜谋划:“植物人更省心,财产到手就拔管。”

>这一世,我笑着咽下他喂的毒汤,暗中搜集他们侵吞集团的证据。

>庆功宴上,他举杯宣布:“感谢夫人车祸失忆,终于学会顺从。”

>水晶灯突然熄灭,宴会厅回荡起他们密谋的录音。

>警笛声中,我走向真正的集团继承人。

>他俯身低语:“装失忆这么久,累吗?”

>“比起当你的金丝雀,演戏轻松多了。”

---冰冷的黑暗,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液,死死裹缠着我。

意识沉浮在无边的深渊里,每一次挣扎都只换来更深的窒息。

骨头仿佛被无数吨重的卡车反复碾过,碎成齑粉,又在每一次濒死的边缘被某种可怖的力量强行拼凑起来。

疼……深入骨髓、啃噬灵魂的疼,从四肢百骸尖锐地涌向心口。

“……晚晚?

苏晚?

能听见吗?”

一个遥远的声音,带着刻意揉捏出的焦急和温柔,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浸满冰水的毛玻璃,模糊地传来。

是陆铭。

这个名字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猛地刺穿我混沌的意识!

上辈子临死前,那两张在刺眼急救灯下交织的、冰冷扭曲的脸孔——陆铭,和我掏心掏肺的“闺蜜”林薇薇——瞬间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深度昏迷最好……省心。”

那是陆铭的声音,带着一种处理垃圾般的漠然,每一个字都淬着毒汁。

紧接着是林薇薇那甜腻却如同毒蛇吐信般的轻笑,蛇信子舔舐着我的耳膜:“铭哥放心,监控处理干净了。

等她成了植物人,拔管就是顺手的事……苏家的股份、她爸留下的信托基金,很快都是我们的了……”植物人更省心……财产到手就拔管……刻骨的恨意如同滚烫的岩浆,轰然冲垮了残存的麻木和剧痛!

我几乎要尖叫出声,想用尽最后力气撕烂那两张虚伪的嘴脸!

但残存的一丝理智如同悬崖边最后抓住的藤蔓,死死勒住了我。

不能动!

不能醒!

现在醒过来,等待我的只会是另一场更彻底的“意外”!

我拼尽全力,将灵魂深处那沸腾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恨意死死压下去,压进骨髓深处。

身体沉重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