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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山队遭遇暴风雪,男友陈屿在第一天遇难。

第七天深夜,幸存的队友们带回了噩耗。

我们围坐营地召唤亡魂,零点时分浑身是血的陈屿突然出现。

他拽着我疯狂逃离营地,嘶吼着真相:“他们都死了!

第一天就全死了!”

我回头望去,篝火边的队友们身影在雪光中逐渐透明。

陈屿的呼吸喷在我颈间,冰冷刺骨。

1. 风雪绝境铅灰色的天幕低垂,沉重得仿佛随时要塌陷下来,死死压在绵延无尽、嶙峋陡峭的群峰之上。

狂风卷着细密锐利的雪砂,发出持续不断的、令人牙酸的尖啸,疯狂抽打着三顶在背风处勉强扎下的橘黄色高山帐篷。

帐篷在狂风中剧烈地抖动、***,帆布被拉扯得噼啪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被这暴戾的天地撕成碎片。

帐篷内,空气浑浊而凝重,充斥着人体汗液、湿透羽绒服散发的潮气、还有炉头燃烧时一丝若有若无的煤油味。

炉头的蓝色火苗在狭小空间里微弱地跳跃着,竭力对抗着从四面八方缝隙里钻进来的刺骨寒气。

微弱的火光在每个人紧绷的脸上投下不安晃动的阴影,将那些因为疲惫和高海拔缺氧而刻下的深深纹路,映照得如同刀凿斧刻。

“老陈,这风……”副队长王海拧着眉头,声音被帐篷外鬼哭狼嚎般的风声压得有些模糊,他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那件厚实的连体羽绒服,目光投向帐篷中央那个正对着炉火凝神检查装备的男人,“鬼门关卡门缝里吹出来的,邪乎得很!

要不…咱再等等?”

陈屿没有立刻抬头。

他屈起指节,指关节因寒冷而显得有些僵硬,但动作依旧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仔细地敲击着固定在冰爪上的每一个金属卡扣,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检查完最后一只冰爪,他才抬起脸。

炉火的光映在他眼底深处,像两颗被寒冰包裹、却执拗燃烧着的黑曜石。

他脸上有被高原紫外线反复灼伤留下的深红色印记,嘴角却习惯性地抿成一条坚毅的直线。

“等?”

陈屿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镐凿在冻土上,清晰地穿透了风声,“气象窗口只有今天下午这四五个小时。

再等,这暴雪封山,别说登顶‘北坳’,我们连下撤的路都得被活埋!”

他环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