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总在醉酒后摸她头发喊“阿月”,直到她在阁楼发现一张泛黄的素描——>画上的少女穿着蓝裙子,眼角泪痣和她一模一样。
>原来她只是白月光的替身。
>毕业那晚她当众撕了画:“沈倦,你永远得不到她!”
>三年后同学会,有人递来沈倦的遗物:>“他临终前一直画星星,说欠你十八岁生日礼物...”>泛黄的画纸背面写满小字:>“那年火灾救我的女孩眼角有颗星。”
>“可阿月说她才是我的救命恩人...”>“星晚,我快瞎了,最后的光只想记住你的样子。”
---三年来,林星晚心头始终盘踞着一根淬毒的刺。
它总在夜深人静时悄然钻出,狠狠扎进她最柔软的记忆深处,每一次呼吸都牵扯出尖锐的疼。
那根刺,叫做“阿月”。
此刻,这根刺又毫无预兆地扎了过来,带着熟悉的、令人作呕的酒气。
沈倦沉重的身体大半重量都压在她瘦削的肩上,温热的呼吸带着浓烈酒精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廓。
他滚烫的手胡乱摸索着,最终停留在她的发顶,像抚摸一只没有生命的玩偶,动作带着一种失焦的、梦游般的缱绻。
“……阿月?”
他的声音含混不清,像是从深水里捞出来的梦呓,每一个音节都浸透了林星晚无法理解的思念和痛苦。
“头发……又长了……”林星晚浑身瞬间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恶心感猛地从胃里翻涌上来,直冲咽喉。
她几乎是用了全身力气,才克制住没有当场将他推开。
又是阿月。
永远都是阿月。
她咬紧下唇,尝到一丝血腥的甜腥。
挺直的脊背像一根随时会断裂的枯枝,支撑着他沉甸甸的重量,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向那间位于别墅顶层、被遗忘的阁楼。
那里,是沈倦每次烂醉如泥后的归宿,一个堆满了灰尘和秘密的角落。
阁楼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被林星晚推开。
灰尘在昏黄的壁灯灯光里狂乱飞舞。
她几乎是半拖半抱地将沈倦弄到那张铺着旧毯子的单人沙发上。
他毫无知觉地陷进去,眉头紧蹙,唇边还无意识地呢喃着那个名字。
林星晚胸口剧烈起伏,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那几乎要将她撕裂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