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递来的规则手册第一页写着:“庄家必须绝对诚实。”
邻座玩家却偷偷塞给我一张字条:“所有规则都是谎言。”
我按照字条赢了赌局,荷官在惨叫声中消失。
邻座玩家微笑着祝贺我:“现在你自由了。”
这时赌场穹顶的霓虹灯突然熄灭,组成一行血字:“恭喜新任荷官。”
而邻座玩家的身体正逐渐变得透明。
冰冷的触感从后颈传来,尖锐得像是毒蛇的吻。
我猛地睁开眼,混沌的黑暗被一片浓稠得化不开的绿光粗暴撕裂。
这光无处不在,从高耸得望不到顶的穹顶倾泻而下,浸透了脚下深红得如同凝固血液的地毯,也染绿了周围一张张僵硬、麻木,如同劣质面具的脸孔。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古怪的混合气味——廉价香水的甜腻、陈年烟草的焦苦,还有一种…类似金属锈蚀后渗出的、若有若无的铁腥味。
我在哪里?
记忆像被粗暴撕碎的纸片,只剩下灼烧般的痛楚和令人窒息的巨大空洞。
一个模糊而沉重的名词在意识深处疯狂撞击——债。
一笔庞大到足以碾碎一生的天文数字。
然后呢?
然后就是无边的黑暗,以及此刻这令人作呕的绿光。
“编号:L-7,林晚女士。”
一个毫无起伏、如同精密机械合成的声音在我正前方响起。
我僵硬地转动脖颈,目光聚焦。
一张巨大的赌桌横亘在眼前,桌面是深邃如宇宙的黑色,上面清晰地印着几个惨白的数字——100。
数字下方,一个纤细的、不断流逝的沙漏图案,无声地诉说着某种残酷的倒计时。
赌桌对面,站着一个“人”。
他穿着剪裁完美得一丝不苟的黑色燕尾服,白衬衫的领口系着猩红的领结。
但他的脸…那是一张光滑、没有五官、如同白瓷烧制而成的平面。
只有一张用鲜红颜料勾勒出的、弧度精准到诡异的微笑嘴唇,突兀地印在空白处,像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
“欢迎来到‘彼岸’。”
那张红唇开合,吐出毫无温度的话语,“您当前的生命值:100点。
每一点,代表您现实生命中的一小时。
这是您参与赌局的唯一筹码。”
生命值?
筹码?
用我的…生命?
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