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手戴着与棺中明代男尸相同的翡翠玉镯。
验尸报告显示尸体在棺内至少二十年,但DNA比对结果却指向三天前才报失踪的村中少女王雨婷。
族谱记载每二十年需为墓主献祭一位“新娘”,而王雨婷的名字被朱砂圈在最新一页。
当我闯入后山禁地,只见昏迷的王雨婷躺在祭坛上,左手无名指被齐根切断。
村民们举着火把从浓雾中浮现,老族长微笑着举起滴血的柴刀: “吉时已到,该送新娘入棺了。”
王家村的天,像是被一块洗了又洗、终究还是灰扑扑的旧布蒙着,阴沉沉地压下来。
空气里浮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土腥味,混杂着腐烂植被和水汽的沉郁气息,吸进肺里都带着重量,沉甸甸的。
省考古所的车队碾过泥泞不堪的村路,在一处被简易彩条布和警戒线圈起来的洼地前停下。
车轮卷起的泥点溅在斑驳的车门上,留下肮脏的印记。
我推开车门,一股湿冷的潮气立刻裹了上来,激得人打了个寒噤。
眼前就是这次发掘的核心区域——一座依山而建、规制颇高的明代双室砖墓。
墓葬依山而建,封土堆早已被岁月和雨水冲刷得几乎与周围山体融为一体,只留下一个黑黢黢的盗洞,如同大地上一道丑陋的伤疤,狰狞地张着口。
“陈工,您可算来了!”
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年轻队员小跑过来,脸上带着熬夜的疲惫和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主墓室清理到关键了,可这村里人……唉,怪得很。”
他压低了声音,眼神警惕地瞟了瞟不远处几个蹲在田埂上抽烟的村民。
那些人穿着深色的旧衣服,皮肤被山里的日头晒得黝黑粗糙,沉默地抽着旱烟,浑浊的目光偶尔朝工地这边扫过来,没什么温度,像冬日里结了冰渣的深潭水,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审视和……排斥。
“怎么了?”
我皱眉,一边戴上安全帽,一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那些村民对上我的视线,立刻低下头,或者扭开脸,仿佛我们这群人,连同这座被挖开的古墓,都是某种不祥的存在。
“邪门事儿一件接一件,”小眼镜凑得更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