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婚纱拖尾浸满泥污，指尖攥着的孕检单被冷汗洇出褶皱。
她望着圣坛前的男人，听着他磁性的嗓音在空荡的礼堂里回荡。
"我，沈砚舟，愿娶苏晴为妻......"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剜进林晚的心脏。
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如潮水般涌来，她的耳畔嗡嗡作响，眼前浮现出三天前的场景——沈砚舟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冰冷的保险柜前，眼神里满是厌恶："苏晴被绑架了，把你爸的手术费拿来换赎金，否则......"投影仪突然亮起，屏幕上出现苏晴被绑在废弃仓库的画面。
林晚浑身血液仿佛凝固，她看见沈砚舟猛地转身，西装袖口露出的手表正是她去年送的生日礼物。
那时候他还会笑着说"傻子，赚钱就是给你花的"，可现在，他的眼里只有屏幕里的女孩。
"晚晚姐，救我......"苏晴的哭声刺破空气。
林晚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雕花长椅，孕检单从指缝滑落。
沈砚舟快步走来，黑色皮鞋精准踩住那张薄薄的纸，抬头时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嫌恶："怎么，现在知道用孩子博同情了？
当初设计爬上我的床时，你可不是这么清高。
""砚舟，你听我解释......"林晚的鼻腔突然涌出温热的液体，她伸手去擦，却在婚纱上留下刺目的血痕。
这是近半年来的老毛病了，她总以为是照顾父亲太累，直到上周体检报告出来......神父咳嗽两声，尴尬地开口："沈先生，是否继续婚礼？
""当然。
"沈砚舟弯腰捡起地上的戒指，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晴晴，把手给我。
"林晚忽然笑了，笑声混着血沫，在寂静的礼堂里格外刺耳。
她摸出藏在婚纱内衬的结婚证，缓缓撕成两半。
纸片飘落的瞬间，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沈砚舟，从今天起，我们两清了。
""你以为我会在乎？
"沈砚舟冷笑，"要不是爷爷逼我，我怎么会娶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他的话戛然而止。
林晚摇摇晃晃地转身，婚纱上的血迹已经晕开一片，像朵正在凋零的红梅。
她推开教堂沉重的木门，暴雨瞬间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