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是因为我要死，而是因为他们要死。
说起来也挺好笑的，我一个五十八岁的糟老头子，居然还能想出这么"创意"的告别方式。
要是年轻时候，我肯定想不出来。
那时候的我，连杀只鸡都要闭着眼睛。
现在嘛，杀人和杀鸡，好像也没什么区别了。
锅里的肉香扑鼻而来，我深吸一口气。
二十年了，我终于可以不用再闻这个家里那股子嫌弃的味道了。
2事情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那年我三十八岁，是个要饭的。
听起来挺丢人，但那时候我确实是在要饭。
父母早死，又赶上年景不好，一个大男人饿得皮包骨头，除了要饭也没别的活路。
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饿死的时候，遇到了她——李秀芳。
那天我敲她家门，想讨口吃的。
门开了，出来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眼圈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哭过。
她家院子里停着口棺材，应该是刚死了人。
"大姐，能给口吃的吗？
三天没吃东西了。
"我当时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她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转身进屋端出来一大碗米饭，还有几个馒头。
我当时就觉得这女人心善。
后来才知道，她刚死了丈夫，留下两个儿子，大的十二岁，小的八岁。
日子过得艰难，看我这个要饭的，大概是物伤其类吧。
3吃饭的时候，她两个儿子在一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那种小孩子特有的好奇。
大儿子叫李建国，小儿子叫李建军。
名字挺有时代特色的，一听就知道是七十年代出生的。
"谢谢大姐。
"我吃完饭，准备走。
"等等。
"她叫住我，"你要是没地方去，就先在我家住几天吧。
家里正好缺个男人干活。
"就这样，我在她家住下了。
一开始确实只是帮忙干活，劈柴、挑水、修房子，什么都干。
她也不嫌弃我，每天三顿饭都给我准备着。
一个月后，村里的闲言碎语就传开了。
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李秀芳和一个要饭的搞到一起了。
她找我谈话的那天晚上，我正在院子里劈柴。
"要不咱们成个亲吧。
"她说得很直接，"反正村里人都这么说了，索性就这样算了。
你看怎么样？
"我当时愣住了。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