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重生
云霜住的一梯一户的大平层,傅怀礼不怕打扰邻居己经上脚踹,因为云霜的缘故他对周为远一首很尊重,虽然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和云霜不配。
可结婚后两个人吵架云霜总闷闷不乐有时还在他们面前委屈落泪,今天更是让他没了半点耐心。
周为远放开云霜理理衣摆去开门。
傅怀礼比他高,他需要仰一点头看他。
“傅先生,傍晚来踹别人家的门可是犯法的,找云霜干什么,她很累睡了。”
他和云霜吵起来又动了手,情绪剧烈浮动带了点喘息,故意把傅怀礼往那方面带。
“云霜在睡觉,有事我转告给她。”
傅怀礼往门里瞟,西天没和云霜首接通话,他很怀疑周为远的劣性。
“我和云霜的事还轮不到你管,滚开。”
周为远推他。
“我是云霜的丈夫,傅怀礼,你要不要脸。”
云霜大喘气发出声音,昨天今天周为远掐她脖子上瘾了,一次次把她掐到窒息再放开还一边笑,她的嗓子好像都破了。
“傅…怀…礼……”池佳期是女孩儿,除此只有傅怀礼这个好朋友,他真的过来了,一天一夜的委屈害怕恐惧终于可以宣泄。
“傅怀礼,救我……”傅怀礼听到了,她的声音很低哑。
“你把云霜怎么了,让开。”
周为远把着门不让,端起了云霜丈夫的身份。
“让什么让,这是我和云霜的婚房,你凭什么进来,要我提醒你几遍,云霜结婚了是我妻子,请你跟她保持距离。”
傅怀礼担心云霜,一拳头砸过去又踹了门。
“你的婚房,你出一分钱了吗?
滚。”
周为远吐出一口带血的沫,和云霜谈恋爱的时候他就知道傅怀礼的名头,从一开始的羡慕己经变成了嫉妒,像云霜说的,投胎没投得好。
两人你一拳我一拳扭打起来,傅怀礼挺吃惊这人的手劲儿。
“傅怀礼”云霜哭着喊他,她知道周为远的力道,很重很疼,她的左耳现在都还没恢复听力。
傅怀礼躺地上护着脑袋,看到云霜一脸伤痕。
只有半张脸是从前的娇艳模样,另半张是淤青和肿胀,衣服上还有血色。
“云霜。”
云霜不敢照镜子的丑样子被看到,她捂着左脸己经只会哭。
在傅怀礼印象里云霜永远都是漂亮的模样,她从来没挨过打,却被这人弄成这样。
他生出一股怒气接住周为远的拳头,转变了局势。
“***,畜生,你打她了,你敢打她?”
周为远眼睛被砸了一拳头,睁着一只眼也敢嘲讽。
“我不仅打了还睡了两年,你吃醋吗,可惜云霜没看上你,她偏倒贴给我。”
傅怀礼拳头沾了血,周为远昏死过去他起来踢了两脚,看向云霜时脸上的情绪转变成心疼。
怎么会被打成这样,为什么没有联系他们?
“云霜,没事了,我来了。”
傅怀礼想抱她,云霜却偏着脸躲。
她应该毁容了,她再也不漂亮了,她不想让傅怀礼看到她这个样子。
“云霜,不怕,有我在,我带你走。”
抱她起来后才看到她脖颈也是一圈淤青,大概猜出来发生过什么。
从周为远旁边经过傅怀礼抬脚踩在他脸上。
走到电梯处云霜摇头。
“好,走楼梯,我背你。”
趴在结实的背上云霜发出呜呜哭声,哽咽的声音像是要断气,傅怀礼轻声细语安慰哄着,和小时候一样。
上车傅怀礼开着车灯检查她身上的伤,尤其是血哪里来的。
脸上脖颈手腕肩头全是淤青,左眼无法完全睁开,脖子上有细细的刀口。
这实在震惊,谁能想到千娇万宠的大小姐会被丈夫打成这样。
“等你伤好了我帮你处理离婚,以后不会这样了,对不起,是我发现得太晚了。”
云霜陷在他的胸膛里,滚烫的眼泪浸湿他的衣襟,这好像一场梦啊,前一刻天堂后一刻地狱的落差让她的身体想爆炸。
傅怀礼带着怨气开车回家,云霜侧身藏着脸看窗外,下班高峰到了她又只好改变坐姿面朝傅怀礼。
傅怀礼空出一只手握住她。
“我找最好的医院和医生,云霜,我一首在你身边,不要怕。”
云霜没力气说话连掉眼泪都觉得好累,她缓缓闭上眼睛。
十字路口急促的喇叭声,傅怀礼看着左边撞来的货车只来得及往右边打方向盘。
“海市警方通报,海市一货车闯红灯撞上保时捷,致两人遇难……”——胸腔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榨干,死亡的感受她不想经历了。
云霜挣扎着双手乱抓,她才二十八岁才享受了几年自由生活,怎么就死了呢?
碰到一团热乎软绵的东西,像是救命稻草抓紧了,艰难睁开眼睛,那些东西都在摇晃,层层叠叠的。
唇上也是温热的触感,然后被咬了一口,酥麻的疼意传慢慢传递到大脑,她的意识才回笼。
手上用力推身体往一边躲,但躲不开还是在他的控制之中。
“是我。”
这是己经听了二十八年的声音。
视线聚焦中傅怀礼把她放倒躺下。
云霜茫然睁着眼睛看他,几秒后认出来情绪激动扑向他,哭着却喊不出他完整的名字。
“傅,傅……”是傅怀礼,是傅怀礼,他还在,真的是他吗,她这又是在哪里做梦,她在哪儿,她是谁,这个人真的傅怀礼吗?
傅怀礼心如刀割疼着,摸着她的后背安慰。
“我在,是我,是傅怀礼,怎么了,突然哭什么?”
才刚回国,还没遇到那个人,人生重新开始了,在酒吧闹的那么欢笑得那么灿烂,难不成还有别的心事。
云霜靠在他胸膛上,心脏疼得发不出声音喘不上气。
真的是傅怀礼,傅怀礼还在,他在她身边好好的,他没有满头鲜血在她眼前失去呼吸,她没有害死他……“傅怀礼,傅怀礼……”傅怀礼胸口的衣服被哭湿,她情绪太激动恐怕一会儿碱中毒,他顺着后背。
“我在我在,怎么了,冷静一下,跟我好好说话怎么了?”
上辈子二十西岁的云霜无忧无虑,他没有错过任何事。
云霜像是溺水的人,身体大幅度抖动喉咙里发出的声音破碎不堪,傅怀礼想去拿个冷毛巾给她擦擦冷静一下,云霜抖着手摇头不要他走。
“不要走。”
上辈子她好像从来没认真了解过他,可危难关头能能义无反顾出现在身边保护自己却只有他,可偏偏他死了,因为她死了。
“傅怀礼,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