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日本遗腹子咋了?能生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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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虎钊看着姐姐赵凤霞那双充满希冀又带着几分忐忑的眼睛,心中那股莫名的豪情再次涌了上来。

他娘的,不就是娶个日本遗腹子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赵虎钊连阎王爷的门槛都迈过去一只脚又给收回来了,还怕这点风言风语?

在这个操蛋的年代,能活下去,能吃饱饭,才是硬道理!

至于媳妇的身份,只要不是个搅家精,只要能安安分分过日子,他就能把她当成自己人护着!

“姐,”赵虎钊开口,声音因久病而有些沙哑,但语气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这媳妇,我要了!”

短短六个字,像是惊雷一般在赵凤霞耳边炸响。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看着弟弟,嘴巴微张,半天没合拢。

“虎……虎子,你……你刚说啥?”

赵凤霞结结巴巴地问道,生怕是自己听错了。

赵虎钊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略显虚弱但却充满力量的笑容:“我说,这门亲事,我应了。

那山本和子,我娶!”

“哎呀!

我的老天爷啊!”

赵凤霞猛地从炕沿上站了起来,激动得原地转了两圈,双手合十一个劲儿地念叨着,“老天保佑!

爹妈在天有灵啊!

虎子,你可算是想通了!”

她说着,眼泪又一次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但这次,是喜悦的泪水。

这些日子以来,压在她心头最重的一块大石头,仿佛在这一刻轰然落地了。

弟弟的病,弟弟的婚事,这两座大山几乎快把她这个当姐姐的给压垮了。

现在,弟弟的病有了起色,婚事也有了着落,虽然对方身份特殊了点,但在赵凤霞看来,只要能给弟弟留个后,比什么都强!

“虎子,你放心!

只要你点了头,剩下的事儿都包在姐身上!”

赵凤霞擦了把眼泪,拍着胸脯保证道,“明儿个,不,今儿个下午我就去找王媒婆,把这事儿给定下来!”

“彩礼的事儿,你也别操心!

咱家是穷,但砸锅卖铁,姐也给你凑齐那五十斤苞米面,再给你媳妇扯上几尺好布做身新衣裳,不能让人家嫁过来太寒碜!”

看着姐姐风风火火的样子,赵虎钊心里涌过一阵暖流。

这就是亲情啊,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最能打动人心的力量。

“姐,彩礼的事儿,不急。”

赵虎钊开口说道,“我这病刚好,家里也没啥存粮,一下子拿出那么多东西,怕是也难。”

赵凤霞闻言,脸上的笑容淡了些,随即又强打起精神:“没事儿!

姐去跟村东头的赵三叔家借点,他家日子好过些,先紧着你的事儿办!”

赵虎钊摇了摇头:“姐,借来的总归是要还的。

再说,我这身子,也不能总这么病恹恹的。”

他看着自己这双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的手,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

前世的赵虎,可是靠着一双铁拳和丛林智慧活下来的。

现在这副身体虽然虚弱,但只要给他时间,给他机会,他有信心能把它调养好,甚至变得比以前更强健!

“那……那你的意思是?”

赵凤霞有些不明白弟弟话里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等我身子好利索了,我自己去挣彩礼钱!”

赵虎钊斩钉截铁地说道。

“啥?!”

赵凤霞再次被弟弟的话给惊到了,“虎子,你……你没说胡话吧?

你这身子骨……咋去挣啊?”

在赵凤霞的印象里,弟弟从小到大除了吃药就是躺炕上,连块重点的柴火都扛不动,更别提出去挣钱了。

“姐,你忘了我是谁了?”

赵虎钊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眼神里却带着一股子让人信服的力量,“我爹可是咱黑瞎子沟有名的老猎户!”

原主的爹,赵老蔫,确实是个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可惜在一次进山打猎时遇到了黑瞎子,没能回来。

赵虎钊这话说得半真半假。

原主确实是老猎户的儿子,但他那点三脚猫的打猎皮毛,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真正有本事的是他这个穿越过来的灵魂!

“可……可你爹的本事,你也没学到多少啊……”赵凤霞还是有些不放心,她记得弟弟小时候跟着他爹进过几次浅山,结果不是被蚊子咬得满头包,就是被树枝划破了皮,哭着回来的。

“此一时彼一时嘛!”

赵虎钊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我这次大病一场,冥冥之中感觉像是得了我爹的真传似的,脑子里多了不少打猎的门道呢!”

他只能这么胡诌了,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来的吧?

那还不被当成妖孽给烧了。

赵凤霞将信将疑地看着他,觉得弟弟这场病好后,好像确实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眼神亮了,说话也有底气了,不像以前那样总是病恹恹、怯生生的。

难道真是老祖宗显灵了?

“虎子,打猎可不是闹着玩的,山里头危险得很!

你爹当年……”赵凤霞想起丈夫的惨死,心有余悸。

“姐,我知道。”

赵虎钊打断她的话,语气严肃起来,“我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我会量力而行,先从山外围开始,打点兔子野鸡啥的,换点钱粮,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

“等攒够了彩礼,风风光光把媳妇娶进门,以后再慢慢想别的出路。”

听着弟弟条理清晰的规划,赵凤霞心中的疑虑消散了不少。

她这个弟弟,好像真的长大了,懂事了。

“那……那好吧。”

赵凤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不过你得答应姐,进山千万要小心,一有不对劲就赶紧回来,知道不?”

“知道了,姐!”

赵虎钊笑着应道。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赵凤霞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她嘱咐赵虎钊好好休息,自己则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脚步轻快地出了屋,琢磨着下午怎么跟王媒婆回话。

赵虎钊躺在炕上,感受着身体传来的虚弱感,却一点也不气馁。

万事开头难。

他现在有了目标,有了奔头,这日子就有盼头了!

当务之急,是尽快把这副破败的身体调养好。

他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中搜寻前世关于中医调理和野外草药的知识。

这东北大山,可不仅仅有凶禽猛兽,更是一座天然的药材宝库啊!

下午,赵凤霞果然喜滋滋地回来了。

“虎子,虎子!

成了!

王媒婆那边回话了!”

她一进屋就嚷嚷开了,脸上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她说那刘家对咱家这条件也挺满意,主要是图你人老实,能给和子姑娘一个安稳的家!”

“彩礼的事儿,王媒婆也说了,不急着一时半会儿,让咱先准备着,等啥时候凑齐了,啥时候就去小孤山屯把人接过来!”

赵虎钊闻言,也松了口气。

看来这事儿,算是初步定下来了。

“姐,辛苦你了。”

“傻小子,跟姐客气啥!”

赵凤霞嗔了他一眼,“你赶紧把身子养好才是正经!

等你好了,姐还指望你打大野猪给姐改善伙食呢!”

她这话半是玩笑半是期盼。

接下来的几天,赵虎钊在赵凤霞的精心照料下,身体恢复得很快。

他凭借前世的知识,让姐姐去山边挖了一些常见的清热解毒、健脾开胃的草药回来,熬了给自己喝。

别说,效果还真不错。

几天下来,他脸上的病气消散了不少,胃口也好了很多,虽然依旧瘦弱,但精神头却一天比一天足了。

这天,赵虎钊感觉自己己经能下地走动了,便琢磨着是不是该为自己的“狩猎大计”做点准备了。

“姐,咱家还有我爹以前留下的打猎家伙事儿吗?”

赵虎钊问道。

赵凤霞正在纳鞋底,闻言抬起头:“有倒是有,就在那墙角柴火堆后面放着呢。

不过都好几年没用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使。”

赵虎钊撑着炕沿下了地,走到墙角,拨开那堆乱七八糟的干柴。

果然,里面靠墙放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单刃猎刀,一把弓胎己经有些开裂的木弓,还有一小捆箭头都生了铜绿的箭矢。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破旧的捕兽夹和一些看不出用途的零碎物件。

这就是原主老爹当年吃饭的家伙了,也是他留给这个家唯一的“遗产”。

赵虎钊拿起那把猎刀,入手沉甸甸的,刀身虽然布满锈迹,但依稀还能看出当年的锋利。

刀柄是用某种坚硬的木头做的,上面还缠着防滑的麻绳,己经被磨得油光发亮,显然是经过了岁月的洗礼。

“可惜了,一把好刀,都给放废了。”

赵虎钊有些惋惜地说道。

他掂了掂猎刀,又试着挥舞了两下。

这具身体的力量还是太弱了,仅仅是几下简单的劈砍动作,就让他有些气喘。

看来,恢复体能,任重而道远啊。

不过,赵虎钊并不气馁。

只要有工具,有目标,再加上他脑子里的知识和经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决定,等过两天身体再好一些,就先去村子周边的浅山转转,熟悉一下环境,顺便看看能不能打点野兔山鸡之类的小猎物,先给家里开开荤,也给自己补补身子。

更重要的,是为迎娶那位素未谋面的“日本遗腹子”媳妇,积攒第一份家底!

山本和子……赵虎钊默念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的六十年代东北求生之路,从这一刻,才算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