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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论李素芬一家的自作自受,这边陈家院子也不太平。

陈兴力挠着头进来,被门后的周红衣逮了个正着。

垫脚扯住他耳朵,大力一拧,跟摩托车换挡似的,干脆利落。

“疼啊,疼啊妈,你快松手”

陈兴力吃痛,不得不弯着身子,跟着进了屋。

沈秀儿也急着跟上,被周红衣一个眼神定在原地。

这混玩意儿一会儿挨打,要是被媳妇儿看见,指不定邪火得撒人家身上。

真是作孽啊,养了这么个糟心东西。

一脚踹他膝盖窝,陈兴力差点没单腿跪下,刚要质问,一顿扫帚疙瘩就下来了。

打的疾风骤雨,让他应接不暇,嘶哈嘶哈的揉搓手臂。

他妈这还是第一次打他,委屈又莫名其妙,嚷道:

“妈,刚开始真没听到,这不一出去,就给你报仇了吗”

“谁说是这事了”

周红衣打得气喘吁吁,眉头拧紧,再次忽闪过去,骂道:

“你个少教的瘪犊子,自己媳妇儿在外面受欺负也不知道护着,老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武了嚎疯的蠢瓜!”

陈兴力跪在床角,彻底傻了。

他还是不是他妈的老儿子了,怎么骂这么难听,还打这么狠。

心底酸,横着脖子大吼:“她哪受欺负了,我怎么没护着了”

他充分怀疑他妈心情不好,拿他出气。

昨天都掀桌子了,肯定是老大老二老三要工作,把他妈气到了。

“妈,他们三家要工作,就我没要,你怎么还专打我一个,你不讲道理”

周红衣恨不得给他两电炮,喊一句,老娘就是道理。

只不过,沈秀儿还得跟这兔崽子过,她必须好好说道说道。

拿扫帚疙瘩指着他,厉声道:

“好,那我就给你讲讲理,你不要工作,那是因为你吊儿郎当,胡天海地,根本没成家了的自觉,

你过了今天不想明天的,可沈秀儿呢,将来有了孩子呢,也这么跟你稀里糊涂的过吗?”

可以想见,上辈子自己死后,沈秀儿和那个孙孙指定日子不好过。

周红衣怒瞪老四,暴喝:

“再有,她现在是你媳妇儿,被人欺负就是打你的脸,刚刚那么多人等着看她笑话,你呢,站哪里了?

这个时候,你这老爷们不在媳妇儿身边,还露个大脚后跟儿在对面蹙眉瞪眼,要你有屁用,

你头上插个鸡毛掸子,没事包个狗皮毯子,近看像个铅笔杆子,远看像个铁皮铲子,简直一无是处,

再让我看见你嘚呵的没心没肺样,直接两电炮送你回祖奶奶坟里祭祖,让你狂!!!”

诶不是,究竟谁狂啊?

被骂懵圈的陈兴力目瞪口呆,模样甚蠢的张个大嘴,一眼都能看见胃。

周红衣嫌弃的又给了他几下,疼的他直求饶。

屋外的沈秀儿听的一清二楚,也震惊到不行。

婆婆她,竟然为了自己,打兴力,还骂得这么狠?

心口,不知怎的,酸呼呼的……

就在这时,后面轻笑一声,沈秀儿忙回头,

“爸”

除了结婚那天,这是沈秀儿第二次见公爹。

屋里的抽打声和求饶声让她有些尴尬,却不想,陈景玉没有怪她导致母子不和,反而笑着点头,

“看来你婆婆,很喜欢你”

喜欢她?

婆婆对她的好,不全是因为陈兴力?

陈景玉不知道这句话对沈秀儿的冲击力有多强,在门开后,走进去半晌,她还愣在原地。

陈兴力算服气了,老妈不知道抽什么风,老爸无视他,新媳妇儿还不理他。

就很气。

上前拽住她胳膊,

“还愣着干嘛,给我上药啊,疼死我了,我妈要么不打,要么下死手,太狠了”

他故意放大声,企图宣泄不满,博同情。

他到现在,都还觉得自己是他妈的老儿子,打在他身,疼在娘心。

殊不知,周红衣爽利的扔下裂缝的扫帚疙瘩,痛快的喝了一大杯水。

“怎么,太阳西边出来了,打了你心肝宝贝的老儿子,心情还这么好?”

实在不怪陈景玉好奇。

要知道,小时候老四调皮,他动一个手指头,周红衣都能跟他拼命。

护的紧呢!

他谁都没说,他有阵子,还怪吃味儿的。

婚前追他的甜言蜜语都喂了狗,说什么心里他排第一,啧啧,这属于骗婚。

“咳咳,咳咳咳……”

旁边突然开口,惊的周红衣呛住了,咳的脸都红了。

见他过来,急忙下地,背过身擦嘴,拢头,拍了拍脸,

这才慢慢转了过来。

深深的盯了对面的人许久,眼泛泪花,声音哽咽:

“老头子~”

陈景玉笑容凝固,不是景玉?玉玉?再不济老伴也成啊?

怎么叫他老头子!!!!

煤矿环境恶劣,难道他真老这么快。

陈景玉下意识想回头照镜子,怀里却扑进来一人,抱着他腰直哭。

他耳朵有些热,脸颊发烫,这,这定是刚刚吓坏了。

安慰的拍了拍她肩膀,低头哄着:

“行了,再哭眼肿了,你是真受伤吗,还是故意讹人呢?”

没人比他更了解周红衣,年轻的时候精灵古怪的,鬼点子最多,还尤其爱整他。

陈景玉有些怅然。

这么多年,他几乎快忘了初见周红衣的模样,刚刚门口的彪悍模样,倒是让他找回了点当初的感觉。

眉眼妩媚,却额间带着一抹英气,尤其一张嘴,甜的时候,抹了蜜似的。

毒的时候,比蜂毒还蛰人。

充满活力,爱憎分明,是十里八村最热烈的姑娘。

周红衣哭了一会儿,手背抹了把眼,嗔他一眼,

“自然是假的,要是真伤了,哪那么容易放她们走”

带着鼻音,跟撒娇似的,陈景玉握拳在唇边咳嗽一声,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好久没~

两地分居,偶尔碰头,也都累的够呛,话都未必能说上几句。

今天这般,属实难得。

正想多说几句,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他们出去的时候,沈秀儿已经去开门了,

一个圆头圆脑的小年轻探头进来,看见周红衣忙道:

“师傅,快去厂子里吧,你家三闺女非说你同意她接替工作了,等着办手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