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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父亲和公爹、蒋婷蓝也不由得叹气担忧开口:

“ 阿娘也放心不下、但你祖父尚未致仕、你外祖父更是生怕给咱们添麻烦也不愿意前来,两个老人家都倔得很。”

随后拿出放在袖袋里的布袋、里头赫然是蒋老太爷所说的一千两银票;

想起老爹蒋婷蓝难免酸楚不已:

“ 你外祖父怕咱们过得不好,背着你两个姨母拿了这千两银票,”

“ 蒋家家底也就那么多、怕是大半都给咱们带走了。 ”

都说江南富庶盛出美人、可那也只是江南主城的富庶;

水乡镇不过是江南边陲小镇,即便蒋老太爷和刘家再能干、也就存下这么多家底;

当年沈娩毓身子不好就走了这么一遭、如今又是掏出大半家底给长女用,既得利益者怎能不感动呢?

但作为二十一世纪思想的沈娩毓来看、其实站在两个姨母的角度该是怨恨的;

同样都是女儿,没得谁比谁得的多。

思及此、沈娩毓拍拍母亲的手开口道:

“ 阿娘、外祖父这钱咱们不能动,老人家存了一辈子的心血咱们不能欣然受用,”

“ 蒋家总共就您跟两位姨母三个女儿,届时自是要平等瓜分,”

“ 阿爹如今已经入了内阁,即便咱们再穷苦也不能动这银钱,还有伯娘和两个姨娘的钱也是,”

“ 阿爹不是说过陛下赏了宅子,咱们有住的地方有吃的东西就成了,”

“ 娩毓现在身子也不比以往,常吃的药也都带上了费不了几个钱的。”

蒋婷蓝听着此话欣慰的点点头:

“ 阿娘也是这么想的,到时候把一大家子都接过来、再把这些银钱如数奉还,”

“ 谁家存点钱都不容易,阿娘绝不是那等见钱眼开之人,你爹爹也不会厚颜用这钱财打点官途的。”

沈娩毓窝在母亲怀里柔声开口:

“ 嗯 、女儿知道阿爹阿娘的脾性,等咱们到了京城就过自己的日子,退一万步说京城遍地都是达官显贵,”

“ 阿爹若是想用这点银子打点也是不够用,且女儿相信阿爹的能力,肯定能凭借自己青云直上的。”

虽说原著没写过沈怀秋有什么才干能力,但她穿过来看的心知肚明;

阿爹多年来从不出门、只关起门来寒窗苦读挑灯夜战、用阿爹的话说就是没有旁人的天赋、就要勤学苦读;

狗男主那么贼的人能叫阿爹入内阁、想必也是看中他的能力。

蒋婷蓝好笑的点了点女儿的鼻子:

“ 你这小丫头才多大啊?心思比阿娘都多,不愧是你爹的女儿,跟他一样的聪明。”

沈娩毓娇嗔的看了阿娘一眼:

“ 人家都说女儿的性子像阿娘呢,所以女儿聪明也是随了阿娘 ······ 咳咳咳 ······ ”

今儿个话说的多了些,不免有些轻咳。

蒋婷蓝连忙为女儿顺背,又端过茶水给女儿喝。

车马就这么晃晃悠悠前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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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而过、眨眼间便到了第二日的酉时初,一行人终究是抵达京城门口。

一路上沈娩毓咳了许多次,蒋婷蓝忙着照顾女儿也没时间歇着;

一个时辰前行至京城边上的驿站时,稍作了停留。

谢宴安见状为沈娩毓施针诊治,让她的症状稍稍缓解一二。

一行人刚走到京城门口、但见前面是大排长龙的队伍。

正值官员下职之时,城门口本就拥挤不堪、再加上近日新科学子众多、举家搬迁之人不知凡几;

原本该在门口摆摊的小商贩也被一早清除。

守城士兵在门口高声吆喝:

“ 都排好队!把进城文书都拿出来!男子骑马的、乘轿子的都得下来接受盘查!”

“ 女子单独走到一边去!那边有女护卫盘查!动作快点别耽误时间!”

谢宴安端坐马背上神色不耐:

“ 这京城门口天天都这么多人,烦都烦死了。”

说归说还是翻身下马、牵着马鞍站在那儿等着。

沈怀秋和一众护卫也翻身下马、走至谢宴安跟前拱手行礼:

“ 此番真是有劳谢大人费心操持,怀秋感激不尽!”

谢宴安笑着摆摆手:

“ 害 ~ 你我都是为陛下做事没什么有劳的,倒是您如今已经是内阁学士,”

“ 日后自称也得改一改、面见官阶高的要称下官,面见低的要称本官才是。”

沈怀秋连连称是、随后掀开轿帘看着妻女开口道:

“ 婷蓝娩毓、一会儿进城门男女要单独接受盘查,福锦和点翠带着你们去那边,一会儿为夫会在城门口等着你们。”

点翠是蒋婷蓝的贴身丫鬟,正站在福锦跟前一起福身行礼。

蒋婷蓝听着此话点点头:

“ 我知道了,夫君你过去吧,我跟娩毓先行一步。”

沈怀秋扶着妻女走出轿子,随后轿夫将轿子抬到不远处等候;

沈娩毓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这都是外男总要戴上斗笠才行,

在蒋婷蓝的搀扶下,与福锦、点翠一同走向女护卫盘查的区域。

彼时日头早已西斜,余晖洒在京城巍峨的城墙上泛出暖黄的光;

女护卫们身着利落劲装,眼神锐利,有条不紊地检查着进城女子询问。

待轮到沈娩毓一行时,为首的女护卫目光在她们身上扫过:

“ 你们从何处来?进京所为何事?”

蒋婷蓝神色镇定,温婉答道:

“ 回大人的话,民妇从水乡镇而来,夫君是新晋内阁学士沈怀秋,”

“此番奉旨进京赴任,我与女儿随他一同前来安家落户。”

女护卫听闻 “内阁学士” 四字,连忙打量了几眼蒋婷蓝:

“ 原来你就是那位沈学士的夫人?这位就是沈姑娘了吧?”

这人认识沈怀秋实在令蒋婷蓝有些新奇:

“ 正是、大人认识民妇的夫君?”

女护卫含笑点点头:

“ 这位沈学士可是咱们上京城的名人了,一甲十五名的好成绩却不求官职,”

“ 只希望能得陛下恩典寻一位太医、为女儿看诊治病,如今满京城都在说沈学士不同旁人呢。”

沈娩毓秀眉微蹙、喉间止不住地痒意、一阵轻咳自喉间溢出。

女护卫忙担忧开口道:

“ 呦!这京城不比江南水乡气候,沈姑娘这身子可得注意才是。”

蒋婷蓝一边扶着女儿站在一旁等候,一百年笑着回应道:

“ 多谢大人关心,民妇感激不尽。”

恰逢此时男宾那头也盘查到他们了,沈怀秋连忙向着妻女而来,女护卫笑着点点头招手放行。

因为这时候所有授官的学子大都返回家乡、携带亲眷入京安家;

所以沈怀秋授官之后还未曾去内阁报到,名册朝服也没做好、暂时只算有个名儿;

再过两天等所有人都到齐后该举办学子宴、皇帝摆酒在宫中为诸位庆贺;

吃过这场席、第二日才是去报到的日子,

一家人团聚之时蒋婷蓝还笑着打趣:

“ 你现在可是京城的红人了。”

沈怀秋一头雾水:

“ 啊?为夫也没做什么呀?”

转过头又担忧的看着沈娩毓:

“ 娩毓怎么样?身子可还撑得住?一会儿阿爹去衙门领地契和宅邸,咱们一会儿就能到家了。”

沈娩毓摇摇头轻声开口:

“ 阿爹放心、女儿没什么不舒坦的。”

蒋婷蓝还欲说什么、谢宴安和护卫们已经跨坐上马背笑着跟他开口:

“ 沈学士!如今已经安全把你带到京城了,本官先带着他们回宫复命了啊!”

沈怀秋连忙拱手行礼:

“ 多谢诸位大人一路奔波护送!待怀秋安定下来定请诸位前来府上吃酒!”

谢宴安笑着摆摆手、扬起马鞭尘土飞扬,向着皇宫而去。

蒋婷蓝等人走后才笑着开口道:

“ 我说你现在是京城的红人,方才那位守卫大人都知道你不要功名、要女儿平安的事儿呢。”

沈怀秋被说的俊脸微红:

“ 娩毓是咱们的心肝宝贝,她能身体健康比什么都好。”

帷帽下的沈娩毓神色动容。

沈家的家丁小厮们也带着轿子和行李进了城门、好在走得比较匆忙没收拾太多东西;

总共也就几个大箱子绑在轿子后头,几个丫头婆子背着几个大行囊。

沈怀秋惦记着女儿身子不好,暂时先把她们带到了客栈安脚。

沈怀秋愧疚非常的开口道:

“ 都怪我太高兴着急回家,没先把宅子定下来就回去了,”

“ 一会儿得先去衙门报备,再去领了地契等人带我过去,还得等上些功夫。”

沈娩毓已经摘下了帷帽,听着此话笑着摇摇头:

“ 阿爹你说什么呢?您不早点回来我跟阿娘才要着急呢,左不过是多等会功夫,阿爹去忙就是了。”

蒋婷蓝打开窗子通风,转过身对着夫君嗔怪道:

“ 怎么现在做官了跟我们娘俩也打上官腔了?你去忙你的就是了,我跟娩毓等你回来。”

沈怀秋安抚的摸摸女儿的头,见她确实没什么大碍转身小跑着出门去了。

家丁们在客栈一层等着、东西都放在客栈的歇脚地儿,留了两个会些手脚功夫的看管着。

等沈怀秋走远后、沈娩毓坐在窗边看着外头的喧闹;

往日只在书中见过的盛京繁华、如今亲眼得见了;

街边的店铺鳞次栉比,招牌物件吃食琳琅满目,吆喝声、谈笑声、车马声交织相映;

虽说是架空朝代的书中世界、可周遭一草一木皆是真实所见。

他们不再是书中冰冷的文字、而是鲜活的烟火气。

蒋婷蓝见她出神笑着走上前来:

“ 盛京的确比咱们水乡镇繁华多了,娩毓喜欢这里吗?”

沈娩毓回神、转头看着阿娘目光依赖:

“ 女儿喜欢京城,更喜欢阿爹阿娘待在这边,有爹娘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蒋婷蓝笑容慈祥摸着女儿的鬓发:

“ 你爹爹苦读多年也是为了能带你来京城看病,只要咱们一家人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强,”

“ 娘也不求你爹能做多大的官,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沈娩毓柔顺的点点头:

“ 嗯 、女儿是也这般想的,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家人在一块儿平安康顺就好了。”

随后又将视线转向外头的车水马龙,天子脚下的盛景无法三言两语概括,可书中所写的大唐盛世似乎在眼前上演。

转头又是一个时辰过去、沈怀秋满头大汗跑着回来。

蒋婷蓝嗔怪的看他一眼:

“ 多大的人了还像毛头小子似的?我们娘俩就在这还能丢了不成?”

沈娩毓笑着给父亲递上茶水。

沈怀秋喝过后双眼亮晶晶开口道:

“ 方才我去看过宅子了,二进二出气派得很、旁边两小块地皮没人买,”

“ 到时候咱们买下来扩建一番,家里过来多少人都住得下。”

蒋婷蓝诧异非常:

“ 呀!这么大的宅子就赐给你了?陛下这是多看重你啊!”

随后又有些担忧的开口道:

“ 实在不是我看轻了你、但你不过是一甲十五名,前面还有状元探花榜眼在,”

“ 陛下如此厚赏咱家 ······· 会不会惹了旁人妒忌?”

沈娩毓也微微蹙眉、阿爹授官不过是六品的内阁学士,怎会赐这么大一个宅子?

沈怀秋笑着解释道:

“ 娘子说的我怎能不知?放心吧、如今新帝登基百废待兴,此番授官之人多是寒门学子,”

“ 陛下将不是京城人士、却留在京城任职的都赏了宅院住着,不是光咱们一家,”

“ 这宅子原是前朝正四品方典仪的旧宅,结果方家牵扯进***一案被查封了,”

“ 若说在咱们看来这宅子金贵非常,但换在京城人眼里实在不值一提,”

“ 且又是因为犯了事被先帝斥责的人,总归是有些晦气的,旁人觉着这块儿不吉利,倒是叫咱们捡便宜了。”

蒋婷蓝听着笑着点点头:

“ 原来是这样啊,原本我还担心你太过惹眼会引得旁人不快,如此我就放心了,”

“ 咱们毕竟是小地方来的,我没什么能耐也帮不上你,唯有小心行事才成了。”

沈娩毓听着也微微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搞特殊化对待就好。

沈怀秋笑着挽着妻子的臂弯:

“ 你呀!快别说这些了,衙门的人正等在家门口呢,宅子离这儿不远咱们快过去吧。”

蒋婷蓝点点头:

“ 诶!这就走!”

沈娩毓也笑着戴起帷帽,一直默默站在一边的福锦笑着上前扶起自家小姐;

下了楼结了方才小坐的银钱,叫上带着行李的家丁前往新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