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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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纹飞舟掠过昆仑镜海时,林天灵海中的道镜突然溢出万千光丝。完整的天衍六十四卦图在镜身流转,中央的“道”字符文分解为三道光流——苍生相、星辰轨、元素链,交织成能映照万物本质的镜道本源。

“看!镜海中央的道镜台!”陈衣指向舷窗外,万丈镜光从海面喷涌而出,托起一座刻满上古镜纹的祭坛。祭坛中央悬浮的道镜虚影,竟与林天灵海中的镜影完全重合,镜光扫过之处,被血魂污染的镜海瞬间化为澄澈的镜道灵液。

蛮古突然按住战纹低吼——祖巫斧与道镜台的戊土基座共鸣,竟在斧刃凝结出镜道九境的完整图谱。“黑袍镜师的血魂祭坛只是幌子,”林天引动道镜贴近祭坛,镜光映出千年前的画面:镜卫始祖将道镜本源分为三份,藏于东海、漠北、极北的镜阵核心。

祭坛突然震动,十二道法则光柱冲天而起。每道光柱中都浮现出镜道先人的残像,他们胸腔的镜纹与道镜共鸣,竟在天空组成“镜道苍生”四个巨字。林天看见其中一道光柱里,少女镜师的祖父正将星河镜心嵌入道镜,另一道光柱中,鲛人长老用鳞血浇灌玄水藻的画面正在重演。

“以我道基,归源镜!”陈衣突然将镇魂镜按在道镜台,血蓝色光流与镜海灵液交融,竟在镜中显影出燕云十六州的民生百态:农耕者用土镜引动春雨,医者借水镜净化疫病,孩童们在镜灯下追逐星屑——所有画面凝聚成镜卫始祖的留言:“镜道无他,唯照众生。”

蛮古怒吼着将祖巫斧插入祭坛,戊土道韵与镜海灵液共鸣,竟在海底凝成万口镜泉。泉眼涌出的灵液顺着镜纹流入大陆,被血煞侵蚀的地脉纷纷焕发生机,九座镜塔在燕云大地升起,塔身上的镜纹自动组合成“护国安民”的古篆。

当最后一道法则光柱融入道镜,林天灵海中的镜身突然爆发出万道金光。镜光扫过东方大陆时,所有镜师的镜纹同时亮起,他们灵海中浮现出道镜的虚影,竟能共享彼此映照的苍生景象。陈衣腕间的道镜光痕与古籍共鸣,残破书页上的“道镜”二字化作光流,补全了镜道九境的终极传承。

“原来道镜的真谛,是让所有镜师成为映照苍生的分镜。”林天抚摸着道镜台的纹路,镜光突然映出未来景象:东海鲛人用玄水镜净化黑潮,漠北镜师以星河镜引动甘霖,极北镜师借冰镜调节气候,而燕云镜塔中,无数镜师正用道镜之光治愈世间疾苦。

飞舟升空时,镜海燃起的镜火组成巨大的道镜图案。林天回头望去,天镜光流中,镜卫始祖正将最后一道镜纹嵌入道镜核心,而他腕间的道镜令泛着柔和光晕。陈衣翻开古籍的空白页,镜光自动书写出新的镜道箴言:“镜光若通众生苦乐,便是永恒道基。”

海风送来镜师们的吟唱,林天灵海中的道镜轻轻转动,镜光穿透云层,照亮了更遥远的彼方——那里有南洋镜岛的潮汐传承,有西域镜窟的沙镜秘术,更有万千生灵的悲欢离合等待映照。而飞舟甲板上,蛮古正用祖巫斧刻下“苍生为镜”的新纹,陈衣以镇魂镜引动道镜之光,三人的身影在镜光中与万千镜师重叠,踏上了真正的道镜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