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颤,冷意直达头顶。
迎着我绝望的神情。
崔盈故意拉长音调: 为了这事,大伯母特意喊了表哥去商量,你猜他是怎么回的?
怎么回的?
嗓子里好像堵了一团棉花,难受的喘不过来气。
她笑盈盈道: 表哥说,灯荷年岁渐长,是该早日议婚了,若有合适人家,他愿牵线搭桥,促成大好良缘。
话音落定。
我心头钝痛,好似一瞬间落到了阴冷潮湿的涯底。
万分难堪涌上来。
我拂去面上乱发,强忍眼角涩意开口:
如此便多谢世子了。
话音刚落。
崔盈面上笑意一顿,忽然双手垂立低低唤了声: 表...表哥。
我浑身一僵。
紧接着周晋低沉的嗓音自身后传来:
灯荷要谢我什么?
2
我硬着头皮转身。
自下药之事后,我们已有月余未见。
周晋依如过去,风姿卓绝。
温润如水的目光轻轻落在我身上,闪过不易察觉的冷意。
他曾命人给我送来了礼教书籍,令我好生学习,不得心有旁骛。
传话的小厮悄悄说: 世子是警告姑娘,莫要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我自此处处避让,不敢再出现在他面前。
见我不作声。
表哥,崔盈乖巧唤道,灯荷姐姐为你备了高升的贺礼。
她眼疾手快,从我凌乱的袖筒里抽出一个香囊,塞到周晋手中。
香囊是男子常用样式,上面静静躺着一朵还未绣完的荷花。
是我惯常用的针法。
在大陈,女子送男子香囊,有表白心迹之意。
周晋脸色一冷: 胡闹。
我抢回香囊,不欲过多解释: 世子,容我回去换身衣服。
他似这才发现我的狼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走到垂花门。
两人的对话低低传来。
崔盈娇憨试探: 表哥,你当真不喜欢沈灯荷吗?
阿盈,周晋叹气,沈灯荷是客,早晚都要归家嫁人的,咱们只管做好主人家该做的体面,旁人如何,与我毫不相干。
......
两人的对话渐行渐远。
一阵风吹过,冷意卷到四肢。
我自嘲勾唇。
他们都忘了。
在大陈,女子送男子香囊,除了是表白心迹。
也有应下男子求娶之意。
3
周晋出发这天,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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