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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手濒死镖局的次日,收到一具无名尸首。

箱中书曰:“赏千金,杀天下第一恶人楚忘。”

江湖震动,各路人马奔袭而来,血洗我满门。

我背着仅存的老镖师藏进破庙,撕开楚忘的人皮面具——流放南疆的前科状元正发着高烧,怀中紧握万民***。

“无面阁要你死。”

庙外马蹄如雷。

他艰难睁眼:“姑娘可知沧州渡的烧刀子?”

我猛晃醒酒葫芦,烈酒溅上火焰:“带你去京城告御状。”

老镖师突然咳血:“小东家,你爹十年前护过的人,就是他……”寒露过后的黎明稀薄得像层冻脆的灰纱,冷飕飕地兜头罩下来。

庭院里那点可怜巴巴的泥土冻得梆硬,踩上去跟踩着生铁差不多,直硌脚底板。

唯有那株歪脖子老槐倔强地撑着一树半枯半黄的叶子,在料峭的晨风里簌簌发着抖,筛下些稀碎的灰光。

嗤——一柄朴刀切开清冷的稀薄寒气,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常年浸淫其中的、刻入骨髓的韵律。

刀锋是哑光的,刃口略有些磨损的痕迹,显见用过不少年头,不算什么神兵利器。

但握刀的手却异常稳定,腕、肘、肩凝练如一体,没有丝毫多余的颤抖或浮夸的炫技。

刀刃破风的轨迹极其精准,每一次劈砍撩刺都削在虚空里预设的那条无形轨迹上,分毫不差。

露珠沿着镌刻着“信”字的刀背滚落,在将明未明的天色里渗出一点微不足道的微光,倏地砸在冻硬的地皮上,瞬间便没了踪影。

刀光忽然凝住,像被掐住了喉咙。

一张年轻的、轮廓清瘦的脸从方才刀光留下的虚影里浮现出来。

林晓。

眼窝下压着两圈疲惫的乌青,像被人狠狠捶了两拳,一夜未眠的模样。

可那眼神却灼亮得骇人,死死盯住凝在身前空中的刀刃尖部。

“……第十一夜了。”

一声低语几乎被风揉碎。

父亲林震那柄不离身的腰刀,就挂在堂上。

每次挥动自己手中这把刀,那刀鞘上的纹路,那把手上日久天长沁出的手汗痕迹,都清晰得如同昨日。

最后一次见他,就是在这样一个同样冷冽到骨头缝的清晨。

他说去沧州押趟“紧要红货”,不日便回。

却成了最后一面,音讯全无。

像是人间蒸发了,只在堂上留下一把空荡荡的刀鞘,和这间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