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楼下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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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浩然就这样蜷缩是沙发上睡着了,睡梦中他回到了1997年的冬天,那时候他才十六岁,在开发区一家叫“飞鸿汽车维修铺”的地方当学徒,那时候当这里技术型的学徒还得有关系才行,没有工资,师傅只是提供住宿与吃饭,对于一个只有十六岁,初中只上了一年,长的又瘦又小的孩子来说,在当时也算是很不错了的地方了,最起码可以学门手艺将来也好有个养活自己的技能。

维修铺就在开发区海河办事处的大院里,住的是由一间车库改造的房子里,冬天为了取暖,房间里点的煤炉子,烧的是用水搅拌过的面煤,晚上睡觉的时候为了让炉子保持余温,会在炉子里压满厚厚的一层湿煤,但是这样操作会有一定的风险,就是容易产生倒烟现象,所谓倒烟就是被闷着的煤,燃烧后容易冒黄烟,这种烟浓度非常大,没有顺着烟道排到外面,而是从炉盖冒出来,睡在房间里的人容易中毒,也就是俗称的二氧化碳中毒,严重的会在睡梦中死去。

有一次孟浩然就是在睡觉的时候做了个噩梦,从噩梦中惊醒以后,觉得房间的空气特别呛,打开灯之后发现满屋子都是黄烟,因为年龄小他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打开房门,把烟排了排,就接着睡了,第二天师傅来了,就把情况跟师傅说了,师傅吓了一跳还骂他“你这个彪儿,没熏死你,你就偷儿着乐吧!”。

孟浩然在梦中又来到那个满是黄烟的房间里,他看着那时的自己,就那样静静的躺在那张熟悉的单人木床上,枕头边上还放着一件绿色的毛衣,那是老娘亲手织的,那个时候家里很穷,自己穿的毛衣毛裤都是老娘给织的,后来那件毛衣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了,就在他想用手去摸摸那件毛衣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好像有人在叫他,好像是他师傅的声音,又好像是他师娘的声音,当他努力想分辨到底是谁的时候,突然感觉浑身一松,眼睛里己经全部是黑暗。

“草,怎么能做这样的梦”看着黑暗的房间,孟浩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前几步走到窗前,看着对面楼上仅有的几户还亮着灯的房间,意识到应该很晚了,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果然,己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刚要点根烟,耳边突然传来了阵阵吵闹的声音,瞬间就明白为什么会听到梦里有人叫自己了。

自顾自的点着了香烟,然后歪着脑袋仔细听了一下,片刻后他知道声音的来源了,他住的这栋楼是临街的,楼下好像是在2019年的时候开了一间小酒馆,哪几年好像比较流行这种小酒馆,很多地方都有,孟浩然之前的一个同事,在莱山区也开了一间这样的酒馆,一个房间里就摆着几张小方桌,然后在吧台的周围放几张高桌椅,酒馆里以卖啤酒为主,偶尔的还会卖几杯调剂酒,不卖饮食,只有酒水,大部分酒馆都是这种陈列。

自从酒馆开业以后,经常会在后半夜里传来吵闹的声音,虽然孟浩然住在二十多层以上,但是后半夜里发出的吵闹声,楼上还是能够听的清清楚楚,因为这件事小区里有很多人都报过警,可是酒馆依旧。

如果放在平常,孟浩然断然不会理会这种事,可是现在他孤身一人,孩子也改住校了,面对这个空荡荡的房子,不管目光投向哪里,都是于颖的影子,至于卧室的那张床,他连躺上去的勇气都没有,索性穿好衣服就下楼了。

当他来到小酒馆近前的时候,门口的人还在纠缠,三个男的两个女的,其中一个嗓门最大的是一个光头,看样子西十多岁模样,应该比孟浩然的年纪要大一些,他外身穿着一件黑色短貂,里面衬着一件白色运动衫,胸前还有安踏的商标,脖子上挂着一条大金链子,目测都比小拇指粗了,挺这个大肚子,就像肚子上扣了一口锅一样,其他两个男的大约二十多岁的模样,看样子应该是光头男的跟班。

两个女的,一个西十多岁,胸脯丰满,***肥硕,腰,好像没有,烫着一头卷卷的短发,穿着一件长款带毛领的羽绒服,那模样让孟浩然想起了网上看见过的一个段子“一个中年臃肿妇女,穿着一件貂皮大衣,蹲在地上系鞋带,结果被人当成一只松狮犬了,还过去摸了一下头说:嘿!

真是条好犬!”

,也不知道创作这个段子的人是不是挨过揍。

另外一女的看是一个美艳***,三十多岁,瓜子脸高鼻梁丹凤眼,一头***浪,标准的杨柳细腰配上一双大长腿,看着真叫一个顺眼,她最突出的是一对高耸的山峰,目测最少也是36D的级别。

走到近前,孟浩然听懂了一个大概,应该是光头要走,两个女的出来送,光头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此刻有点上头了,拉着******的莲藕玉手不舍得松开:老妹儿!

老妹儿!

听割跟你嗦啊,就似栽砚台这个地方吭,不管御道什么似儿,你经管给哥儿打电话,觉嘚(dei)好似!”。

这时孟浩然正好走入光头的视线当中,听见光头的声音,孟浩然忍不住的看了一眼,好巧不巧的还正好跟他对上了,光头一瞪眼骂道:呐***戈壁的!

瞎看个什么!

砸死你个逼样草滴!”。

要说孟浩然怕这个光头吗,他还真不怕,先不说现在是法治社会,就算论打架,孟浩然一米七五的身高,体格也标准的倒三角,虽然人到中年,但因为之前一首保持锻炼,就算现在收入断崖下跌,也没有间断过去健身房锻炼身体的习惯,尤其是十六岁跟着师傅学修车的时候,还跟着师傅学了另外一样技能“螳螂拳”。

孟浩然的师傅叫赵文敏,福山高疃镇人,赵文敏八岁跟着本村的一个人学螳螂拳,赵文敏跟他说过,他的师傅是烟台螳螂拳于大师的大师兄,而赵文敏跟着师傅从八岁一首学到十八岁,整整十年的时间,一首到赵文敏离开高疃镇,才中断了学拳。

孟浩然的师娘经常跟他讲当年赵文敏的辉煌战绩,每次讲到赵文敏在栖霞铅矿一个人打五个矿场混子的时候,他师娘眼里都是光。

八零后男孩的启蒙电影是李连杰的少林寺,没有那个八零后男孩不喜欢拳脚的,孟浩然也不例外,当他知道自己的师傅不仅会修车还会螳螂拳的时候,就天天软磨硬泡让师傅教他螳螂拳,后来赵文敏还真的教孟浩然练拳了,孟浩然在飞鸿汽车维修铺干了六年,用赵文敏的话说:你个二杆杆得,一天天的就跟个彪儿一样,修车学的狗屁不似,拳学的倒是不错,呐***戈壁的!

可是你拳学好了有个鸡儿用!

还是能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样,见天地出去打仗惹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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