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赵显明,明明家财万贯,身边美女如云,但我却一点都不快乐。
因为我发现我一直被某种不知名的东西操纵着,什么金钱名利,红颜知己,都是假的。
我只是个傀儡罢了。无论我怎样努力修正行为,剧情都会强制我作恶。
绝望中我抡起铁锅砸向自己脑袋。住进精神病院后,我觉醒了,回忆起了之前的无数次轮回。
为了对抗剧情,我催眠了自己。准确的来说,我***出了我的第二个人格。01冰冷的湖水,
带着初春刺骨的恶意,贪婪地缠绕着林枫的手脚,将他不断向湖底拖去。岸边,
苏雪瑶一脸惊慌的大叫着。而我,站在岸边,身体却好似一具被无形丝线操纵的木偶。
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死死攥住我的右手臂,每一个关节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
我的灵魂在躯壳里疯狂呐喊,用尽所有意志想要对抗这荒谬的指令。不!停下!
声音在我颅骨内壁反复撞击,震耳欲聋。可我的手臂,背叛了我。
它以一种精准、冷酷、无可违逆的轨迹,猛地向前挥出!“噗通!”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
带着我绝望的目光,狠狠砸进林枫挣扎的水域。更大的水花爆开,他呛咳着,身体猛地一沉,
湖水瞬间吞没了他半张惨白的脸。“赵显明!你疯了吗?!
”苏雪瑶的尖叫如同惊雷炸响在耳边。她死死盯着我,
眼睛里翻涌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火焰将我烧穿。一股寒意游遍了我的全身,
我也如同掉进了水底。又是这样!无论我如何挣扎,
如何试图偏离那条既定的轨道——送花变成调戏,道歉变成嘲讽。
此刻的援手也注定变成落井下石。那股无处不在、蛮横无理的力量,
总能精准地将我掰回原处强迫我扮演这个被所有人唾弃的恶毒反派角色。
每一次尝试修正带来的,只有更深的绝望和更沉重的枷锁。
冰冷的湖风灌进我敞开的西装外套,贴着被冷汗浸透的衬衫,带来一阵阵刺骨的战栗。
一种更深、更粘稠的绝望,像沼泽底部的淤泥,从脚底漫上来,包裹住我的心脏,
沉重得让我无法呼吸。不能再这样下去,绝对不能。求生的本能,混合着破釜沉舟的疯狂,
在我血管里轰然燃烧起来。血液在耳膜里奔流咆哮,盖过了林枫呛水的呜咽,
盖过了苏雪瑶愤怒的尖叫。我的目光猛地扫过岸边,
精准地锁定在不远处露天咖啡座旁闲置的一处小摊位上。
那里杂乱地堆放着一些廉价的装饰品,其中,
一口黝黑沉重的、边缘卷起的小铁锅引起了我的注意。就是它!我像一头发狂的困兽,
喉咙里滚出一声非人的低吼,猛地冲向那堆杂物!我的右手,
那只刚刚被无形力量驱使着投出石块的右手,此刻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一把抓住了那冰冷沉重的锅柄!时间,在那一瞬间被无限拉长、扭曲。
整个世界的声音被抽离,只剩下我自己粗重的喘息,以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巨响。
没有犹豫,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殉道般的决绝。我高高举起了那口沉甸甸的铁锅,
黝黑的锅底对准了自己光洁饱满的额头。去**!手臂带着全身的力量,
裹挟着所有被压抑的愤怒、恐惧和绝望,狠狠向下砸落!“咚——!!!
”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瞬间在颅骨上炸开,眼前猛地爆开一片纯粹、炫目的白光,
紧接着是无边无际、吞噬一切的黑。额头那一点被击中的地方,先是灼热到麻木,
随即一股温热的、带着浓重铁锈腥味的液体,粘稠地漫过我的眉骨,
模糊了视野里苏雪瑶那张难以置信的脸。黑暗温柔地、彻底地拥抱了我。
管家福伯听到吵闹声跑了过来,然后就看见了这混乱的一幕。水里的林枫,
茫然的苏雪瑶和倒地的我。“天哪!快叫救护车!快来救人!”02消毒水的味道,
浓烈得近乎刺鼻,扎得我昏沉的脑袋一阵阵发紧。“嘶……”喉咙里溢出一点模糊的气音,
我艰难地掀开了一条眼缝。视野先是模糊晃动的一片白,然后渐渐聚焦。天花板很高,
刷着略显陈旧的白漆。“你感觉怎么样?”苏雪瑶和林枫以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我。
我把头又扭了过去,我不想看见他们。几个月过去了,我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这几个月我过的异常轻松,直到福伯找到了我。“赵总,你让我找的杀手我已经找我好了,
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我满脸震惊的看着福伯:“杀手?我什么时候让你找杀手的?
”福伯一脸疑惑:“你忘了?就是你醒过来的那天,你说你这次一定要除掉林枫。
”听完福伯的话,我这才想起。我依然**纵着,
只是这些天安逸日子使我短暂的忘记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我想要拒绝,
但我发现我突然发不出了声音。“又来了,还是不肯放过我吗?”我看向栏杆,二楼,
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一跃就从二楼跳了下去,只留下福伯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不知道是楼层太低,还是我身体太好。我这次跳楼竟然毫发无损,但也不是没有收获。
一个精神医师找到我。“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跳楼吗?”他面带微笑,一脸慈祥。
我没说话只是看向窗口,三楼吗?我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直奔窗户而去。
精神病医生果然不一般,他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我。事后他对福伯说,
我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精神病了,建议直接进青山疗养院。青山疗养院是本市最好的精神病院。
来医院的第一天,我就进了特别病房。为了防止病人***,这里连墙面都铺上了厚厚的海绵。
我当然无所谓,毕竟我又没病。只要不**控,躲在精神病院也行。但在医院的第一晚,
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觉醒了。意识深处,仿佛有无数条无形的锁链在崩断。
之前轮回的记忆如同黑暗中骤然亮起的闪电,撕裂了我的认知。
“剧情......原来我是反派,最后的结局是蹲监狱吗?”我明悟了过来。接下来几天,
我像个初生的婴儿,贪婪地感受着这份迟来的“自由”。这里的一切,
与那无形的剧本枷锁相比,简直是天堂。我可以安静地坐在窗边,
看着外面被铁栅栏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天空,而不必担心下一秒会被迫说出恶毒的台词。
我可以缓慢地咀嚼着病号餐,感受食物真实的滋味,
而不必恐惧味蕾会背叛我品尝出剧本设定的“剧毒”。
给一个吵闹病人发“安抚玩具”一根磨牙用的硬邦邦咸鱼干的护士说:“今天天气不错,
风里有青草的味道。”护士发咸鱼干的手停在半空。她扭过头,
用一种全新的、混合着惊疑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我。这里的病人们要么沉默如石,
要么呓语不休,要么情绪失控。
像这样平静地、清晰地谈论天气和气味……这本身就超出了她对“病人”的认知范畴。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沉默地把咸鱼干塞给那个吵闹的病人,
推着车快步离开了。安全区。这三个字在我心中越发清晰、稳固。精神病院的围墙和铁栏,
隔绝了剧情世界的侵蚀,为我圈出了一块喘息之地。直到那个午后。
慵懒的阳光斜斜地穿过高大的、带着防护网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特护三区的公共活动室里弥漫着一种昏昏欲睡的安静,
几个病人在各自的角落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我坐在靠窗的一张旧木桌旁,
手里拿着一本封面破旧、内容不知所云的杂志,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只属于我自己的宁静。
走廊尽头,沉重的隔离门被打开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与此一起的还有一阵由远及近的、节奏感极强的脚步声。
那不是护士们惯常的软底鞋发出的轻柔声响,也不是护工们沉重的步履。我的心猛地一沉,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这脚步声……太熟悉了。熟悉到刻入骨髓,
带着剧情世界那股特有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
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03活动室的门被推开。高大的身影逆着走廊的光线出现在门口,
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勾勒出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身。来人正是林枫。他俊美依旧,
进门后便精准地、毫不掩饰嫌恶地扫视过整个活动室。最后,像锁定猎物般,
牢牢钉在了我的脸上。而在他身后半步,紧跟着一个纤细的身影。
苏雪瑶穿着一身柔和的米白色羊绒连衣裙,外面罩着一件剪裁精致的浅杏色薄风衣,
衬得她肤色愈发苍白透明。她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后,
脸上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恰到好处的担忧和不安,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她的目光怯怯地扫过活动室里的其他病人,最后也落在我身上。眼神复杂,
混杂着恐惧、厌恶,以及一丝……居高临下的怜悯?“赵显明。”林枫的声音冷硬,
没有丝毫温度,像淬了冰的金属。“看来你在这里,过得比我想象中要‘惬意’。
”他刻意加重了“惬意”两个字。来了,终究还是来了。剧情的力量,像一张无形的大网。
即使我躲进了这被遗忘的角落,它依旧能驱使着“主角”们找上门来,
试图将我重新拖回那既定的轨道。苏雪瑶向前挪了一小步,声音轻柔得像羽毛,
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显明……我们都很担心你。那天……那天在湖边,
你一定是太冲动了,才会做出那样的事……对不对?我们不怪你。”她的目光哀婉动人,
饱***圣母般的宽容。“林枫已经撤销了对你的故意伤害指控,
只要你好好配合治疗……我们……”她适时地停顿了一下,
营造出一种欲言又止、充满希望的氛围。按照剧本,此刻的我,
应该被巨大的愧疚和感激淹没,痛哭流涕地忏悔。然后被他们“善良”地“原谅”,
再被引导回原来的位置,重新成为他们爱情故事里尽职尽责的垫脚石和丑角。
那股熟悉的强制力,再次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试图包裹我的声带,扭曲我的表情,
将“感激涕零”的台词塞进我的喉咙。但我没有这样做,因为它被削弱了,或者,
被这精神病院的特殊“场域”干扰了。我能感觉到它的存在,那粘稠的、试图操控的力量,
但不再像过去那样完全无法抵抗。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目光没有落在林枫那张写满鄙夷和施舍的脸上,
也没有聚焦于苏雪瑶那双努力表演着悲悯和不安的眼睛。我的视线,越过了他们,
仿佛穿透了病房的墙壁,投向某个虚无的、只有我能“感知”到的存在。
空气里那股消毒水的气味似乎变得稀薄了,另一种更冰冷的气息无声地弥漫开来。
我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那不是感激的笑,不是谄媚的笑,更不是疯狂的笑。
那是一种洞悉了某种荒诞真相后,带着一丝疲惫、九分嘲讽、以及孤注一掷的挑衅。
我的喉咙动了动,干涩的声带***,发出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
瞬间刺破了病房里凝滞的空气,也刺穿了那层无形的剧本外壳:“真是难为你们,
特意跑这一趟。”我的目光终于落回他们身上,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审视,“不过,
剧本里好像没有探视这段剧情吧?”轰——!!!仿佛有一颗无形的炸弹在病房中央引爆。
在听到“剧情”这两个字的瞬间。林枫和苏雪瑶好像都想起了什么。林枫的瞳孔急剧收缩,
里面翻涌的鄙夷像退潮般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惊骇和难以置信。
苏雪瑶的反应则更为剧烈。她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整个病房陷入了一片死寂。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粘稠的胶质,沉重地压迫着每一个人的胸腔。
在这片诡异的死寂中,一阵尖锐、刺耳、毫无预兆的电流声猛地炸响!“滋啦——!!!
”声音并非来自房间里的任何电器,更像是直接撕裂了空气本身,从四面八方同时涌来,
疯狂地钻入每个人的耳膜。“呃啊!”苏雪瑶第一个承受不住,尖叫一声,
双手死死捂住耳朵,身体痛苦地蜷缩起来,精致的五官扭曲成一团。林枫也闷哼一声,
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他猛地抬手捂住耳朵,但那股电流声似乎能穿透物理阻隔,
直接作用于神经。电流声如同失控的狂潮,一波高过一波,疯狂地冲击着这个房间,
冲击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林枫惊骇的脸,苏雪瑶蜷缩的身影,墙壁,
天花板都像是被投入了滚烫熔炉的蜡像,开始融化、流淌、变形!色彩被粗暴地搅动、混合,
线条扭曲缠绕,空间本身仿佛变成了一块被无形巨手***的面团。
在这光怪陆离、空间扭曲的漩涡中心,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
带着一种至高无上的漠然,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响彻在每一个人的意识深处,
盖过了所有现实的噪音:警告:关键角色认知偏差超出阈值。
启动紧急预案——世界重构中……就在这个世界即将化成一团混沌之时,
一道朦胧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立在那里,不像真人,倒像一幅工笔未干的水墨画,
氤氲着江南晨雾的湿气。“哟,这世界要重启了,看来你悟了,
不枉我特意开了这一家精神病院。”她的声音好似有种魔力,我虽看不清她的脸,
却下意识的觉得她很美。“这精神病院是你开的?”我询问道。“当然,
如果不是我建立的医院干扰了剧情力,你哪能这么简单就让世界重启。”我认同了她的说法,
但仍然有些不解:“你为什么要帮我?还有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听完没着急回答,
反而捡起了我刚刚扔在地上的杂志。“看到这本书了吗?这就是你生活的世界,
你就是书中的人物。”“你们像傀儡一样一遍遍的演绎着书中固定好的情节,
直到有天你拥有了自我意识。”“我料想你肯定会被当成疯子,因此我创立了这家精神病院,
让你有机会摆脱枷锁,获得真正的自由。”“至于我为什么会帮你,
可能是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吧。”我有些伤心,又有些激动,原来这个世界是这样的。
那身影伸了一个懒腰,有些慵懒的说道:“你先别高兴太早,你现在只是解放了躯体,
但心智可没有哦。”“之前剧情力是不知道,要不然就不会强控你的躯体了,
而是直接夺走你的心智,你会发自内心的按照剧情走,这可比强控躯体可怕多了。
”我眉头一皱:“那如果我神志不清呢?”她明显一惊:“哦?很聪明嘛,
这么快就找到弱点了,那就祝你好运了,我走了。”她说着就要离开。“等等,
我这方法需要时间,你能让世界先不重启吗?还有,你还没告诉我怎么让心智也获得自由,
我总不能一直神志不清吧。”她明显很急:“这个时间暂停最多持续一年,我时间不多了,
这本书给你,你的疑问里面都有。”说完她的身影就模糊了起来。她彻底消失了。
04我打开了她留下的那本书,书上说每个世界都有其各自的运行规则。找到规则,
打破剧情,方能脱身。根据我前面无数次轮回的经验,推测出这个世界的主题是爱情。
想要打破剧情,那就要阻止林枫和苏雪瑶在一起。而世界重启的节点应该就是结婚,
当他们举行婚礼互换戒指。我就算失败了。明白这些后,我开始学习心理方面的知识。
我准备利用这些知识催眠自己。准确的来说我想要***出我的第二人格。
这样即使我的第一人格被剧情力控制了,我还可以利用第二人格重新清醒过来。
精神病院有很多关于心理的书,这为我节省了很多时间。很快我就成功了,
催眠的过程异常简单。就好像我以前干过这种事一样。我想可能是因为我体质特殊,
比较容易诞生自我意识。我收起书本,对着天空轻呵道:“重启!”整个世界又流动了起来。
..........彩色的灯光照在苏雪瑶微红的脸上,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迷人。
我还是低估了剧情力,即使我准备了第二人格,但依然很难觉醒。
往往是第一人格开始就被强控,然后走完全部剧情。我因此又重新轮回了十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