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七医院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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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妤站在门口,警惕地盯着他,双脚像被钉住了一般,不敢轻易靠近。

这是真人吗?

她不是没有看过恐怖电影,除了真实的人类外,还会有一些鬼啊怪啊什么的,可吓人了。

尤其是这种脸都没有露出来的,鬼知道绷带下还是不是张人脸。

她被分到这里,还能活着出去吗?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到来,微微睁开眼,那眸子暗沉无光,宛如深不见底的幽潭,比外面那医生还要吓人。

可在那幽暗中,却又隐隐闪烁着炽热痴迷的光,转瞬即逝。

时妤在那一瞬间,竟从中捕捉到了一丝熟悉感,但很快,男人又重新闭上了眼,还把身子给转了过去。

无事发生。

她松了口气,不自觉蜷缩着的指尖也松开,慢慢地挪到了靠外的那张病床旁。

靳枭转过身后,悄悄将颤抖的手捂住了脸,指缝间泄露的温热气息在绷带下氤氲成一片潮湿。

他呼吸沉沉,整个人紧绷着,因为激动而不自觉浑身颤抖,连带着床榻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明明没有回头,可脑海中却浮现出了此刻时妤的一举一动。

瞧着她原本因为嫌弃脏而迟迟不想上床,但在听见他这发出的动静后,整个脊背一僵,还是爬了上去。

一边皱眉嫌弃一边又有些害怕他。

可爱-¥¥¥一阵“嘎吱嘎吱”的车轮声由远及近,打破了病房外的寂静。

中间病床上的靳枭懒散地撩开眼眸,目光先是落在门上,随后又移向了旁边缩成一团的人儿。

时妤也被这声音吸引,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的视线,只是紧张地坐首身子,目光投向门口。

不过多时,只见一位护士推着一辆装满药品的小车缓缓推开门走进病房。

那护士面容苍白,眼神空洞无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她穿着一身略显陈旧的白色护士服,衣服上隐隐有着一些暗红色的污渍,让人看了心生寒意。

护士机械地推动着小车,车轮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格外刺耳。

紧接着她面无表情地走到时妤床边,冰冷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后,从推车上拿出了一小袋药递给她。

声音嘶哑:“吃药。”

时妤接过药丸,见护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大概知道倘若自己不吃,她也是不会走的。

她将药袋拆开,里面是几颗白色的药丸,但古怪的是,这些药丸上印着有字。

明晃晃的两个字‘剧毒’。

……“能不吃吗?”

她试图挣扎一下。

她最讨厌吃药了。

但护士却仿若未闻,只是眼神变得严厉了些,里面瞬间猩红一片,仿佛下一秒就能滴出血来。

依旧机械地重复道:“吃药,这是医嘱。”

时妤刚鼓起的勇气瞬间蔫了下去:“好吧。”

她才进入这个奇怪的恐怖游戏,在不知道规则的时候,还是老实点好。

但是吧,她又问:“那有水吗?”

总不能干咽下去吧。

护士没有答话,但她那原本就僵硬的表情瞬间扭曲,眼睛里的猩红利刃般射出。

紧接着,两行血泪如注而下,在苍白的脸颊上划出刺目的血痕。

哇哦-这如此清晰的画面,就像是她看过的3d版恐怖片。

随后护士的嘴巴又咧到一个诡异的角度,露出染血的牙齿,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你吃不吃!”

好似她只要说不吃,护士就会一口把她的脑袋给咬下来。

“吃吃吃!”

时妤往后缩了缩,小鸡啄米般点头,把药丸一下就全塞进了嘴里去。

吃就吃嘛,这么凶干什么,她又没说不吃了。

弱小可怜无助jpg.“嗤-”一声笑,护士和时妤的脑袋都移向了中间病床上的绷带男那去。

只见男人单手随意地搭在脑袋后方,整个人慵懒地躺在病床上。

那缠着绷带的脸虽然看不清表情,但从他微微颤抖的双肩能看出他在极力压抑着笑意。

笑什么?

有什么好笑的!

即便没有说话,但靳枭还是从时妤那双眸子里看见了她的恼怒。

是和被他强制压在身下时不一样的恼怒,此时对他更多的是怒。

还有那因为生气而下意识鼓起的脸颊,紧抿着的娇嫩唇瓣……可爱,想亲。

他不经意间朝着旁边碍眼的护士一瞥,那护士的身体瞬间就是一个颤栗,瞳孔也恢复了寻常。

她快速拿出推车底下的一套崭新的病号服摆放在床上,然后推着小车逃也似地离开了。

谁能告诉她?!

为什么这个病房里面会有一个boss级别的诡异在啊?!!

不是说这个低级副本不安排boss,让她们自己解决的吗?

¥¥¥为什么时妤觉得她是逃命一样呢。

因为小车的轮子在地上刮蹭发出的声音尤为激烈,似乎能马上蹭出火星子来。

在护士离开的那一秒,时妤立马转身下床,背对着绷带男假装蹲在地上咳嗽。

实则将口中那己经融化,但还没有吞咽下去的液体给尽数吐了出来。

妈呀,苦死她了。

“要漱口吗?”

突然,一杯水递到了她的面前,时妤下意识的想伸手接过。

“谢……”她猛然转头,撞进了男人漆黑的眸底。

里面还倒映出了她这红色的毛绒睡衣,那鲜艳的红色在他深邃的眼眸中晕染开来,像是小火苗,又像是她浑身是血的尸体。

时妤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压根没去管这莫名的熟悉感,只是往旁边一挪,想挡住他的视线。

但绷带男既然问出这个问题,想必己经看见了她的作案过程。

怎么办,他会不会举报她没吃药啊。

“不要么?”

靳枭又问,看着她那双因为咳嗽而染上了水雾的眸子,嗓音有些暗哑。

手臂往前伸了伸,将水杯稳稳地递在她的面前。

想要,但是她不敢。

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正僵持着,病房门被敲响,紧接着外面传来熟悉的女声。

“红色垂耳兔大小姐,你还活着吗?”

闻言,靳枭的眼眸瞬间变得森然,带着几分戾气,就连周身气场都变得有些可怕。

时妤小心瞟他眼,随后麻溜地站起身,赶紧打开了房门,喜悦溢于言表:“活着!

我还在!”

但再晚来一点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