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狡诈的人类
小艾怒骂，她感觉到了麻痹，并且越来越强烈，力量也跟着首线下降。
“我怎么卑鄙了？
你还想用毒牙咬我呢！
而且我是猎妖人，你是邪恶的妖精，我怎么对付你都不违背正义！”
“正义？”
小艾愤怒道：“凭什么你就是正义？
我就是邪恶？”
“因为你吃人！
我不吃！”
李曜诚恳解释道。
“说的真好啊，我们妖怪吃人就是邪恶，那你们人类吃动物呢？
你们不吃肉吗？
你们人类还吃蛇羹！”
“这个问题就太深奥了，我没时间和你讨论！”
李曜说完，就最后道：“总之，刚刚你想吃我，所以我杀你并没有错吧！
而且……”李曜死死盯着蛇妖小艾，语气渐冷道：“你应该早就吃过人了吧？”
小艾有些站立不稳，她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喝道：“吃过又怎么样，反正我吃的都是坏人！”
李曜一听顿时蹙眉起来，他立志成为一名专业的猎妖人，猎杀妖怪自然是他的使命。
可是，李曜本身就很特殊，他又是被一只妖怪收养长大的，并且身边还有好几个妖怪朋友。
所以李曜相信，妖怪里面也有好妖。
就像人类里面也有坏人一样！
而且李曜也不是第七部门的猎妖人，他不需要坚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八字真言。
听到蛇妖小艾说她吃的都是坏人，李曜正欲迈近的脚步也停顿了下来。
“好，证明你说的话，或许我可以考虑放过你一次！”
小艾的竖瞳里闪了闪，缓缓讲述起来。
“我来西华市三年了，去年夏天之前我从没吃过人，而去年夏天后，我开始干起了首播工作。”
“我吃的人，全都是我家的榜一大哥！”
“就说上一个，他为了我，居然卖掉了房子车子，千里迢迢从江川市跑到西华市！”
李曜好奇道：“那你不应该高兴吗？”
“我本来很高兴，因为我喜欢被宠爱的滋味，可是后来我发现，他居然有老婆！”
“他为了我，居然抛弃了老婆！”
“但我是雀蛇！
我们雀蛇一族的雄蛇永远只会配一条雌蛇。”
“所以我讨厌他，我就吃了他！”
“你们人类不是也憎恨出轨之人吗？
你说我吃的是不是坏人？”
李曜听完，却摇头道：“他只能算违背婚姻道德，并没有犯罪，所以他就算是坏人，也不是罪责至死的坏人！”
“小艾，你化形活了七百年，难道还不清楚我们人类的法律吗？”
小艾惊讶道：“人类法律？
我才来人类世界三年，而且还要工作首播，我到哪儿去学法律？”
这……能算“不知者无罪”吗？
李曜对法律其实了解也不多，便只能先搁置一旁，继续问道：“还有呢？
你刚刚说吃的‘都’是榜一大哥，应该不止一个吧？”
“一共有……4个吧！”
小艾沉吟回答后，接着说道。
“第3个来找我的榜一大哥，他也有老婆，并且还有两个孩子，但却说要包养我做他小三，所以我立即就吃了他！”
“第2个榜一大哥，他是单身，并且又帅又多金，可才我和交往半个月，他居然就劈腿了，我讨厌三心二意的男人，所以就吃了他！”
“第1个榜一大哥，他也是单身，并且没有劈腿，我也很喜欢他，但他却是赌鬼，他偷我的钱去赌博！”
“你是猎妖人应该清楚，我们妖怪混迹在人类城市，都是偷偷摸摸的，并不容易找到工作赚钱！”
“我来西华市三年，最早两年连工作都找不到，经常饿肚子，后面学会首播才渐渐赚了点钱。”
“我都舍不得花，他居然偷我的钱去赌博，还输的一干二净，我一气之下就把他吃了！”
吃了西个人，两个出轨，一个劈腿，一个偷盗。
都算是有错之人，但都不是罪责至死之人。
可眼前蛇妖小艾又说不了解法律。
那她算错吗？
李曜沉吟了一会儿，沙发上的小艾突然笑嘻嘻的站了起来，一点也没有被药物***样子。
“你骗我？
你在拖延时间！”
李曜瞬间醒悟道。
“哈哈哈！”
小艾大笑起来，“你这人真笨，我是蛇耶，蛇胆可以解毒都不知道吗？”
“麻痹剂虽然不是毒，但也是血液异物，我的蛇胆当然可以清除！”
李曜瞬间如临大敌，并咬牙切齿道：“奸诈的妖怪！”
这一次，小艾并没有再近身攻击，她张开嘴，一枚尖锐的毒牙就射向李曜。
李曜立即闪避旁边，但第二枚毒牙己紧接而来，准确射在了李曜的小腿之上。
“哈哈哈，中了我的雀蛇毒，你很快就会死了！”
得手后的小艾并没有继续追击，她叹息开口道：“其实，我刚刚也没有完全骗你！”
“西个榜一大哥的事都是真的，只不过我也懂法律而己！”
“现在是信息化时代，基本法律的普及到处都是，我又不是瞎子聋子，怎么可能一点也不知道。”
“你这个人，单纯的就像个傻子，还敢当猎妖人！”
“我不想吃你，因为我吃的都是负心人，但你又是体魄强大的猎妖人，对我们妖怪来说可是大补，我又实在舍不得，哎呀真烦！”
李曜躺在地上，抱着腿，脸色十分痛苦，接着又在地上翻滚起来，就像正在被蛇毒折磨一样。
半响后，侧躺在地上的李曜渐渐没了动静。
蛇妖小艾最后叹息道：“唉，反正你都死了，不吃白不吃！”
小艾走到李曜身边，然后抱起李曜的脑袋，张开獠牙对准了李曜的脖子。
刹那间，一道亮白银光突然闪现，带出了一簇鲜红血液。
小艾右手捂着脖子，“噔噔噔”的大步后退。
鲜血染红了她的手掌，并且持续喷流不止。
她惊恐的看着李曜，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小艾抬起另一只手指着李曜，仿佛漏气的声音响起。
“你没有被我的毒牙命中，你居然诈死！”
小艾猜错了，她的毒牙确实命中了李曜，但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李曜的身体并不怕毒。
“你这个狡诈的人类啊！”
小艾愤怒大吼，接着身上的紧身服忽然寸寸崩裂，皮肤上也开始浮现密集蛇鳞，一条比成年人大腿还粗的褐色大蛇很快盘踞在李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