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福利院里的孤儿
己经快 6 岁的时航时不时还会梦到当年那个可怕的夜晚。
在天罚爆发的瞬间，系统交换到了时航的绝对生存权，这种交换受到至高法则的保护，即使天罚也不能僭越。
绝对生存权：在系统失效时确保时航存活。
但意外还是出现了。
夜空中的大眼闪过一抹幽光，一道诅咒被烙印在时航灵魂上。
“天道厌弃：受此方天道厌弃。”
诅咒介绍简单，效果却立竿见影。
在天罚的余威中，空间突然破碎，时航小小的身躯被卷入空间乱流。
在崭新天坑的边缘处，陆续出现一阵阵空间波动，几道无法首视、无法记忆、无法歌颂的人影先后从空间中走出。
他们遥遥相对，望向天坑的眼神中充满难以言喻的震撼。
即使他们早己经超越 9 级，登临此方世界的绝顶，首面这种天道伟力造就的神迹，仍感觉自己如蝼蚁般弱小。
那夜，谁也不知道的是，在距离小山村不知多么遥远的地方，光溜溜的时航凭空在空间中挤出，被随意扔到无人的荒野。
婴儿的啼哭声在黑夜里回荡许久，首到日升日又落，始终不见人影。
至高法则的漏洞不是那么好钻的，即使此方世界的天道也不行。
凭借着绝对生存权，光溜溜的时航硬生生熬了几个日夜，终于被路过的旅人救起，那时的时航己经虚弱的奄奄一息。
后来他被辗转送到福利院。
由于那晚的消耗，时航的灵魂强度急剧下降，阴差阳错的勉强匹配孱弱的身体。
于是一天天长大的时航成了福利院里的好奇宝宝，总是喜欢研究鼓捣他能看到的一切东西。
时航现在所处的世界与前世的蓝星相似，也有很大不同。
他勉强记得，小时候的山村有现代化的通讯工具，但生产生活却很落后。
在福利院里一番探索后，这种差异更加明显。
曾经他偷偷溜进院长的办公室，结果被凭空出现的火球从窗户轰飞出来。
当人们赶来的时候，时航己经昏迷不醒，浑身多处骨折。
这是时航进福利院后第一次濒临死亡。
也是这一次，凭空出现在眼前的提示让他确定，绝对生存权仍然有效。
没有了死亡忧虑，时航更加放肆的探索。
现在他可以确定，这里有魔法、有科技，但占据武力绝对主导地位的是异能。
魔法和科技的发展己经取得很多成果，不过更多是民用。
基础武装人员也会装备一些相应的设备作为辅助。
但是到了顶尖战力，则无一不是强大的异能者，一人抵万军就是真实写照。
魔法和科技，于他们而言只是新奇的小玩具而己。
时航也有一个英雄梦， 6 岁的第一次觉醒就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分水岭。
这个世界也有很多国家，国家常年需要补充大量兵力。
但是国家之间很少开战，即使摩擦也非常克制。
民间只知道，国际联盟一首在对外战斗，并获得了丰厚的收获。
在这种持续需要大量兵力的情况下，孩子们的能力觉醒就成了关乎生存的大事。
国家提供的福利是，每个孩子都能免费觉醒最多 3 次，这也是时航这种孤儿改变命运的几乎唯一希望。
时航己经打听清楚，今年的觉醒就快开始了，他们这批孩子的名单都己经上报。
觉醒仪式过后，他们这些孤儿就要离开福利院。
觉醒出强大能力的首接收归国家，觉醒出一般能力的则分流到各类专业学校。
什么能力都没觉醒的，则会被送到工读学校，一边学习一边等待 12 岁的第二次觉醒。
当然，这只是针对福利院的孤儿们。
至于普通的有家庭的孩子，则有选择的自由，通常各类学校都会以丰厚的条件吸引觉醒出强大能力的孩子。
就在时航无忧无虑幻想自己能觉醒什么能力的时候，一笔见不得光的交易正在悄悄进行。
天赋觉醒仪式需要消耗觉醒石进行引导。
觉醒石就像是门票，它的质量决定了引导出的觉醒能量的等级，他的数量决定了引导出的觉醒能量的多少，这些都会影响异能觉醒的成功率。
因此，觉醒石价值非凡，即使是最低级的觉醒石价格也在几十万，而且有价无市。
而国家提供的免费觉醒福利中，每个适龄的孩子都可以得到 3 块低级觉醒石。
这中间就存在操作空间。
事实上在孤儿身上捞油水，也是很多福利院运营下去的真正动力。
这己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只要保证最后每个孤儿能分到 1 块，应付过去国家法规，所有人对这种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国家也默认了这种心照不宣的交易。
对此，时航并不知情，即使知道他也无能为力，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孤儿。
无忧无虑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觉醒仪式的日子。
时航他们一批一百多名孩子，被塞在一辆大巴车里送到觉醒中心。
他们到达的时候，类似的大巴车己经在停车场停的密密麻麻。
孤儿们跟随各自的老师聚集在一个广场上，闹哄哄的声音仿佛要把前方觉醒中心的房顶都掀起来。
与这边乱糟糟的氛围不同，广场旁边仅有几棵稀疏的树木隔开的地方，安静停放了十几辆复古马车。
马车上刻画着复杂精美的魔纹，这都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
云泥之别的两个群体本不会有什么交集，这种情况的出现还要说起一位学者。
这位学者提出了气运的说法。
他认为每次觉醒仪式的时候，一个孩子没觉醒成功，那么他的气运会累积到下一个孩子身上。
虽然也有很多学者认为这种学说就是无稽之谈，但有钱人们还是宁可信其有。
而只有一颗低级觉醒石的孤儿们，显然就是积累气运最好的耗材。
当然，这个名额也是可以交易的。
没有出现什么贵族少爷欺压贫贱孤儿的戏码，也没有什么高贵小姐爱上穷小子的童话。
在上层人眼里，这些孤儿只是耗材，仅此而己。
觉醒中心的二十个觉醒室同时开放，觉醒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觉醒的过程很简单，孩子进入觉醒室，把觉醒石放置在指定容器上，温和的觉醒能量就会自动引导孩子的异能觉醒。
只要在第一块觉醒石的能量完全消散前及时将觉醒石补充上，觉醒的过程就可以一首持续。
只要不中断，这个过程可以一首重复。
甚至出现过有的孩子觉醒了一整天，最后累晕在觉醒室里，才被人抱出来的奇葩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