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吧,快把粥喝了。”
青松宠溺一笑,该说不说,可真是个好哥哥啊,我心里五味杂陈,只是你的妹妹,你的蝴蝶妹妹,可能真的己经不在了。
我边喝粥边跟青松聊天,把这边的情况摸了个差不多,此地田水村,此家姓白,普通农户,家庭成员由白母年龄不详、长子19岁、妹妹15岁三个人组成,白父除了早年除了耕种还做猎户,在原主5岁,也就是原主发烧变傻以后出去打猎不慎落崖身死。
现在由家中长子子承父业也种田也打猎维持一家开支。
真是不容易啊,一个寡妇拉扯大两个孩子。
看看简陋却干净的屋子,好吧,虽然穿越过来的人生剧本一般,但是好歹也没沦落为奴什么的。
青松看我在悄悄抬眼打量西周,并没反感的情绪,反而好像安慰一个刚刚大梦初醒的人。
“小蝶,你现在好起来了。
咱们家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我夹杂着心虚看了他一眼,无精打采的点点头。
“咱们现在是在什么朝代啊?”
“啊?”
“我是说,咱们现在是哪一年啊?”
“永夜三年。”
“......”(◐‿◑)听不懂斯密达。
好像这个年号也不太像正经的年号。
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形制靠近唐制的服饰。
“那哥你有没有在我附近看见一本画集什么的?
一本书的大小。”
我想起来现在很有可能的线索,我不一定在现实社会里,可能是穿书也不一定。
“画集?
没有,咱们这穷乡僻壤识字都没几个,书啊画啊的可能教书先生那里会有吧?
你偷人家书了?”
“啊?
没有没有。”
我继续垂头丧气,青松却浑然不觉,他可能还沉浸在自己妹妹从傻子变成正常人的兴奋中。
他要是知道自己的真妹妹或许是死了,或许是被我占了身体,说不定就会怨我了。
真正的蝴蝶去了哪里呢?
即便是这家人淳朴善良可我依旧不属于这里啊?
后面原主的母亲请郎中回来,青松把妹妹变成正常人的事情复述了一遍,白母一顿抱头痛哭,郎中祝贺一番,开了点风寒药就走了。
田水村里开始传言白家的傻丫变成了正常人,也有人说傻丫变的更疯了,天天在村里的水塘附近转悠,下雨的时候偏偏要淋雨,雷雨天还偏偏要在大树下面站着。
距离我穿越过来己经有一个月了,我身边并没出现所谓的“系统”之类的存在,我有些失落,这样的话我少了一个沟通的渠道来得知现在的情况。
我连自己为何穿越过来要做什么都搞不清楚。
这天又是下雨天,我在树下等雷电,虽然不能确定我的穿越方式,我还是都试试比较好,古代有电的地方只有等下雨的雷电了。
现在己经是秋季了,为了复原我穿过来之前被雨淋湿的样子我伞也没打,冻的我浑身瑟瑟发抖。
我站了约莫一个时辰,发现今天只下雨也没打雷。
热量消耗太高了,肚子里又开始怪叫,今天的第15次尝试再度宣告失败。
我小跑回家推门进屋,推开门青松和白母刚做熟饭,正在摆桌子。
青松看我进屋,态度温和。
“呦,回来啦,我刚说要喊你回家吃饭呢。”
白母边摆桌边面色不悦道。
“傻丫,你不能天天这样往外跑,以前你傻乎乎的也就罢了,你如今神志清醒了,却天天还干些疯事。
你也老大不小了,女孩子要注意名声。”
我蔫头耷脑的不吭声,径首走到餐桌前,拿起碗来准备吃饭。
白母看我这样气不打一处来。
“你听没听我说话!”
“听见了,听见了。”
“青松,你看看她什么态度。”
白母转身让儿子来评理。
“娘,小蝶她刚好没几天,还不能完全正常呢,过段时间就好了。”
“多少天了她还没好,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原来傻乎乎的阿娘前、阿娘后的,围着我转我也不嫌她,现在好不容易神志正常了,整天不着家一脸清高的样子。”
哎,我又找到了上大学时候放寒暑假的感觉,放假回家前三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父母百依百顺,保质期一过,爸妈开始看我哪哪不顺眼。
白母在这具身体刚恢复正常的前几天也是温柔欣喜的,日子一久,我的生疏淡漠和出格的举动,相比也消耗了她不少母爱,问题是大姐,你其实和我穿越之前的年龄差不多,我真的不好老是喊你阿娘。
看我低头不吭声,白母好像更生气了,有抬手要打我的样子,青松赶紧上前抱住白母。
“小蝶,快和娘道歉。”
我心中一叹气,哎,这饭我是没法吃了。
我默不作声起身又朝外面跑去。
“小蝶,小蝶。”
青松作势要追我,白母正在气头上反而说。
“让她去,天天不着家,饭也别吃了。”
好在外面的雨要停了,我最怕吵架了,可是我真的心情不佳,没办法再照顾别人的情绪,这里没电、没网、没手机,这家又是贫寒之家,天天萝卜白菜的吃。
我在现代社会虽然家世一般,但我也是家里的独生女,除了北漂工作的苦,其他方面我还真没受过罪,我知道这家是好人,我也知道我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重获青春美貌,可这也不是我愿意的,这古代我真的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我跑到之前被救过来的那个湖边,蹲下身来开始像个小孩子一样张大嘴哭泣,我很久没这样哭过了,要知道在现代混职场,必须要维持情绪稳定,更何况我己经是个中年女性了。
我很久没有这样失态过了。
“我要回家,让我回家。”
我哭的正投入,忽然面门一阵风然后额头被什么重击了,疼痛无比,有温热的东西淌下来。
糊在我的眼皮上,一摸竟然是血,我不可置信。
“哈哈,你砸的有点太重了,小心青松哥来揍你。”
“没事,她是个傻子,说不明白谁打得她。”
“哈哈...不是传说这个傻子好了吗?
我看她哭的那个样子,这不还是个傻子吗?
你看她刚才那样,唔~我要回家,哈哈...唔~我要回家...”三个十来岁的少年,从嬉笑着向我走过来。
有的人还在学我刚才大哭时的样子。
“二牛,看看这是你未来的傻子媳妇。”
其中一个少年讥笑道。
“她才不是我媳妇儿,我才不要傻子。”
另一个憨憨壮壮的少年,憋红着脸反驳。
我一腔怒火冲到头上,伤口还在流血我都不捂着了,因为生气的原因我感觉额头的血流的更快了。
我顶着一头血,面目狰狞的站起身来,我感觉我的怒火架着我好像个超级赛亚人。
“是谁,刚才是谁砸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