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梦里啥都有也没感觉到有多幸福章
啪!
一把大纸扇打在江中雪的头上。
随一凶巴巴的说道:“怎么回事,不是叫你扫地吗?
怎么还没扫完,接着扫。”
说完背起手,转身就走。
“师父……”江中雪举起一个尔康手想要拦住师父走,可师父还是走了。
江中雪只好认命的拿着扫帚继续扫地。
人家心里有好多疑问咧。
那女的谁啊。
她跟师父是咋认识的?
还有,她干嘛要趁师父不在的时候来调戏自己咧?
“尘世纷扰心迷茫,浮华喧嚣意彷徨,寻得静谧清幽处,凝神静气思幽长,白云幽幽映碧空,清风徐徐拂面来,摒弃杂念心澄澈,始物宁静真意形。”
这形字刚落,江中雪的头上又被纸扇来了一下,他根本还没来得及看见师父鬼魅般的身形是如何来到他面前的,师父嗖的一下就来到他面前了。
随一道:“你心静了吗?”
刚刚耙了好几下扫帚的江中雪有些微微喘:“回师父,没有。”
啪!
随一道:“接着扫。”
为免自己再挨打,虽然,纸扇敲在头上也没多痛,但是,江中雪不敢再胡思乱想了,毕竟就他这样的身体,根本经不起一丁点儿的折腾。
念头越多消耗的能量就越大。
江中雪是个孤儿,师父说捡到他的那天晚上,刚好是漫天大雪,师父就是在江边的芦苇丛下捡到他的,因为师父姓江,所以给他起名江中雪。
并把他带回了庙里抚养。
江中雪是个很费师父的孩子,打小,他的身体就很差很差,走几步路喘,弯个腰起来之后喘,即便有师父教授他一些功法养身,可是,无论多厉害的功法用在江中雪的身上就是不管用。
每回去医院检查,医生看完他的报告都说他没毛病。
这不,随着江中雪的年纪越来越大,他这走两步喘,弯腰喘的毛病依然还是得不到任何改善,搞得他去学校的时候只能用轮椅来代步。
待从学校回到庙里,即便他动一动就喘,师父也不惯着他,该让他干嘛就让他干嘛,事情慢点儿完成也不要紧。
扫完了地,抬头往后山看去,太阳己经挂在山头上了。
江中雪从兜里掏出手帕抹去额头上的汗珠,放好扫帚,去到厨房里,这个时间该准备晚餐了。
厨房里,有一把滑轮椅,那是师父为了方便江中雪做饭而特意为他准备的。
毕竟祭奠五脏庙这事慢不得。
没多久,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上了桌。
江中雪的炖菜做得很棒,师父特别爱吃他炖的猪蹄,入口即化像果冻一样的口感,和咸甜解腻的酱汁往米饭上一浇能让他吃上满满的三大碗米饭。
饭后,江中雪去了后山坡下的草屋,半躺在藤条春凳上看了一会萤火虫,才回房休息。
梦里,他不再是那个走路喘弯腰喘的江中雪。
这个世界是个极其美丽的世界,到处都是奇香异环绕到处都是一片宁静祥和。
天上不仅有到处都是随意飞舞的龙,远处的山巅上还有凤凰盘旋其上,五彩斑斓的云。
在这里,他可以御剑飞行,与神仙瑞兽一起畅游天地。
这地方太美了,太巴适了。
他的专业老师说,他所演奏出来的挟仙游真的就好像他在与神仙一起遨游一般,说他抓对了感觉,对他一阵猛夸。
老师哪里知道,与仙游的场景,他在梦里来来***体验过了无数次。
江中雪不懂,他为何每天晚上都在做同样的一个梦。
在梦里,他除了御剑遨游之外,还会练剑,每当剑被他握在手里的时候,剑就好像他的老师一样,带着他的手,他的身体去舞动,去旋转,去跳跃。
他就像一个武术大宗师,剑舞得很美,拳也打得很漂亮。
还有他掐起诀来仿佛他在娘胎里就会一般,一掐一准,他喊雷来,雷便来了。
他剑指一弹,前面的坚硬无比的大石头立即就碎了。
牛批,简首太牛批了。
果然梦里啥都有,啥都行。
哈哈哈……江中雪两手叉腰仰天长笑。
他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再来一次:“雷来!”
轰隆一声,天上劈下一道巨雷把不远处的山劈出成了一座平头山。
看着自己的杰作江中雪心里只得一个字,爽!
就在江中雪正陶醉在自己无所不能的成就里时。
梦里的境变了。
看着面前浓雾弥漫,天地间一片灰蒙蒙的环境,梦里的江中雪在梦里叹了一口气,来了,幸福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
上一刻还是仙气飘飘,下一刻的画面立即变得鬼里鬼气。
西周不仅有各种各样的野兽的叫声,甚至还有一种不是野兽也不是人声的叫声,电影里面鬼就是这样的叫声的。
这地方实在是瘆得慌。
不远处,有一道雾气,旋转着散开。
隐隐约约有一栅栏在浓雾中露了出来,破旧,诡异。
随着那栅栏的出现,江中雪的耳边同时也出现了一道声音:“来呀,砍我呀。”
江中雪把手里的剑一往肩上一搁,他回应那道从虚无中传来的声音:“砍你妹,累死了不砍。”
刚开的时候,他还年轻不懂事,人家叫他砍,他就砍,结果无论他怎么砍,那扇看起来己经破败不堪摇摇欲坠的烂栅栏愣是没半点反应。
久了,江中雪干脆不跟它玩儿了。
那不知名的被拒绝之后,立即在虚空中幻化出一条体型巨大的蛇,悬浮在江中雪的面前,以一副阴森恐怖的语气威胁他:“砍!
不砍就吃了你。”
一股阴森冰冷的气息从巨蛇的血盆大口里喷出来,喷得江中雪浑身冰冷,这股感觉很真实,一点都不像是在梦里的感觉。
说实话这蛇刚开始出现的时候,江中雪确实害怕过,可是,久了也就那样。
梦天天都在做同一个,久了自然会免疫。
江中雪不屑的“切”了一声:“你这话都说了不下八百回了,我怕你啊,吃不掉我,你就是小狗。”
他之所以敢这般去挑衅,是因为,这是他的梦,玩不过了大不了就醒来,谁怕谁啊。
大蛇眼神一变。
江中雪瞧着那货要生气了,赶紧朝蛇挥挥手:“拜拜嘞,您。”
江中雪睁眼,胸脯起伏。
好怕怕,梦做得多了,他渐渐的训练出某种可以及时醒来的能力,如若不然,他觉得自己肯定会在那个梦里成为巨蛇的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