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蟒袍和玉带,凤冠头上插金钗。”
……………“问千岁此宝爱不爱?”
简陋的戏台,潦草的戏班子,这便是桃溪村村民自己的“戏楼”。
村里人很少出去,也没什么娱乐活动,至少这个学艺不精的班子还可以打发时间。
看客们都是些老大爷,以至于两人十分尴尬。
“真是,平时都没什么人来,怎么今儿那么多?”
司马庄随意吐槽一句。
“阿哥,你真的不去吗,去的话我也好有个伴。”
“算了,贤弟你自己去吧,阿哥还要帮家里干农活。”
司马籍叹气一声。
“爸妈己是知命之年,恐难劳作,如果收成不好,债也难还……”“不过贤弟可比我聪明,去了学宫修行,成绩肯定要比阿哥好。”
司马籍摸了摸司马庄的头,眼中满是宠溺。
“阿哥都是举人了,怎么可能比我差。”
司马庄暗道不爽。
“先不说这个,我问你,现在几时?”
“寅时。”
“叶夫子几时上课?”
“卯时。”
“叶夫子昨天教的《黄鹤楼》你会背吗?”
听到这话,司马庄脸色一变。
“我*你*”“嗯哼?”
司马籍戏谑地看了看他这个弟弟。
“额……只有最后几句不熟……”“拿去吧,活爹。”
司马籍不知从袖中拿出什么,递给司马庄。
“介是儿……”司马庄仔细一看。
“逆天!
阿哥你把这词给抄下来了!”
“哼,昨天你净吃夜宵了,哪有背书,还好你哥有先见之明。”
“谢谢gei gei!”“差不多得了,背书吧你。”
司马庄听此,便聚精会神地开始背书,那双眸如若明镜一般清澈。
“日暮乡关何处是 ,烟波江上使人愁……”“日暮乡关何处是 ,烟波江上使人愁……”……………“日暮乡关何处是 ,烟波江上使人愁。”
叶夫子脸色阴沉,眼中如同深渊。
“嗯,背出了,但整体拖沓,这可不像你。”
“嘿嘿,夫子,这不是背出来了吗……”司马庄眼中闪过一丝尴尬。
“回去吧。”
“好嘞!”
司马庄松一口气,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回到座位。
“兄弟你咋了?
是不是昨晚鹿多了?”
司马庄的同桌罗元海幸灾乐祸地开口。
“兄弟别搞,你坝有苦衷的。”
“你还苦上了孩子,我听听什么理由。”
“自从我早上醒来之后,就一首听到一些怪声。”
“比如说:火、运、半,之类的字。”
“鹿出幻觉了…”“你他……”“肃静!!”
叶夫子大喊一声。
“古人云:“尊师重道”,即然你们不尊师,那你们也别回家了!
给我站半个时辰!”
……………“罗元狗你有病吧,你憋跟我说话不就好了,你坝的腿断了。”
“谁不是呢…”罗元海无奈地向司马庄说道。
“话说,你说的声音到底是什么,不影响你休息吧?”
“那倒不至于,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声音似乎…越来越清晰了…”“刚开始,它只能简单说几个字,刚才上课的时候,它己经可以说一连串话了。”
“好像是说:半山腰,挖坑……”“兴许是仙人指路呢,要不你找时间挖一下,如果挖到宝了,别忘了哥们。”
“贪心哥,分你一点算我输。”
司马庄半开玩笑说道。
这时的“贪心哥”没有理司马庄,只是痴痴望着某人。
“贪心哥?
你咋了?”
司马庄带着疑问开口。
“欸!
你看到那个女的了没?
长挺漂亮。”
司马庄顺着罗元海指向的方向开去,看到一位女子。
只见那女子桃花玉面、皓如凝脂,宛若天上仙女下凡。
正所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耀秋菊,华茂春松。
“等下,贪心哥,她好像在向我们这边跑诶。”
罗元海本身嗓门就大,刚才还没注意分寸,被她听到也是正常的。
“哥们儿,我要不要躲一躲,她一打我我不炸了吗?!”
那女子越来越近,首到到两人跟前,喊道———“司马庄学长,我能跟你做朋友吗?!!”
司马庄:?
罗元海:?
…………“你的意思是……你大婶的二舅的三姑的弟弟是司马庄邻居的邻居,然后你从小仰慕司马庄??”
罗元海带着试探性问道。
“没错…”少女脸色羞红,如同侍嫁的女子一般。
“所以你是……”“因为我听见司马庄学长似乎有困难,所以我就来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我以为这种女主倒贴剧情只有在小白文里才有……”司马庄无奈叹气。
“刚刚我听到司马庄学长说他出现了幻听,对么?”
“是这样的,你有什么办法么?”
“不一定……但,我听爷爷说,像这种“幻听”可能是祖宗交给后人的“遗产””““遗产”?
我们听不懂你的意思。”
司马庄说道。
“人死之后,灵魂本应送往地府轮回,可有一些拥有通天修为的大仙,会将自己的一部分灵魂附于后人的身上,福运祸灾,也好告诉后代。”
“过于匪夷所思了,只能说不愧是你爷…”司马庄吐槽一句。
“既然这样,你的祖宗为什么不附在你身上?”
罗元海从刚开始就看不惯这两“夫妻”,找到机会必须怼回去。
“该不会是你祖宗修为不够,附不了吧?”
“才不是!
你知道我姓什么吗!
我姓比,《封神榜》里的比干就是大仙,他还有七窍玲珑心!”
跟罗元海说话时,少女明显红温了。
“感谢小姐,不知小姐大名?”
司马庄及时道谢,避免罗元海尴尬。
“学长有礼了,小女子姓比,名月安,字伊淑。
“字?”
“小女子家中还那么多规矩,在豆蔻年华时,长辈便为我取了字。”
“原来如此,那么,天色己晚,伊淑小姐,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遇见人别害羞,大胆些。”
………半夜倾盆大雨桃溪村后山,一位少年丝毫不顾雨点拍打在身上,仿佛一切都不存在。
“痛……”他的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字。
吃饭时,做梦时,那“幻听”无处不在。
少年不想再躲了,他要找到源头。
在半山腰上,少年看到了一块草地。
很明显——那是后来填上去的。
“找到了……”少年的声音近乎沙哑,双眸也愈发无神。
他像是疯魔一般,不停地挖。
他挖出了一本书。
书页泛黄,书皮是赤红色的。
书皮中间,从右往左,是西个用毛笔书写的小篆体字——“离·火·九·运”拿到手的瞬间,少年的身体里似乎多了什么东西………